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阿爆:“你以为呢?”
马戏团长只好把金腰带奉还阿爆。
阿爆:“我不参与贩卖猫口,也不能容许别人贩卖猫口,说,这些年你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猫?”
马戏团长:“你要干啥?”
阿爆:“为民除害!”
随着阿爆的话音,白洁的剑已经出鞘寸许,晴天雪的手一捏一松的,似乎是在热身,靴猫后退三步,用剑尖对准了马戏团长,杀意升腾。
阿爆:“不要反抗,没用的。我可以给予你最后一丝怜悯——你想怎么死?”
马戏团长浑身绷紧,眼神阴冷,“我知诸位皆是高手,但我又岂能束手待毙?今天就算我死,也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阿爆:“同归于尽?好啊,那就同归于尽吧!我倒想看看你哪儿来这么大口气。”
马戏团长环顾四周地面,发现一根被丢掉的穿过糖葫芦的竹签,然后他捡起竹签,却是冲着自己的胸膛捅去。
阿爆大为疑惑,“住手!你这什么意思?”
马戏团长:“当然是跟你们同归于尽啊,兵法云,先发制敌,所以我先捅死自己,再杀你们!哼,真是可笑,没想到你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同归于尽,没文化真可怕!”
阿缤三人与靴猫都目瞪口呆。
只见马戏团长手起“剑”落“、“剑”落手起……就那么起起落落,鲜血喷薄,染红了土地,最终他倒地不起,没了呼吸。
阿爆:“保证他最基本的人权,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于是几人就地挖坑,并伐了一棵大树制作棺材,将这位猛人妥妥葬了,只是没有墓碑与封土。
入土前,靴猫把他身上的钱财搜了出来,取走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之后,把剩下的也揣进了自己兜儿里。
离去之前,它对阿爆说:“我不会忘记我们曾并肩作战。”
阿爆:“有没有兴趣随我统一世界?”
靴猫:“很有兴趣,但是不能。”
阿爆:“为什么?”
靴猫:“因为祂还是喜欢原创,像我这种心血来潮的同人乱入,不可能长久存在下去。”
阿爆:“既然是祂的旨意,那我还能说什么?”
靴猫别好自己的剑,孤身消失在天边。
白洁怅然若失,“我不想要猫了。”
阿爆:“为什么?”
白洁:“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靴猫不是喵。”
阿爆:“我理解你的心情,世上最难过的事情之一,就是遇见了心中念念,却不能拥有。”
白洁:“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遇见已经很好了,心中有念,但却不能在这莽莽世间寻见此念,才是最难过,也最空虚,反之,只要知道这世间真的存在着我之所念,不论此念跟我有缘无缘,都是最美好的事。”
阿爆:“满嘴哲理,你是想考研啊?”
白洁:“考研是啥?”
阿爆:“你一个能说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居然还会问我考研是啥?”
白洁:“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你在说什么啊?”
阿爆:“我的意思是我们得抓紧时间找一座可以让我跟阿雪纹身的桃园了。”
白洁:“原来这就是考研啊。”
不幸的是,直到下了山,还是没有找到桃园。
阿爆回望孤山,若有所思,“在我的故乡,有人曾说过这样的话: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白洁迅速领会要领,“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盖一座桃园?”
阿爆:“是的。”
说干就干。
三人就在山脚下开垦了一块园地,种了一棵生病的梨树,两棵不结果的苹果树,三棵没根的香蕉树,四棵不听话的芒果树,五丛只串藤蔓的草莓,六株爱唱歌的小麦,七株睡觉爱磨牙的玉米,八株喜欢写小说的番茄,九株没有任何特色的蒲公英。
园地的中间还挖了一口深达三千丈的小池塘,养了十只可爱的毛绒乌龟。
弄好了之后,他们欣喜不已,可又觉得有些古怪,至于哪儿古怪,他们也说不上来,这种古怪让他们心烦意乱。
阿爆:“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我们的园地里应有尽有,瞧瞧,植物们长得多好啊,看看,乌龟们游得多么惬意啊,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年乌龟发芽的光景,那时候池塘里就会长出十棵乌龟树,然后就能开出无数乌龟花,花谢之后长出无数乌龟,从此乌龟子子孙孙无穷尽——虽说这没什么用,但却很有意义啊。”
白洁:“也许是干得太快,有点累了吧。”
晴天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桃园里面啥都有,就是没有桃树。”
恍然大悟。
于是阿爆在瞬息之间跨越不知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