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歌听着这对婶侄的对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而这一幕刚好落在谢尘暄的眼中,他向来冷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淡笑。
然而这抹笑落在厉王妃眼中,却以为谢尘暄是想起了那个女子,她看着谢尘暄正色道,“尘暄,这个女子是谁?”
谢尘暄没有回答厉王妃的话。
厉王妃想着敢在男子脖间留下这么重痕迹的女子,定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心下不禁有些担心,“尘暄,举止这么轻薄的女子不配做你的太子妃。”
“皇婶,您又忘记了,我早就不是太子了。”谢尘暄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曲轻歌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谢尘暄,又想起他失去太子位置的原因,心中倒多了敬佩。
厉王妃听到谢尘暄这话,惋惜的叹了声气。她与夫君向来不管朝中争权夺势之事,这些事情也帮不上忙。
“就是皇子妃,这般的女子也是不配的。”厉王妃说道。
谢尘暄知道厉王妃误会了,但事情的真相也没办法向厉王妃解释清楚,只能道,“皇婶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听到谢尘暄这话,厉王妃这才放心了些,随即又道,“不娶也少跟这般不正经的女子少来往,失了身份。”
“不正经女子……”谢尘暄轻声重复着厉王妃的话。
就在此时,曲轻歌上药的手又多用了几分力,你才不正经!当时若不这样,她清白就没了!
预料中痛感传来,谢尘暄眼中反倒泛起一丝笑意,果真是睚眦必报的女子。
曲轻歌不想继续听关于自己的“坏话”,加快了给谢尘暄上药的动作,处理好后只用一层轻薄的纱布将伤处盖处,“殿下,您的伤口有些化脓,这瓶药每日让人擦三次。晚上放睡前记得摘掉伤口中处的纱布,让伤处透透气。”
谢尘暄闻言点头,从曲轻歌手里接过药,“那太多谢曲大小姐了。”
“殿下言重了。”
两人的对话又淡又生疏,似第一次见面般。
曲轻歌说完转头看向厉王妃,“王妃,若没有旁的事轻歌便先退下了。”
厉王妃对曲轻歌点头道,“恩,你去忙吧。”
曲轻歌对着两人行了个礼便退下了,房间里厉王妃对谢尘暄说,“尘暄,你是男子,婚事晚几年也没什么。但卿禾今年已经十五了,再不嫁人婚事就要耽误了。”
已经走出房间的曲轻歌只听到谢尘暄出声回答了,却没听到他是怎么回答的。
谢卿禾,当今的八公主,谢尘暄的同胞妹妹。
前世这位八公主结局好像也不怎么好。
曲轻歌没有过多回忆前世关于谢卿禾的事,她吩咐青月又去了趟卫国公那,交待些这几天需要注意的事情,并让青月转告,她七日后再过来给小世子拆线。
她刚才跟卫国公二老说了那些话,心里其实是担心二老会责怪于她的,所以便先躲开了见面。
待青月按她的吩咐转告完后,两人便回了候府。
当晚,曲轻歌特地让青月备了好酒,邀请曲靖晖到院中喝茶、赏月。
曲靖晖自是开心赴约,与曲轻歌同坐在院中凉亭下,喝茶说话。
“爹。”曲轻歌为曲靖晖倒了杯茶后,提起了今日叫他过来的目地,“二婶给厉王妃的生辰礼物,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什么厉王妃当时看了会那么生气?”
听到曲轻歌的问题,曲靖晖叹了声气道,“当年厉王爷与厉王妃带着不到三岁的小郡主南下游玩时,刚巧碰到上元佳节的灯会,当时灯会的彩头就是那七宝琉璃串。厉王妃一眼看到那手串就喜欢上了,与厉王爷说定要得到那手串。结果两人顾着参加活动,夺彩头,竟都松开了牵着小郡主的手。”
“等到两人参加完活动,看向对方时,才发现小郡主不见了。从那以后,七宝琉璃手串就成了厉王妃的禁忌。别说是七宝琉璃手串了,只要是琉璃的东西,厉王妃都是深恶痛绝。”
曲靖晖喝了品茶,不解道,“这事当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二婶不该犯这种错误才对呀。”
“二婶确实不会犯那种错误,因为那个礼物是我放到二婶礼盒里的。”曲轻歌道。
曲靖晖一脸惊愕,“你放的?”
曲轻歌一脸难过点头。
曲靖晖以为曲轻歌是因为愧疚,刚想出声问清楚情况,却听见曲轻歌道:“爹,二婶她是不是真的,如我师父所说,不是真心待我?”
曲靖晖心惊,“轻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轻歌出声对曲靖晖解释说,“那手串二婶原先是给我的,她说我这些天一直忙着小弟的事情,应该没时间给厉王妃准备生辰礼物,便替我选了件。”
“二婶说,王妃肯定会喜欢这件事礼物。我看到七宝琉璃手串时也喜欢的不得了,便对二婶的话深信不疑。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厉王府时,我在得知二婶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