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业是赵里正家的长孙,她那个继母虽然不喜欢赵守业,但成亲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是得回来一趟,帮着办办的,当然跟着回来的还有赵守业那窝囊废爹,还有一点也不亲厚的弟弟妹妹。
人是回来了,可自从回来以后,这几个人每天都是吃吃喝喝,赵里正一说银子,守业的后娘就头疼,他爹就往外面躲,实在躲不过去了两口子就一起哭穷。
说儿子上学堂没银子,说闺女想穿件新衣裳也没银子,说几年了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买过,说鞋子好几年了都买不起新的,反正说的是要多离谱有多离谱,一个字就是穷。
几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故意穿着旧衣服。
这事儿让赵里正气了好几天,他们这就是故意的。
钱财上不帮忙也就算了,村里别人都在张罗着做饭开席,守业后娘倒好一天到晚瓜子不离手,把自己搞的像个客人似的。
李氏也懒得说她,若不是新媳妇儿进门得拜一拜她这个继母,李氏都不想找她回来看着就来气。
再说赵二妹这边儿,到了吉时,新郎官骑着马,带着一顶四人抬着的喜轿,吹吹打打便将新娘子接走了。
新娘子出门的时候,林长乐抬头去看,只见二妹娘守在门口两眼含泪,林长乐眼软看不了这个,顿时眼圈都红了,刘腊梅赶紧将她搂在怀里抹了抹眼泪。
刘腊梅心情也不是太好,每次看见这种事儿,她都会想到自己闺女出嫁的时候,一想到自己闺女出嫁,以后和自己分开,刘腊梅心里就难受。
新娘和送嫁的人一走,便轮到娘家的人做席了。
林家人虽然算不上二妹的娘家人,但是林家是二妹的东家,加上林家出了个举人,这地位自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二妹娘直接给安排了主席。
小松早上早早就被喊了起来,一路上没睡,上午又看了一上午热闹,熬到开席,就坚持不下去了,直接窝在童家媳妇儿怀里睡了起来。
小松也不小了,他睡着以后,童家媳妇儿再抱着他吃饭就有些不方便。
林老二便将小松接了过来,准备和童家媳妇儿轮流替换着吃。
二妹娘也挺关注林家这边儿情况的,见小松睡着了,便笑着走了过来,同童家媳妇儿说道。
“妹子,我看你们抱孩子已经抱一上午了,孩子这么大也怪沉的,抱着他吃饭也不方便,外面吵的很孩子也睡不好,我的房间里现在没人,要不将孩子抱我屋里吧,你们也能歇会儿。”
小松被林老太养的好,才一年多已经三十多斤,虽然童家媳妇儿和林老二轮流抱了一上午,胳膊都有些酸,吃饭也不方便,想了想,便同意了二妹捏你娘的提议,抱着小松进了屋子。
进屋放下孩子后,童家媳妇儿又将她身上披着的薄披风盖在了小松身上。
这披风是用妆花纱做的,料子极好,连二妹娘都能看出是好东西,对二妹找了个有钱人又好的东家,很是满意,心中也打定了决心一定要招待好这几位贵客。
“你们去吃饭吧,这孩子我看着,她一会儿要是醒了我叫你们。”二妹娘特意说了一句。
“那麻烦你了,我们吃完就来,用不了多长时间。”童家媳妇儿又看了小松两眼,确认他睡的很熟才和林老二出了门。
二妹娘看了一会儿后,屋外便有人喊她出去处理事情,二妹娘见小松睡的熟,她这屋里平时也没人进来,便将房门关注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二妹娘刚出去没多久,一个长着一缕小胡子,行踪鬼祟的男人便悄悄推门进了屋。
小胡子男人进门后,又将门重新关上,偷偷摸摸把屋里翻了个遍,翻到银子准备走的时候,小松正好哼唧了一声。
这一声哼唧,把小胡子男人吓了一跳,他赶紧趴倒在地上,等了一会儿未再听见任何动静后,才重新站起来。
站起来后他四处瞅了瞅,很快就发现了躺在床上睡的很熟的小松。
前段时间县城里有一户人家,托他给找个一两岁的小孩子,这孩子白白净净长的又胖,看样子,应该能卖不少银子。
最近他运气不太好,基本没偷到什么银子,上个月偷银子的时候还被抓到打了个半死,医馆的药费还欠着呢,若是把这孩子偷走卖了,除了还医馆的药费,应该还能剩不少银子。
她娘前段时间还给他说了门亲事,这孩子要是能卖出去,娶媳妇儿的银子都有了。
想到这里小胡子也不再犹豫,小心翼翼摸到小松跟前,抱起就走。
小松睡的熟,就刚被抱起来的时候哼唧了两声,再就没发出什么声音了。
第一次干这事儿小胡子也紧张,小松哼唧的两声差点把他给吓死,手一哆嗦,孩子差点掉在地上。
好在后来小松没再哼唧,他才稍微放松一些。
他小心翼翼走到门口,扒拉了一个门缝朝外看了看,见外面没人养这儿看,用披风将小松的头一盖,直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