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要离去,突然有一个强盗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
只见他赤着粗壮的上身,手持一根狗尾巴草,如持剑。
“此山是我开,此坟是我罩,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啊不,留下财和色!”
他贪婪的目光把白洁浑身上下都淋了个透,其神态之龌龊,瞬间让阿爆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天龙八部》中的淫贼云中鹤,令人作呕至极。
白洁和阿爆的心中瞬间蹦出同一个念头,就是弄死他,赶紧弄死他,让他灰飞烟灭,让他来不及后悔,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让他从肉体到灵魂彻彻底底实现完美净化!
可是现实给他们俩好好上了一课。
强盗三步并作两步,上去一巴掌就把阿爆扇趴下了。
“装什么哑巴!”他怒喝着,同时狠狠给阿爆踩上一脚,还用脚尖来回拧。
阿爆懵了。
what the fuck?!老子先前扭转乾坤压服天道的伟力去哪儿了?难道说……
白洁也懵了,然后她发现她浑身的修为都好像蒸发了,连最基础的五角星写轮眼都激发不出来了。
她慌忙看向阿爆,阿爆抬头,艰难吐出一个字:“……祂。”
白洁顿时毛骨悚然。
祂!
比天道更可怕、比阿爆更恐怖、创造一切、掌控一切的祂!
祂想要做什么?……肯定是有什么深意吧?那祂到底是有什么深意呢?
猜不到!不敢猜!也没必要猜!无它,“猜”本身就属于祂的操纵!
无力,愤怒,悲哀,恐慌,难过,沉沦……负面情绪山呼海啸而来。
这些也是祂化!
白洁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攥在一只冰冷无情的手中,一点点挤压,直到窒息。
阿爆却已经回过神,并且开始反击。
他卯足了力气将强盗的腿扳开,强盗立足不稳,后退了几步,露出狰狞笑容。
阿爆起身扑过去,对他拳打脚踢。
强盗不甘示弱,嘴里喊着“奶奶个腿儿还敢还手”,丢掉手中的狗尾巴草,也对他拳打脚踢。
于是两个人用凡夫俗子的招数手段打得有来有回,又是插眼又是踢裆的。
白洁看得呆住了。
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般绝望?虽然法力消失了,但对手似乎也就是个凡人啊。
眼看着阿爆很快就因为身板瘦小而落入下风,白洁也赶紧加入战场。
强盗大吼一声,“二打一不公平!”
阿爆和白洁不搭话,使出浑身解数疯狂进攻,一个专攻锁喉插眼,主打一个异常状态,一个盯准下三路,主打一个计划生育。
强盗奋尽全力,强行脱出战局,一个翻滚,就势捡起了自己刚才扔掉的狗尾巴草。
“既然你们不讲武德,那我可要用兵器了!你们死定了!”他一边叫嚣,一边揉着裤裆缓解疼痛。
白洁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剑呢,伸手拔剑,却发现根本拔不出来。
法力没了,剑气仍在?此刻我只是一介凡人躯体,怎拔得出堪比一座大岳的宝剑?那为啥它还能轻飘飘挂我腰上?没这么耍人的好吧!白洁气得想哭。
鼻青脸肿的阿爆龇牙咧嘴,提议道:“要不破财免灾吧,他本身就壮得跟吃了绿巨人似的,现在又有兵器在手,再打下去,咱们得吃大亏,而且我琢磨着他肯定也不想两败俱伤。”
白洁明白这是最理智的选择,当机立断,取出一些刚才祭奠父亲剩下的冥币,双手奉上。
“不要杀我们,都是你的。”白洁说。
“嘻嘻舞姐为俊姐!”强盗哈哈大笑,上前接过冥币一看,瞪圆了眼睛,“好画工!”
所谓冥币,其实都是白洁自己找了些黄纸,画了些花花绿绿的涩涩的漫画,就算作冥币了,听说真的冥币在阴曹地府那边已经泛滥成灾了,几百上千亿的面值,根本就一毛不值,真正值钱的反而是一些比较有趣的广大鬼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比如说涩涩漫画。
烧些这玩意儿过去,肯定吃香。
白洁摆摆手,虚怀若谷,“过奖过奖,这是跟我一个朋友学的,皮毛而已,她是非常有名的畅销漫画家,画的比我好多了。”
“这张画的什么?我看不太明白。”大汉抽出一张。
“这么简单都不懂?这画的是花和尚鲁智深去东土取经路过女儿国大观园的时候,与园主上官婉儿互生情愫,奈何取经任重,鲁智深不得不继续旅途,那一天,上官婉儿折下一枝苏堤的新柳,与鲁智深送别。”
强盗恍然,“哦~知道知道,我想起来了,后来鲁智深还俗,与这上官婉儿结为连理,还生下一子,名为法海,法海长大成人之后,也入了沙门,法号大威,以天龙为坐骑,是也不是?”
“对极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