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青月语气欢脱的走进曲轻歌的房间,桌边正在看医书的曲轻歌抬头看了眼青月,见她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淡笑了下低头翻了张书页边继续看边出声问道,“怎么了?二婶又拿着首饰出去当了?”
青月走到曲轻歌身边,开心的回道,“不只呢,孔嬷嬷从当铺离开后,我在外面等了会进去打听了下,二夫人这次让也嬷嬷去当的是城门的一处庄子。”
曲轻歌闻言诧异道,“庄子?”
青月点头,“我花了银俩,那伙计跟我说,那庄子当的是活契。但因为钱要的急,所以价格被他家掌柜压得很低。原本值两万两的庄子,最后只当了一万五千两。”
“加上前两天二夫人当的首饰什么的。”青月边说边转着脑筋算了一下,最后惊讶的发现,“大小姐,二夫人短短的三四天就当了快两万两银子!”
“是呀。”曲轻歌说着放下手里的书,“立康伯爵府的人都快没钱过年了,自然要的急。”
“但是十万两银子,二夫人就算是把她所有的首饰跟庄铺卖了怕是都没有这个数吧。”青月疑问说。
曲轻歌看向青月道,“候府现在是她当家。”
青月闻言立即明白过来曲轻歌话里的意思,“大小姐您的意思是,二夫人拿候府的银子给他们?”
曲轻歌面色浮现一丝冷色,这些年早不知道偷拿了多少候府银子给他们了。前世她未嫁入立康伯爵府,是二婶偷拿候府的银子养着他们,她嫁进去后,那个被吸血的人就变成了她。
立康伯爵府,除却已经过世的杨老爷子,剩下的一个比一个好吃懒做、眼高手低、不思进取、好高骛远、自私自立,若不是她前世受骗,没落的立康伯爵府别说变成立康候府,怕是早就消失在这座京城里了。
曲轻歌没有回答青月的问题,反问道,“打听出二婶准备去哪家酒楼订菜了吗?”
平日里候府吃的饭菜有专门的酒楼送过来,但这次祖母生辰说了要大操大办,一切都用最好的,是以肯定要挑一个比平日里的送菜酒楼更好些的酒楼。
青月回答,“奴婢打听过了,听说是醉京酒楼。”
“醉京酒楼?”曲轻歌闻言眉头下意识皱起:“她都这么缺钱了,居然还去醉京楼订菜?”
这是下了血本想讨好祖母了,可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了。
醉京酒楼的招牌在那,她想要做得事对方基本不可能答应。
想着不可能,曲轻歌心底里有个声音隐隐告诉她,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她认识醉京酒楼真正的主子,而且醉京酒楼的主子跟她算是盟友。
如果……如果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她会毫不犹豫向他提出请求,毕竟,盟友间自该互惠互利。
厉王爷此时应该已经因为月亮的事情,对他心存感激偏向于他了。自己这会找他,寻求些帮助,也属正常。
可……可偏偏,偏偏他们之间不只是清清白白的盟友。
曲轻歌想着眉头越皱越紧,心里犯起了难。
一旁的青月并不知道醉京楼真正的主子是谁,更不知道醉京楼主子跟自家大小姐之间的纠葛,只担心道,“大小姐,醉京楼是京中第一酒楼,他们真的会同意跟我们合作吗? 您原先想好给对方的好处对醉京楼来说,好像并不需要。”
是呀,醉京楼在京中开了这么多年,也没给哪个府上长期送过菜。除了特殊宴席订的菜外,他们压根不屑赚这份钱。
曲轻歌沉默半晌,再次问青月,“你确定二婶真的决定去醉京楼订菜?”
青月点头:“今日一早二夫人去找了老夫人,跟老夫人提过要去醉京楼订菜的事。”
既然已经跟祖母提过了,那就肯定是醉京楼了。
曲轻歌想了下,起身道,“让马六套马车,我们出府。”
办宴席第一件事就是先订菜,她必须在二婶跟醉京楼订下前放下鱼饵才行。
既然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她又何必犹犹豫豫。
青月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很快,曲轻歌便坐着马车来到了醉京楼里,进了醉京楼后立即有伙计迎了过来,“曲大小姐,欢迎。”
伙计在曲轻歌面前停下手,客气询问,“曲大小姐今日在小店里订了桌?”
伙计这么问便是知道曲轻歌今日没有订桌,醉京楼里上到掌柜,下到洗碗小工、跑堂伙计前一天都必须提前知道且记住第二天来的客人。
曲轻歌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过会找你们掌柜的有事。”
伙计闻言仍笑着脸客气道,“那请曲大小姐您稍等片刻,小的问去去掌柜的这会可有空。”
醉京楼有醉京楼的规矩,曲轻歌理解的点头,“劳烦了。”
伙计笑回道,“您客气了。”
不一会儿,醉京楼掌柜亲自走了出来,来到曲轻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