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店小二的话,林长乐也放心了,拉着江朵,江阿公跟在身后出了门。
江朵说的那几种布料,也是她听沈月随口说的。
就是聊天的时候,沈月知道她工作就是织布,也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和她聊到了。
当时江朵虽然打听了一下,但也没细问,她还以为这远州城随便找一家布行就又卖的,结果一连逛了好几家,都没有这种布。
逛到第四家布行的时候,林长乐忍不住了,摇着江朵的胳膊说道。
“朵呀,你也太不靠谱了,这都逛四家布行了还没找到地方,你说的那些料子,会不会不存在呀!”
“怎么可能,这些布料要是没有,我从哪儿听到名字的,肯定有,就是沈姐姐和我说的,我当时也就听了个高兴,忘记问地方了,怪我怪我。”
“朵儿,就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咱们在这远州城人生地不熟的,别一会儿迷路了。”
江阿公也开了口。
“要不然咱们和布行的打听打听?”
江朵试探性地小声说道。
“不好吧?人家能告诉咱们吗?都说同行是冤家,咱不买人家的布,还问人家哪里有卖的,人家够呛能告诉咱们。”
“试试吧,出都出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那好吧,那就问问。”
说完,刚从布行出来的三人又重新返了回去。
布行卖布的是个妇人,也不知道是老板娘,还是店员。
店里今天一直没什么生意,难得林长乐她们几个进来,她看几人穿的还可以,以为能做上一笔好生意,没想到几人问的布料她都没有。
眼瞅着到手的生意跑了,妇人那个气呀,真生闷气呢,没想到刚才出去的几人又去而复返。
妇人以为她们看中店里的什么布料了,赶紧热情地迎了上来。
“几位看上什么料子了就和我说,价格什么的都好商量,不瞒你们几位,我这儿的布料呀,是远州府里面最好的,样式也是最齐全的,在我这儿没有的布料,你们逛遍整个远州府也买不到。”
林长乐又重新瞅了一遍这家布行,大小也就三十多平米,里面的布料种类看起来也没几样,棉布和麻布居多,绸缎都没几匹,说这铺子是远州府里布料最全的,打死她也不信。
不信归不信,等下还要和人家打听事儿呢。林长乐也没方面揭穿。
“这位婶子,我们要买的布料刚才已经和您说过了,就是想和您打听打听,您这儿没有,其它地方有吗?”
“我都说了,我这儿没有的东西,你们在其它地方也买不到,什么凤凰争艳,灯下黑,我卖布半辈子了也没听过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去去去,不买东西别耽误我做生意。”
见林长乐她们一行人确实没有要买布的意思,这妇人也不客气了,挥着手就往外面赶人。
打听不到消息,三人也只好灰溜溜地出了门。
待三人走远,那个妇人又嘟哝了起来。
“呸,都是买那灯下黑,凤凰争艳的,没眼光,我家的布多好呀,一个个的都跟瞎子似的。这原家也是,一年出个新花样,创作连个瓶劲期都没有,还让不让人活了,再这样下去,这远州城的布行还活不活了,我的命好苦呀,男人早早死了,丢了个破布行给我,现在布行都要做不下去了,一天天守着这个破布行,呜呜呜。”
妇人嘟哝着嘟哝着越嘟哝越委屈,到后边干脆哭了出来。
路过的人,见妇人哭,都有些好奇,忍不住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更有甚者,干脆往铺子里面走,假装买布,其实是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妇人见有人进店,也赶紧擦干眼泪,进去招待客人。
进去的人见妇人不哭了,顿觉没了意思,但进都进来了,又不好直接出去,便左瞧瞧右看看。
妇人也赶紧上去给这些人介绍。
进来店里的一共五个人,有两个见妇人不哭了,便出了门,剩下三个脸皮薄的,妇人一直介绍店里的布料,不好意思就这么出去,随意买了几条帕子出了门。
卖了三条帕子,挣了十五文钱,钱虽然少妇人也没在意,好歹是开张了。
这三个人刚出去,陆陆续续又进来几个客人,妇人一连招待了七八个客人,成交了三匹布,里面有两匹上好的细棉布。
客人走完妇人一算,足足三百五十文钱,这可是最近生意最好的一天了。
突然妇人就想到了林长乐里几人,自从她们来过以后,自己这铺子好像就旺了起来,她心里那个高兴呀,都有些后悔当时那么说林长乐等人了,盘算着要是再遇见她们,一定态度好好的,还给她们指路。
还在街上转悠着找布料的林长乐,江朵,江阿公丝毫不知道她们的形象在妇人那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爷,我有些渴了,咱们找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