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次科举考试固县去了二十一个,考中了两个,虽然考中的人少,但好歹有林长这个第一名在,也算是给书院挣面子了。
家里办酒宴的时候,教林长平的先生和山长都过来了,这是山长和先生第一次登林家门,来的时候是坐马车过来的,身后跟的小厮也都带了礼。
晚上待满屋的宾客散去,收拾罢院中的一切,一家人围在堂屋说话,问起林长平在固州府考试之事儿。
林长乐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科举考试,还是在看少年包青天的时候看的,当时只顾看那包黑子破案,压根没注意考生是怎么考试的,见林长平要说,伸着脖子凑到了最跟前。
林长平喝了一口茶,颇为感慨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那考场的环境有多恶劣,房子都是旧的,睡觉的地方也是潮湿不堪,晚上睡一觉,早上起来觉得亵衣都是潮的,衣服根本不敢洗,没地方挂,挂了也晾不干。”
“还有就是蚊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潮湿的缘故,那边蚊子特别多,蟑螂也大,我都没见过那个大的蟑螂,个头都有知了大了,蚊子咬一口立马就起个大包,我同窗就有好几个被蚊子咬的,晚上被蚊子咬的睡不着,白天考试也没精神,我觉得他们没考中,没休息好也是一部分原因。”
听林长平说道有人被蚊子咬的睡不着,林老大媳妇儿不由一阵唏嘘,幸好她想到给林长平带防蚊虫的香囊了。
说完生活上的琐碎事儿,林长平又说起了吃食上的。
“幸亏妹妹给我带了那个什么挂面,还有香菇酱,娘准备的酸豆角,酸萝卜干也都派了大用处,考场提供热水,但一般人都是带的干粮,像我这种有热乎乎的面条吃的一个也没有,大家都羡慕我来着,连监考的大官都和我打听这面条,妹妹给的多,我索性就给他们分了一些。”
说起面条的事儿,林长平可是一脸骄傲,这东西可是妹妹给的,妹妹给的当然是好东西,别人见都见不着。
“后来出了考场以后,那个监考的大官还有几个参加考试的学生,专门问我那挂面是从哪里买的,想下次考试或者监考的时候买来吃,我只说是在一个外地商人手里买的,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商人去哪儿了。”
林长乐心中直呼大哥机智,挂面是她买来放在空间的,一起放着的还有方便面,方便面其实更好吃,但是拿出来太扎眼了,所以她就送了林长平香菇酱,配上林老大媳妇儿做的酸豆角,腌萝卜,在考场那个啥都没不到的地方堪称美味。
当然也就在考场里比较受欢迎而已,若是出了外面,还是比不过热乎乎的新鲜面条的。
林家热闹了几天后,渐渐回归了平静,只是林家出了个举人,大家都林家的态度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连里正选举的时候,因为林家三兄弟支持了赵守业,村里需要要选老刘头儿子的都改选了赵守业。
除了在村里有更多的话语权,林家还得到了更实际的好处,那就是免税,当初林长平考上秀才的时候,林家免了十五亩的税,林家光包的山头就四百亩,那十五亩的税实在是杯水车薪,现在就不一样了,一百五十亩,差不多免了一半山头的税。
自从林长平中了举人,但凡他回村,村里人都是林老爷,林举人的叫,把林长平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在村里呆着的时候,就不大乐意出门。
就连林家其它人出门,也没人喊谁家媳妇儿,林老婆子之类的话,而是恭恭敬敬的喊,“林大爷……林老太太,林大奶奶之类的。”
总而言之,自从林长平考上举人以后,林家人在村里的地位直线上升,是村里最有脸面的。
不过林家人却没有因此觉得高人一等,原来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林长平更是一点也不自满。
经过这次考试,他积累了许多经验,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在家里住了几天以后,就回了县学继续读书,为明年的春闱努力。
县学里的先生也十分欣赏林长平这不不骄不躁的性子,平日不上课的时候,也会把林长平叫到家中指点一二。
教林长平的县城姓王,大家平时尊称他为王老先生。
王老先生早年是在京城可是当过弟师的,后来年纪大了,才回了老家固县,和好友合开了这么一家书院。
书院里的老师特别多,都是有大才学之人,当然最有名的还属王先生,毕竟是当过帝师的。
许多学生到固县书院来,也是冲着王先生的名头来的。
林长平第一年到县城来的时候,还不是王先生教他,后来他考中秀才,崭露出自己学习方面的出色能力后,才分到了王先生这边儿。
这次和林长平一起去参加秋闱的考生里面,有八位是王先生教的,而考中的两个人里面,都是王先生的学生。
王先生平日在书院的时间长,所以一家子人就都搬到了书院,平日里就在书院里生活。
林长平去过王先生家里几次,师母人特别随和,每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