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见到小顺子的时候,小顺子正满脸殷切的站在门前等着她。
“这位姑娘,就是您带着我们李大人的书信一路跋涉来到京城?”
李春兰虽然并不知道小顺子口中所说的李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在听了对方的这番问话后,李春兰却开口对其问道:“阁下是董海顺或是董海德吗?”
陈默写信的时候已经将他二人的名字写在了信封之上,只为李春兰来到的时候能够顺利将这封书信交到他们兄弟手中。
而在听到了李春兰能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小顺子显得更为激动:“没错,我就是董海顺!”
“陈默让我替他带来一封书信,他说你二人是他的至交好友,再看到这封书信之后一定会前往陆家庄对他进行援助。”
“在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楚,你看看这封书信,看我说的和你口中所问的是否是同一个人!”
李春兰办事十分周到,在与小顺子寒暄几句之后,便将自己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对方,这书信他这几日一直揣在怀中,之前为了能够顺利从陆家庄抵达京城,李春兰这一路上跋山涉水,为的就是能够躲避沿途的匪类。
如今顺利与对方接头,并将这封书信交到了小顺子的手中,李春兰顿时长出了口气,她此时只觉得自己如释重负,仿佛原本压在肩头的重担在此时终于得以卸下。
小顺子闻言不敢怠慢,立刻伸手接过那封书信。
对于陈默的笔迹,小顺子可谓十分了解。
经过一番仔细阅读后,小顺子确认这封书信就是陈默所写,而这封书信中的内容也很简单,一是要求小顺子在看到这封书信之后悉心招待李春兰,绝对不能让李春兰受到半点怠慢。
第二则是要求他们二人立刻通知朝廷和陈凤燕,方孝孺,告知自己并未身亡,而是顺着河水一路漂流到了距离京城百里之外的陆家庄。
第三则是要求他们再将消息送出之后立刻点齐人马前往陆家庄,陆家庄当地有土匪作乱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否则很可能会对当地村民造成严重的威胁。
这三件事情对于小顺子来说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陈默毕竟独自留在陆家庄中孤掌难鸣,如今得到了陈默尚且活在世上的消息,小顺子的心中只觉得更加急躁。
他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直接飞到陈默的身边,保护陈默的安全。
毕竟谁都不知道李春兰这沿途有没有泄露行踪,有没有人知道陈默如今的下落所在?
就算那群反贼并不知道陈默现在藏身于陆家庄,可如果那群土匪前往陆家庄为非作歹的话,那陈默岂不是也要受到伤害。
小德子强压住心中的急躁,同时抬头看向坐在面前的李春兰:“这位姑娘如何称呼?这封书信在路上又是否被其他人看到过内容?”
“小女名叫李春兰,是陆家庄人士,至于这封书信这一路上我一直保存的十分周全,并没有人看到其中的内容,就连我也不知道陈先生究竟在书信里写下了什么内容!”
这件事情李春兰压根不需要有任何的撒谎,毕竟她对陈默的身份本来也不好奇。
只要陈默能够履行约定,剿灭陆家庄当地的匪患,替她的让父母报仇,其他的事情李春兰并不在意。
而在听到了李春兰的这番回答后,小德子则是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姑娘与我家大人是如何相识,又是否知道我家大人的身份?”
“我之前在河边浆洗衣物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顺着河道漂流而下的陈先生和陈夫人。”
“我也是出于救人心切的想法,与村民们一同将他们打捞了上来,这几天陈先生一直住在陆家庄。而前两天陈夫人的身体有所恢复,陈先生为了能够尽快回到京城,便写下这封书信,托我送到东厂。”
听到李春兰口中所说的夫人二字,小顺子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知道这个所谓的夫人十有八九就是之前和陈默在月华楼中见面的琉璃。
不过陈默帮助对方隐藏消息,这定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李春兰并未对他们两人的身份起疑,所以小顺子也并未阐明此事。在听到李春兰的这番话后,小顺子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没错,我家大人之前的确是在京城与我们走散。”
“这里的事情三言两语的确说不清楚,不过我也要感谢姑娘能够不远百里送来这封书信,想来姑娘这两天风餐露宿,应该没休息好,我这就命人准备韭菜和住处,姑娘先在此处歇息一晚。等到明日我会点齐人马与姑娘一同前往陆家庄!”
听到小顺子的这番话后,李春兰不禁眉头微蹙:“陈先生说他只是京城中一个考有功名的书生而已,怎么阁下却对陈先生的事情如此看重?”
“那是我家大人和姑娘撒了个谎,我家大人其实不仅仅是有功名在身的书生,他同时也是朝廷册封的翰林院主管,是朝中重臣。”
“大人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