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夫人听到曲轻歌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铁青的看着曲轻歌,咬着牙道,“你这是还不肯答应彻底忘记医术,不再给人医病?”
曲轻歌闻言嘴里勾起一打冷笑,“祖母一向聪明,难道看不出我肯不肯吗?”
曲轻歌话语中毫不掩示的嘲讽挑衅,气的曲老夫人浑身颤抖:“那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随即她转头看向高嬷嬷,“这个府里能做你主的除了候爷还有我,现下你不听我的话,就立即带着你的儿子、儿媳、孙女滚出的候府去!”
高嬷嬷脸色瞬间惨白,看着曲老夫人的表情,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
虽然候爷在府中时间不长,但高嬷嬷知道她若真打了大小姐,到时候倒霉受罚的只有她一个人。而现下不听老夫人的话,却会连累了自己儿子一家三口。
孰轻孰重,高嬷嬷不必想都知道怎么选择。
她脸色难看的看向曲老夫人,“老奴全听老夫人的。”
曲老夫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她看向方才被曲轻歌威胁到的院子里的下人,只一句话,“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在谁的手上。候爷能将你们赶出候府,但卖去哪里却需要我来同意。”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同出声道,“奴才/奴婢全听老夫人的。”
曲老夫人重新看向曲轻歌:“你好好看看现下的情势,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曲轻歌面不改色,掷地有声,“不听!”
“你们还做着什么,拿家法来,给我打得她不听也得听。”曲老夫人狠了心道。
高嬷嬷再没犹豫,领着几人很快拿出了家法。
所谓家法,即是一米多长的板子。
用家法则是将人按压在长椅上打板子。
见高嬷嬷等人拿来板子,曲老夫人吩咐道,“给大小姐上家法!”
曲老夫人身边的曲二夫人、曲轻舞、曲轻雪三人闻言没有不开心的,藏不住情绪的曲二夫人跟曲轻雪两人皆是一脸得意,曲轻舞面上紧皱眉头一脸担心,心里自是开心的不行,恨不得高嬷嬷几人下手重些,直接将曲轻歌打废了。
一个废人,谁还会管她长的好不好看到。到时候,忠勇候府乃至整个京城,最好看耀眼的那个人,便是她曲轻舞了!
曲老夫人命令一下,高嬷嬷等人向曲轻歌走去。
曲贺允看着向他跟曲轻歌走过来的两人,再一次拦到曲轻歌的面前,冲众人怒吼着,“你们谁敢动我姐姐一下,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然而曲贺允的威胁自然没有曲老夫人的可怕,高嬷嬷等人一步未停的来到两人面前。
两个人上前拉住拦在曲贺允的臂将人拉开,曲贺允挣扎大叫着,“放开我!你们两个狗东西快放开我!”
曲贺允终究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哪里挣得过两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任他怎么叫着挣着仍被拉到一旁。
高嬷嬷看着曲轻歌说,“大小姐,老奴冒犯了。”
曲轻歌放下捂着额头的手,任鲜血往外渗着,看向高嬷嬷的眼中仍没一丝害怕,“冒上冒犯的,高嬷嬷想好后果就好。”
高嬷嬷现下走到曲轻歌面前,自是已经想好了,她侧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上嬷嬷。
两个嬷嬷得到暗示后,走上前,正要抬手握住曲轻歌双臂将人按到长椅上去,然后双手还未碰到曲轻歌,门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夫人!”
曲轻歌见状心中竟有些失落,爹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早已经做好被打的准备。
只有亲眼让小弟看到自己被打,看到祖母对她的狠心,看到二婶跟曲轻舞几人的冷眼旁观,他才会认真的去想他们对自己、对他的真心是否是真。
曲老夫人看到门房后,眉头一紧,心里也只以为是曲靖晖回来了,沉声道,“什么事?”
门房慌声道,“老夫人,宫里、宫里来人了!”
“宫里?!”曲老夫人闻言诧异,“宫里怎么会来人?”
门房摇头,“宫里来的人说,宫里的贵妃娘娘难产,陛下召大小姐入宫给贵妃娘娘看看。”
不仅是曲老夫人惊讶,曲轻歌心里也很意外,她原以为是爹回来了,没想到竟是宫中来人。
门房又道,“老夫人,宫里来的马车已经在外面了,那位内侍说,陛下让大小姐即刻就进宫,不得耽误半刻。”
曲老夫人闻言看向曲轻歌,她敢在曲靖晖在京里对曲轻歌动手,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母亲”的身份压着,曲靖晖再怎么样,碍于孝道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但宫里陛下的命令,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违抗。
曲轻歌自是知道曲老夫人所想,她轻笑一声对曲老夫人道,“祖母,看来你只能等我从宫里回来之后再用家法了。至于给人医病这事,您觉得我是该听你的,还是听陛下的呢。”
听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