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奔走了一下午,谈事儿又费了些时间,兄弟三人将将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赶着骡车一路狂奔,总算在天彻底黑透前回到了家。
林老大媳妇儿刚刚做好晚饭,因为兔子这一遭事儿,她也没什么心思做,晚上只简单炒了两个菜,做了几张烫面饼子,熬了一锅粥,又给林长乐蒸了个鸡蛋。
林长乐这鸡蛋是雷打不动的,每天吃两个,早上煮鸡蛋,晚上蒸鸡蛋。
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有时候她吃烦了就会给她换成鱼肉,鱼塘或者其它的。
因为吃的好,林长乐小时候一直是个小胖墩,这两年还是长开了,活动也多了,体重下来不少。
饭菜上桌后,大家都没心情吃,大人们是心里有事吃不下,孩子们则是想等着爹爹和二叔,三叔回来一直吃。
林老太见状,赶紧招呼孩子们吃,“囡囡,长平,长喜,长安你们快吃,吃完了早点睡,别熬着啦。”
三小只听话的去吃饭,林长乐舀了一勺蛋羹,吃了两口,又将勺子放下,吃不下实在吃不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响,林长喜最先喊了一嗓子。
“是不是我爹和三叔回来了。”
听说可能是林老大和林老三回来了,林长乐扑通一声从椅子上跳下去,随后就朝着门口跑。
“哎吆,囡囡你慢点,小心摔着。”林老太冲着林长乐的后背喊。
“奶,我知道啦。”林长乐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跑出了屋子。
“爹爹,大伯。”刚看到林老大和林老三,林长乐就甜甜地叫了两声。
“囡囡,你怎么出来了?饭吃过没?”
林老三原本不太好的脸色,再看到自己的闺女后,又重新挂上笑。
“赶紧进来吃饭吧,中午走那么急,饭都没吃,饿了吧?”林老大媳妇儿也从屋中走出来,刚出来就赶林家三兄弟回去吃饭。
林老大和林老二先洗手进了屋,林长乐跟着林老三一起去了后院,等林老三安顿好骡子,便抱着林长乐一同回了前院。
林老大刚进门就看见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知道大家这是心里有事吃不下,也没动饭菜,同林老大媳妇儿说了句,“今天在陈掌柜酒楼吃过饭了,现在还不饿。”便开始同家里人商量陈掌柜说的事儿。
林长乐被林老三抱着进来的时候,林老大已经把事情讲了一半,林长乐赶紧坐下来听。
听到做商户,子孙还能读书后,林长乐眼睛都亮了。
她就说嘛,她看了那么多电视剧,电视剧里富商的儿子都是可以读书的,而且好多商贾之家还特别重视家里子弟的学习,投入的也特别大,就等着有一个能出人头地,好更换门庭。
“相公,你是说咱们要自己做生意?”林老大媳妇儿率先开口说道。
“我也没想好,娘您什么意思。”林老大回了一句,便问林老太。
林家当家做主的,到底还是林老太,干啥不干啥,得看老太太的意思。
“既然陈掌柜愿意把铺子转给咱们,那咱就接了,老大媳妇儿做饭的手艺咱也是知道的,开个酒楼也是开得的。”
“娘。”林老大没想到林老太会这么痛快地做了决定。
“想做就去做,不要畏首畏尾,咱逃荒过来的人,当初逃荒的时候也是身无分文,就算这铺子干赔了,以后日子再难过,还能比逃荒的时候还难?再说了咱还有山头,还有囡囡呢,你们想开铺子就去开,别想太多。”
林老太是了解自己这个大儿子的,聪慧圆滑,就是做生意的料子,让她困在这小村子里,喂兔子,喂鸡,委屈他了。
“娘,这酒楼盘下来可得不少银子呢,光半年的租金就六百两银子,还有其他的……”林老大媳妇儿有些害怕,支出太大了,她怕她到时候万一做不好。
“银子这事儿你们不用操心,你们这些年家里家外辛辛苦苦,家里这银子我老婆子可没瞎花,都攒着呢。”
“那咱家的兔子是不是就不愁卖了。”林长乐适时说了句话。
“就你聪明,要是酒楼干不好,你以后可就吃不上蛋羹了。”林老太同她调笑了两句。
“不会的,大伯母手艺那么好,咱家接上铺子,生意肯定比冬哥儿他爹好。”
小丫头的话,倒是给林老大媳妇儿增添了些信心。
租铺子的事情,就在大家说说笑笑间定下了。
说好了租铺子的事儿,又开始发愁起养兔子的事儿,酒楼可是大项,酒楼要是开了,家里人肯定都要过酒楼的,到时候家里的兔子可就没时间伺候了。
林家是靠卖兔子,卖兔皮起的家,这个肯定是不能丢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酒楼赔了,还能靠卖兔子,卖兔皮养家糊口,这肯定是不能丢的。
“奶奶,大海他们也要跟陈掌柜一起去县城吗?”林老太装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