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天气转凉,县城最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趁着林长平有几日假期,林老大两口子,带着林长喜,林老二一家三口,还有林长平两口子,都回了村里。
难得家里人这么齐全,晚上的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个火锅。
吃完火锅的第二日也就是十一月十五,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雪,北风裹挟着飞雪,那股子冷意当真是吹进了骨子里。
说是雪,其实也不尽然,全是细碎的冰渣子,细细密密的冰渣子密密麻麻地下到地面上,屋顶上,树上,沙沙作响,直直响了一整天。
因为气温不够低的原因,冰粒子落在地上就化了,下了整整一天,地面才浅浅白了一层。
晚上气温降低,冰粒子一般的雪才变成了雪粒子,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外面就彻底白了,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地面,白色的树,白色的路,天地之间白茫茫的。
屋檐下结了锥子一般的冰凌子,怕这冰锥子突然掉下来伤了人。
起床后,林老三就赶紧找了长的杆子,将屋檐下的冰凌子全都给敲了下来。
家里的男孩子调皮,将敲下来的冰凌子拿在手里玩儿,也不怕冻手。
今年的第一场雪,林长乐自然也是开心的,拿着自己的铲雪小工具,在院子里面堆起了雪人。
见她要堆雪人,原本计划扫雪的林老三也不扫了,直扫了一条小路,剩下的雪都留给了林长乐堆雪人。
孩子们玩儿的开心,大人们却是有事情要忙的。
光这扫雪,铲雪就是一项大工程。
今天林家家里人多,就没让孩子们参与,只让他们想堆雪人的堆雪人,想打雪仗的打雪仗。
难得全家人这么齐全,只少了林长安,林老太看着外面玩耍的孩子们,叹了几口气,又重新露出了笑脸。
“瞧这些孩子们,野的很。”
“可不是嘛,你看长喜都这么大了,还和个小孩子似的,玩儿的最野,这过几年都要成亲的人了,看着真让人发愁。”
林老大媳妇儿一边叠着衣物,一边笑道。
“这有个啥的,男孩子调皮点多正常,你看成晏,以前跟个小大人似的,现在活泼一点,我倒是觉得好多了。”
“老二媳妇儿说的对,这孩子呀,还是活泼一些好。”
“我呀,现在就盼着长平和雨菁能给咱们家开枝散叶,多生几个孩子热闹热闹。”
“对了,老大媳妇儿,这雨菁有没有身子呀?我怎么瞧着她最近胖了些呀?是不是有了?”
“应该是没有,我这一天天忙的也没注意,娘您不说,我都没发现这孩子胖了,看着这身子是胖了一些。”
“要不找陈郎中来给看看?”
“我看还是不要了,这孩子脸皮薄,万一陈郎中过来看了不是,这孩子该不好意思了。”
“也对,也对,在等等,这妇人怀孕一般都会犯恶心什么的,咱们再观察观察。”
屋里的几人看着在院中赏雪的王雨菁说道。
外面的雪有几个男人打理,女人们自是不用忙碌的。
林家的男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疼媳妇儿,能男人干的活儿,那是绝不让媳妇儿们插手的。
王雨菁在外面看了一会儿雪,觉得身子有些冷,便和林长平回了屋子。
在屋里暖了一会儿身子后,又觉得身子有些疲累,同林长平说了几句,让他中午做饭的的时候把自己叫起来以后便睡着了。
等王雨菁躺下,林长平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到书房看书。
冬日里下了雪,这书房倒是比平日里更加亮堂了。
上了炕了,王雨菁心里却愈发突突的厉害,她心头更不定,这心慌的样子,别是近亲有什么事儿吧?
想到近亲,林长平和林家人就在跟前,不会有什么事儿,还有就是自己的爹娘了,可前几天她刚去看过爹娘,当时爹娘的好好的,身子硬朗的很。
虽然身子疲惫,但神思不定也睡不着,想着下床出门看看,准备下床时,胃中猛一阵翻滚,然后就干呕了起来。
王雨菁连呕了十来下,呕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她心思转了几转,突然愣住,她和林长平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成亲之前这男女之事娘亲就同她说过,除了这个还和她说了女人怀孕的一些事情,想到自己这几日老是犯困,而且吃的也比平日多了许多,王雨菁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测,莫不是有了?又细细推算了日子,中间儿可不是隔了一次葵水未。
王雨菁神思不定地坐了一会儿,不知自己这猜测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该不该和林长平说。
林老大媳妇儿熬了雪梨汤,等汤熬好去书房给林长平送了一碗。
“长平,雨菁呢?回屋以后就没见她出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说身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