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歌听着季若锦的话,低头吹着早就已经不烫嘴的茶,然后喝了一口却早已经没了刚才喝时的清甜味,有的只有一嘴茶的苦涩之味。
她将茶盅放下,脑中也开始不自觉得回想着自己是否见过那位童三小姐。
回忆了一圈,很可惜没有想到。
她心里又想起方才若锦所说“殿下同意见面应该是有几分愿意的”,他那样的性格,若真的不同意是没人能逼他的,否则两年前也不可能弃了太子之位。
这般想着一股更浓烈的酸涩之意填满了整颗心,同时涌起的还有一阵沉闷恼意跟委屈,既是如此,为何除夕夜要来寻她,为何总要搅她平静?
“轻歌,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是又不舒服了吗?”与谢思诺说着话的季若锦发现曲轻歌情绪不对,担心的出声问。
曲轻歌抬着看着同时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三人,嘴角上扬,“没事,只是自除夕后一直在房里,觉得有些闷。”
谢思诺闻言问:“那要不我们三人出去转转?不过你的身子能出门吗?”
曲轻歌沉默了会回道,“我的身子倒没事了,只是这样的天气定然不能在外面闲逛的。但现下京里的各个茶楼、酒楼怕是也早已经被预定满了。”
谢思诺听曲轻歌这么说,立即道,“醉京楼倒是有雅间给我留着,你若想出去,我们不如去那里?刚好过年了,他们酒楼里新出了好几样新的糕点,我都尝过一次,好吃的不行,刚好带你们三个也去尝尝。”
季若锦跟月亮自然没意见,去哪里都是喝茶说话的,是以都看着曲轻歌等她回答。
得到想要的回答,曲轻歌却又嫌弃起自己,方才谢思诺说谢尘暄与那位童三小姐会在今日见面,她心里便猜想着,思诺没说二人是在宫里见面,那应该是在宫外见面的。
若真的是宫外的话,极有可能是醉京楼。是以,自己才会表露出想要出去转转的话,又故意那样说,就是因为知道醉京楼肯定会给思诺留一间雅间,随时候着她。
但当一切真的如她所想那样发展,她又嫌恶起自己的这番做为。
拒绝的是自己,不要的也是自己,这会却又眼巴巴的过去想要看一眼,又是什么意思?
这般的自己,连她自己都讨厌。
谢思诺见曲轻歌没回答,又问了一遍,“轻歌?去吗?”
其实便是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的,这些天一直在府里确实也闷坏了。
曲轻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出去走走也好。”
一行人出了忠勇候府去了醉京楼。
四人从马车上下来向醉京楼走去,走到醉京楼门外时季若锦看着一个方向道,“轻歌,是宋公子。”
一路都神不守舍的曲轻歌听到季若锦的话,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了宋瑾封,而此时的他也看到了曲轻歌几人。
宋瑾封提步走了过来,曲轻歌几人则都停下了脚步。
宋瑾封走到几人面前,抬手行礼打招呼,“公主、小郡主、季小姐。”他最后看向曲轻歌,脸上也带了丝熟人特有熟悉笑意,“曲大小姐。”
曲轻歌四人微微欠身给宋瑾封回了礼,“宋公子。”
宋瑾封看向曲轻歌道,“曲大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曲轻歌礼貌性的回道,“小风寒罢了,已经好了。”
“好了便好,听闻曲大小姐生病后,曾外祖母心里担心的紧。要不是刚好也身子不舒服,是准备去看你的。”宋瑾封说。
曲轻歌听了宋瑾封的话立即担心道,“老太君的身子怎么了?怎么没让人去告诉我?”
戴老太君的身体虽已经慢慢转好,但最怕的就是突然出现什么意外,曲轻歌每次去看戴老太君离开时,都要千交代万嘱咐若戴老太君身体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去叫她。
宋瑾封见曲轻歌这般紧张,忙出声解释道,“曲大小姐别担心,是过年期间曾外祖母吃的多了些有些积食,胃不舒服。除夕晚又硬要与我们一同守岁,累着了。休息了几天,精神也慢慢恢复了。”
听到宋瑾封这么说,曲轻歌这才放心些,又出声道,“戴老太君的身子还需慢慢静养,宋公子多劝着些,让她老人家别觉得自己有精神就做些耗神的事。”
宋瑾封感受到曲轻歌对戴老太君的真心,淡笑着点头,“放心,我们都劝着呢。”
宋瑾封说完看了眼曲轻歌身边的三人,又道,“曲大小姐先忙着,我也该去给曾外祖母抓药了。”
曲轻歌听宋瑾封这般说,更不放心了,“抓药?我记得前年我已经给戴老太君配足了正月里的药,这才初六怎么又要抓药了。”
宋瑾封解释道,“昨日看过药房的奴婢离开时粗心忘记关药房门了,让野猫跑了进去将药房里的药都糟蹋了,是以我这才出来给曾外祖母抓药。”
原是如此,曲轻歌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将戴老太君的身体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