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大家别谈酒楼的事儿了,赶紧过来吃饭吧,你们要是再谈下去,等你们说完,饭菜都要凉了。”
刘腊梅见大家在这边儿聊的起劲儿,没一个过去吃饭的,赶紧张罗人过去。
“去去去,都赶紧去吃饭去,天大地大没有吃饭大,老三今天弄了些排骨回来,新鲜的很,你们也是有口福了。”
林老太站起来,张着胳膊赶着众人往饭桌上走。
“长乐,你可是咱家唯一去过京城的人,京城的酒楼你去过没?和咱这儿有啥区别?”
林长喜还是对酒楼的事儿上着心,吃饭的时候都放不下。
“我去京城的时候,吃饭基本上就是在童家和秦家吃的,去酒楼吃的机会也不多,就跟着福爷爷出去吃了一次,福爷爷带我去的那个酒楼也挺大挺豪华的,装修的嘛,就和大伯父说的差不多,也是有散座有包间。”
林长乐说的都是实话,她在京城的时候,逛倒是逛了不少地方,但在外面吃的基本上都是小吃,正经酒楼就去过一家,她还不知道在京城属于什么档次的。
“这事儿你问囡囡干啥,你去问你福爷爷呀,问你童叔叔也成,他们可都是从京城里面出来的人,特别是你童叔叔,做生意的人肯定会有应酬什么的。”
林老太提醒了林长喜一句。
“也对哦,那等下次见了童叔叔,我问问他。”
“好了,好了,都赶紧吃饭吧!”
大家一起吃完饭后,家里几个女人收拾碗筷,男人则都跟着林老三去了农场干活。
这一干就是一下午,林老大和林长安还好,两个人一个是每天在酒楼里面跑来跑去,每日走的路算下来都一二十里地,一个在厨房颠勺颠锅干的也算是体力活儿,所以在农场里干点农活儿,两人也觉得没什么。
倒是林长喜,虽然是个调皮的性子,但这几年在酒楼里面当装柜的,基本上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柜台里面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每天最大的运动量,估计也就是晚上啦。
活儿才干到半下午就累的不行了,后来林老三直接看不下去了,让他歇着去了。
难得回家一次,大家准备在家里多住一天。
林老大媳妇儿她们以往住的屋子,刘腊梅隔两三天就会收拾一下,搞搞卫生,屋里干干净净的,倒是能直接睡。
男人们白天干了活儿,晚上睡的格外深沉,晚上躺下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传出好几道呼噜声。
林长喜平常一到晚上就精神的很,每次都把小花折腾的直求饶。
今天下午累着了,晚上都没了精神,躺到枕头上,几个呼吸间就睡着了。
小花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把被子给他盖好后,又开始在油灯下刺绣。
绣着绣着,灯光就渐渐暗了下来,小花看了一眼油灯,里面灯油不多了。
时间也不早了,院子里全部都暗了下来,就自己房间的灯还亮着,小花起身将绣活儿放起来,坐在油灯旁。
看着越来越暗的灯光,她想到了小时候,小时候家里穷,母亲晚上也会绣花补贴家用。
但又不想浪费灯油,就将灯芯劈开,用细细的一条,所以家里的光线特别暗,那样的灯光比月光也亮不了多少,母亲就是在那样的灯光下干活的。
小花陷入回忆很久,等思绪收回来的时候,她发现油灯已经灭了,而她也不知在黑暗中呆了多久。
小花懒得再去找灯油,便摸着黑上了床。
林长喜今天也真是累着了,身边的动静一点也没惊着他,睡的死死的,平常从来不打呼噜的他,破天荒的打起了呼噜。
小花睡眠轻,林长喜的呼噜惹的她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林长乐见到小花的时候,她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扣子都扣错了,眼睛下面发乌,眼珠子上还有红血丝。
看她这个样子,林长乐还有些吃惊。
“小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你三哥昨天打了一晚上呼噜,我没睡着。”
林长乐和小花在一起睡过,知道她睡眠浅。
以前两个人在一块儿住的时候,晚上她就是轻轻翻个身,小花都能感觉到,搞的她后来睡觉都不敢乱翻身,睡一晚身体都僵硬了。
“你要不吃点早饭再去睡会儿吧!”
“不睡了,一会儿洗洗脸就好了。”
“再睡会儿吧,我和奶奶还有大伯母说。”
林长乐知道小花的顾虑,毕竟是儿媳妇儿,婆婆在怎么开明,也不好白天大家都忙的时候在家睡懒觉的。
“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我和奶奶还有大伯母说我无聊让你教我绣绣花,咱们去你房间,关了门你睡就行,我给你守着。”
林长乐连主意都想好了。
“那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