文桥笑了一下,轻柔地把宁璋的头发挽起来,温和道:“论品阶,两位嬷嬷高于我。若是论这院中事,其实无论品阶高低,都是下人,都得听您的。”
“好啊,那你凡事能自己做主的,就自己定,若是你为难,就来问一下我。”
文桥笑道:“是。”
宁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髻被高高盘起来,文桥手巧,虽是妇人髻,但给她盘得灵动活泼,丝毫没压了她本身的气质。宁璋看得也开心,她似乎从心里也没接受自己已嫁做人妇,而只是觉得她是尚远的帮手,只是需要忍耐这些提醒她为人妇的各项细节罢了。
她又忽然想起方才小丫鬟们的讨论,偏头问:“哎……我大伯母送的嫁妆,是放在咱们院里,还是在三皇子处?”
文桥道:“卫夫人给您的嫁妆,都在咱们院里搁着,那套钥匙连我手里都没有呢,三皇子自己收了,说回头亲自给您。”
宁璋哂道:“他还挺有心的。”
“奴婢瞧着,三皇子对您……当真是放在心上的。”文桥说着还自己点点头,深以为然。
“那是自然,他求我来,若不对我费点心,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我现在态度……还算可以?”
尚远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