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又歇息了一会儿,一行人才下了楼,下楼后林长乐便看见一坛子酸笋很突兀地放在柜台上。
“三哥,这酸笋二哥怎么放这儿了呀,也不怕被摔了。”林长乐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你二哥怕你们下来以后忘了,专门放在这里的,这样你们一下来就能看见了,要我说他就是多持一举,有我在他怕啥,我这个记性,八百年前的事儿都能记住,还能记不住这么一点小事儿。”
听林长喜说林长安是因为怕她们忘记专门放在这里的,沈月心里突然暖暖的,没想到他还是个细心的。
“对了,还有这个你们拿上,这是长安给的点心。”
林长喜从柜台后面拿了几个牛皮纸袋子出来,三人一人两份,只是小花还多了一个红色的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林长乐知道林长喜喜欢小花,小花也对他有意思,猜测那应该是林长喜送给小花的礼物,只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倒是不明真相的沈月问了出来,“小花怎么比咱们多个红色包裹呀,是还有什么点心吗?”
“这个,我我,我也不知道。”小花被沈月问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那个,那个是小花她哥托我帮她买的药材,我买回来忘记带回去了,今天小花正好来了,让她带回去。”林长喜赶紧解释。
“啥药呀,还用红袋子包着,我都没见过这么包药的。”沈月又嘟囔了几句,但却没有再问。
小花和林长喜也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出了林家酒楼,沈月先让车夫送林长乐和小花回了家,然后自己也回家了。
若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她是不想回去的,可是她娘最近不知道听了谁的话,非要让她学习女红,而且每天不能少于两个时辰,若是哪天时间少了,第二天就不许出门。
对于普通的闺阁女子来说一个月出一两次门就可以了,但沈月在外面逛惯了,每天她都会出门,那怕是在家门口的街上溜达溜达也行,一天不让她出门,她会憋死的。
腊月中的时候,县衙贴出了安民告示,说是惠州那边水灾已经得到控制,鼓励大家各归其所,准备新年。
故土难离,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孙氏就回了趟老家,准备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顺便看下他相公回去了没。
孙氏在林家酒楼安顿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迟迟没有他相公的消息,孙氏心里也有些着急。
天气寒冷,路途也有些远,孙氏舍不得闺女跟着回去受罪,就将春妞托付给了林家人,让代为照顾一下。
春妞今年已经十四,过完年就十五了,这段时间在童家媳妇儿的纺织厂里干活,学了不少技术,目前已经能帮厂里纺织素锦了。
童价媳妇儿还答应她,让她再纺一个月的素锦,等手练熟了就让她纺提花锦。
提花锦卖的价格高,相对来说工人的工钱也高,普遍能挣三两银子,艺术好纺的快的一个月挣四两五两银子的也有。
在固县呆的时间越长,春妞越不想回惠州,不想回那个贫穷到吃不饱饭的小村子里面。
她在厂里已经打听过了,虽然固县的房子比村里的贵,好的房子她们买不起,但是差一点的贫民区的房子,一百两银子也是能买上的。
她算了下,等她会织提花锦了,就努力织,争取一个月挣五两银子,她挣五两她娘挣三两,一个月就有八两银子,一年就有九十六两。
母女俩都很节省,一年也花不了十两银子,除去花销一年能存小一百两,若是买贫民区的房子,一年就能买上,要买好一点的,努力存个三四年的钱也就够了,生活比原来有盼头多了。
还有就是他爹,他爹以前在村里是个木匠,要是能找回他爹,让她爹在县城里面干点木匠活儿,一个月不说多吧,三两银子总是能赚到的,全家一起存钱,买房子的愿望就能更快实现。
安民告示贴出来后,江阿婆就张罗着准备回村里住,在县城里虽然住的安逸,但是处处都要花钱,每天看着钱花出去,老太太的那个心吆就疼的不行。
加上冬天天冷以后,江阿公就不能上山打柴了,只有江朵一个人的收入,江阿婆花着更是心疼。
林家因为租房子就租了半年,现在搬回去,房东也不给退银子,就准备住到明年三月,房子到期的时候再回去。
收拾了两三日,等江阿婆将所有东西收拾好,便坐上林老三赶来的骡车回了家。
江阿婆一行人回家的时候,沈月正好来林家玩儿,看着她们大包小包的往外面搬,还以为林长乐要回村里呢,把她吓了一跳。
后来听说林长乐等人不回去,回去的是江阿婆,江朵也要留在县城过年的时候再回去,才放下心来。
待送走江阿婆个江阿公后,一行人便回了屋。
沈月坐下后,就打开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放着一件鹅黄色的衣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