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扬武直接按着自己之前想好的思路执子而下,第一子打劫龙头。
崔学深并没理会,继续巩固龙尾。
于扬武劫了三次龙头后,并形成了一个小局,开始声东击西,打起游击战。
崔学深面对于扬武放弃自己龙尾地盘有点不明,毕竟这是一片大局,当看到于扬武把三个小局串联起来后,却不得不佩服,看似毫无章法,乱来一通,实质上却是步步杀招,从而巩固串联,加强后方。
十分钟后,于扬武面前已经按灭了三根烟头,延时了一次。
三十分钟后,直接从对方龙腹夹缝中打开了一条通道,将两边角腹地连成一片。
也许是精神力消耗过大和体力不足所致,加上时间限制,崔学深居然出现重大失误,已经超时三次。
看着面前擦汗的崔学深,老鬼郭湘槐并没出声提醒。
棋盘上黑白子已进入胶状白热化,全通过打劫争一子半目。
五十分钟后,于扬武出现延时,直接弃子,
说:“我输了。”
老鬼还沉迷在棋局中没反应过来,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白子已经占有半壁江山,如果不出现意外,通过打劫还能吃下五六目子黑子。
于扬武站起来,眼前有点发黑,咬了咬牙,微微摇了下头,然后慢步往躺椅走过去。不一会就传出轻微的呼噜声。
听到声音,两位老人才转头看去,
崔学深紧张的走过去,看到于扬武脸色涩白,额头上慢慢地冒汗珠,可他嘴角略翘露出微笑的表情。
这是体力透支,精、气、神耗损过多,疲劳的表现。
他拿过于扬武的左手平放着,伸出三根手指直接号脉,不一会,就换过右手,脸上的表情变化不一,时而皱眉深思,时而摇头。
转头轻声道:“老鬼,你看看。”
郭湘槐伸手帮于扬武号完脉后,拉着崔学深往大厅走去。
崔学深叹气道:“真没想到是这样呀,你拿点花旗参片塞他嘴里含着,擦去头部汗水,盖上毛毯让他先好好睡会。也让我好好休息下。”
看到于扬武此时的虚脱样,郭湘槐也不禁摇摇了头,心里叹道:头发都白了,小子,这几年你可真的受了不少苦。等下看看老崔头的说法吧。
有免费的劳力可用,他可不用事事亲为,立马给王贵打了电话,要求他煮好白粥送过来。
客厅内,
“怎么样?”郭湘槐问
崔学深的脸色有点严谨地说:“肝,胆,肺,脾,肾,甚至心脏都可能有问题。你有什么建议?”
郭湘槐说:“他的事,小罗早和我说过了。其实,我之前就想和你说说他的健康情况,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崔学深慢慢呼出一口气说:“老鬼,你也不是外人,那我就说出当年的事。在我老师临走之前,曾对外公开说过:于扬武不算他的弟子,也没从他那里得到过半点好处。
而在私下却和我们说:于扬武的悟性奇高,可是恒心、定力不够,爱好、心思也不在医学上,如果以后能遇上,你们应当同辈相处,兄弟相称。同时希望我们两人能在他遇上困难时帮上一把。”
郭湘槐惊讶地问:“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崔学深郑重点头道。
郭湘槐说:“那你两师兄弟赚大了。据我所知,当初一老一少可是忘年交,以朋友相称的。那现在这个事由谁开口?是你还是我?陈老二是不可能的了。”
崔学深想了下,开口道:“老鬼,当初的纷争是无奈之举,陈师弟是被逼的,表面上是死仇,私底下,我们无话不谈。都是演戏。”
听完这些,郭湘槐瞪着两个大眼睛,嘴巴张成(o)状。猛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问:“你确定现在不是在演戏骗我?”
崔学深严肃地说:“当初分家闹剧几乎人尽佳知,我这脸面都快丢没了,不就是为了保护产品的知识产权和处方不外漏嘛,你以为我的心情好受呀?”
郭湘槐连忙说:“停,赶紧打住,这些事情别告诉我,你等下告诉那小子就行了。”
他心里清楚的很,这可是别人的家事,对于他这个外人还是少知为妙。况且能逼着两师兄弟争吵的,只有那一家人。最令郭湘槐反感的是,最近十几年,他们和二本国人走得特别近,还成立了一家什么生物基因研发公司。
一个中医世家,和外国人联合搞生物制剂,谁信?
唉!
当王贵拿着白粥按响门铃时,于扬武已经苏醒过来了。连着一个小时高强度的拼杀,是真的累,而这种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王贵在两位老人面前非常拘紧,基本上是问啥说啥。
于扬武吃完白粥后,对王贵说:“王老师,谢谢!”
崔学深说:“没什么事的,就过来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