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歌见状伸手抚着戴老太君胸襟,“老太君别激动,慢慢呼吸。”
一旁的戴老先生急了,忙出声说,“母亲别急,儿子不吓唬她就是了。”
曲轻歌一下一下抚着老太君的胸襟不见半点成效,老太君反而咳嗽的更厉害了起来。整张脸因激烈的咳嗽而涨红,曲轻歌见状顿感不妙,立即握住老太君的手腕把脉,“知雨,把我银针拿来。”
“是。”知雨迅速回身拿来针包,在曲轻歌一旁展开。
曲轻歌拿出银针,在戴老太君身上的几处穴位一一落下,随着一根根针落下,戴老太君的咳嗽也慢慢停了下来。
曲轻歌见戴老太君有了好转,停下动作问道:“老太君,方才咳嗽时可有觉得心口处撕扯一般的痛?”
戴老太君经过剧烈的咳嗽后,更显无力虚弱,她轻点了点头。
一边的余嬷嬷代为回答道,“老太君近日来夜里时常咳嗽,每每咳嗽起来都像方才一样停也停不了下来,心口处更是疼的厉害。”
听完余嬷嬷的话后,曲轻歌说,“嬷嬷将手里的药让人倒了去吧。”
余嬷嬷面露微愕,“不喝了吗?”
曲轻歌边慢慢撤去戴老太君身后的枕被扶着人慢慢躺下,边回答说,“先不喝了,我过会再开个方子,先别喝那一付。目前最要紧的是先医好影响老太君生活的病,其它的慢慢来。”
戴老先生靠到床边,一脸愧疚又心疼的看着戴老太君,“儿子不吓她,也不为难她了,什么都听母亲的,母亲别气,好好医病。”
戴老太君虚弱的无力说话,只轻动了动头以示回应。
曲轻歌看着一脸担心的戴老先生,出声说,“先生放心。”
戴老先生看着曲轻歌眼中的坚定,第一次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身上得到了安定的感觉。
这一刻,他相信,这个跟他孙子、孙女差不多的孩子会医好他的母亲。
接下来,曲轻歌为戴老太君写下药方,制定了医治的方法。因不能时时在这里,她还教了余嬷嬷如何施针缓解戴老太君久咳不停,最后写了一整张戴老太君近几日饮食,生活上需要注意的点,又一条条的跟余嬷嬷讲述第一点。
曲轻歌最后又仔细的想了一圈,确定没有漏掉的事情后,对余嬷嬷说,“就这些了,这两天按我说这些做就行,两天后我会再来跟老太君把脉。”
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午,喝完药的戴老太君这会精神好了许多,听曲轻歌说完即感动又无奈笑道,“你事无巨细的交待着,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十天半个月后再来看我呢,不过两天而已,瞧你小心的。”
曲轻歌淡笑着回道,“医病的事马虎不得,多注意小心些,老太君也能少受些罪。”
说完她转头看向余嬷嬷说,“余嬷嬷,老太君咳嗽时你也不急着施针,除非她真的咳的止不住时再施针。施针时不要犹豫,落针离手,三针下去如果缓解不了就拔了针,让人去京里叫我。一定要记着,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是半夜,都要让我人去找我。”
余嬷嬷见曲轻歌对自家老太君这么上心,心里很是欣慰,“曲大小姐放心吧,这话你都说了五六次了,我牢牢记着呢。”
此时,郭辉走了进来,“先生,老太君,曲候来了,说是来接曲大小姐回去的。”
曲轻歌听到郭辉的话,下意识的看了眼外面,这才发现竟已经天黑了,“什么时辰了?”
郭辉回道,“刚戊时。”
“这么晚了?”她一心在戴老太君的病上,竟没注意过了这么久。
戴老先生看向曲轻歌道,“该交待的你刚好也交待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忙了半天,该留你吃个晚膳才是。但既然你爹来接你,我就不留你了。欠你的也不是一顿两顿饭就能还清的,按你说的,以后我日子长着呢,慢慢来吧。”戴老太君说。
曲轻歌自是不觉得戴老太君欠自己的,但她也知道戴老太君跟戴老先生一样,骨子里倔得狠,认定的事情谁说也没用,便也没有跟她说这些,只淡声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老太君这两天好好休息,两天后我再来看您。”
戴老太君点头,不忘关心说,“你伤处也别忘了涂药。”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曲轻歌说完,便由戴老先生领着亲自送了出去。
曲轻歌离开后,戴老太君怜惜叹气,“可怜的孩子。”
一旁的余嬷嬷跟着感慨了句,“是呀,任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金山银山,没娘疼总归是个可怜孩子。”
曲轻歌目不斜视,挺直腰背的跟在戴老先生的身后,虽说戴老先生不是她的老师,但大概是所有人的通病,对老师总有种莫名的畏惧感。
更何况,自己还是戴老先生最不喜欢的,没规距、不学无术、喜欢耍小聪明的类型。
“曲轻歌……”
走在前面的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