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扬勇回到家后,见自家的媳妇正在洗衣服,他拿起碗筷装了一碗白粥,就着萝卜干吃了起来,
“啊勇,你觉得这样下去真有盼头?”一旁的媳妇问道。
其实这样的话题,他们两夫妻也说过不少,甚至争吵过。种植玫瑰花需要不停地投资,需要大量的物力、人力,最只要一个,一年只收成一次,万一收成不好或者收购价过低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亏了一整年的劳动付出,还要搭出成本,算来算去就是亏钱呀。
往常,于扬勇听到这些话题时,他都会说;妇人之见,眼光浅短之类的,可这次,他没有答话,反而静思了下来。
不一会,他把碗筷放下,说:“昨天,说你那个在工地做包工头的表弟回来了,要不,我们现在去他家里坐坐?”
听到这话,他媳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过来,慢慢唠叨着说:“在工地上,只要有工开,每天都能有个两三百,一个月下来也有三五千,再怎么样都比现在强,不用担风险,对不对?我表弟家去年就盖了三层洋房,现在都开上小车了,之前就让你去找他,偏不听,看看现在这样子,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两个小孩想想呀,他们马上高中了......”
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媳妇,于扬勇的内心也犹豫起来,不禁一叹,钱呐!
三年前,他也是靠苦力跟着别人在工地上干活,可是疫情一来,连着封停了三个月,工资没领到,工头卷款跑了,一帮工人被逼无奈只得上访闹事,甚至演了一出跳楼闹剧,才拿到回家的路费,谁敢说打工就没风险的,唉......
也许这选择就是个错误,当时真不应该那么冲动。可是,现在就算想放手,也要找到人接盘才行。出门走走也好,毕竟表弟也算是出门见过世面的人,能给出一些建议。
当夫妻俩出门时,把自家留着过年的两个大公鸡也带上了。
原是两人,之后于扬超也跟着上车。
车上,
赖志海说:“光哥,公路这事,我觉得应该通过乡镇向上一级部门申请资金,毕竟,政府在提倡发展新农村。”
于扬光笑了下,说:“我和村长找过乡主任,他不肯帮忙申请,理由是政策不允许,不合理。”
赖志海道:“会不会是另一层意思?”
于扬光摇头说:“你的意思是送礼或者给予好处?别说村里没钱,就算给了、送了,他也未必敢收。”
于扬超想了下,开口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意思了,怕……”
于杨光不解地问:“我们村里发展起来了,对他而言这是好事,他有什么可怕的?”
于扬超道:“进出果园、养殖场的公路都要经过的村子正是乡主任的,我们独立开辟一条新公路,对他们村的影响肯定很大。”
于扬光说:“这都不是事。”
于扬超道:“作为一个乡的领导人,他必须为全局着想。人哪,都有私心。你认为是小事,在他那就是大事。”
赖志海说:“要不,我给县长打个电话?”
于扬光说:“这事,还真得找对人才行。志海,等下你去找县长汇报工作,我回来后去找镇长,多少还有点关系,我们都去碰碰运气。阿武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出,能省尽省吧。”
赖志海点头道:“好的,我去县政府找县长。”
于扬超说:“扬武那,快出劳动成果了,而我们的还没起步,某些人的心思就不平静了,唉!”
于扬光说:“正常,看到好处都想分一杯羹,理解。”
于扬超说:“可是,大家事先都签定了协议,没必要太明显吧,真要不想干,直接说出来不好吗?”
于扬光叹气道:“唉,人都是自私的,既想要好处又怕失名声。我只想好好搞养殖,多余的,就不想了。”
于扬超往车窗往外看了一会,然后说:“种植水稻是最没前途,赢利最少的,之所以选择并坚持,只是小时候的一个梦想,稻谷成熟收割前,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橙亮,机器一动,袋子一装,多么喜悦欢畅的场面啊!我相信武哥,跟着他绝对不会错。”
于杨光突然问:“志海,你到我们村里来,又是什么目的呢?”
赖志海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发说:“在我准备离职回家前,刘县长找我谈话,要我到枫叶村工作,说这里有我发挥专业才能的空间。于总给了我信任与信心,你们给了我支持与帮助,我相信自己,更相信于总。”
于扬超笑着说:“你就不怕他把你卖啦?”
赖志海说:“和他接触了解之后,再看到大家的拼劲,才明白拼博的意义。要想发挥才能,必须要有机遇和适合自己的平台,如果哪天他真把我卖了也值了。至少,我在他心目中还有一定的价值。他很务实,对人和善。”
于扬光问:“人各有志。如果,我说如果哪天村公司陷入困境,甚至没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