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苏尘又在那片诡异的空间中醒来。
曾经无边无际的浓雾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湖水;站立在水面上的苏尘弯下腰,将手探入水面默默感知着。
这里应该就是自己的丹田!脚下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湖水,就是苏尘丹田内凝聚的灵液!
苏尘皱着眉望着远方眺望,紫红色的墙壁从湖水的尽头向着头顶蔓延,将灵液汇聚的湖水包裹在内。
自己的丹田怎么会是这样的?
苏尘在湖水上踩了踩,确定不会沉下去之后;他依旧参照着心跳默数着,迈步向着紫红色墙壁走去。
刚刚默数到两百,苏尘眼前一花,就愕然发现自己在眨眼时竟被瞬移到了湖水的尽头,眼前的景象让苏尘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包裹着湖水的墙壁,居然是由血肉扭曲而成的!
端详了片刻,苏尘下定了决心,将手伸向着血肉组成的墙壁;在即将接触的刹那,血肉墙壁猛然撕裂开一道巨大的裂口,几条触手从裂口中射出,卷起来不及反应的苏尘,将他拖拽进紫红色的血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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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天空中,巨大的红日肆意绽放着自己的光芒,愤怒的啸叫声自红日中传出。
一面破旧的旗帜悬挂在祭坛的后方,旗帜上描绘的青色神鸟已经彻底变成了死物。
苏尘宛如一个幽魂一般,在旗帜周边漂浮,被血肉淹没的他再次睁眼便出现在了这里,变成了被束缚在这面旗帜上的幽魂,只能用自己的双眼观察周围发生的一切。
祭坛上,有佩戴着金属面饰、脸上涂满红色颜料的长者正在嘶吼着向下方的族人们诉说着什么。
身穿皮甲手持长矛的战士们推搡着,将一个被捆绑着的、恐惧的青年人送上了祭坛;有手持长刀、头戴面具的处刑人登上祭坛,在族人们愤怒的咆哮声中,挥刀砍下了青年人的头颅。
混杂着金色的鲜血喷溅而出,穿透了变成幽魂的苏尘,喷溅在破旧的旗帜上;青色神鸟的图案被鲜血浸染,从青色变成了金红交加;族人们看着变化后的旗帜,跟随着祭坛上的长者,高呼着跪拜起来。
但是无论族人们怎么叩拜,除了变了颜色的旗帜,这个世界还是没有任何变化,高天上红日传出的啸叫仍然充满了愤怒。
长者颤抖着起身,用悲伤的语调对着族人们再次开始了诉说。
随后,妇人们拥抱了身边的战士,抱着哭泣的幼童向着身后的帐篷走去;身披皮甲的战士们带着懵懂的少年们,跟随着高举旗帜的长者,向着东方列队前行。
幽魂化的苏尘被旗帜束缚着,跟随着远行的队伍,观察着这片古怪的世界。
巨大的红日悬挂在高天之上,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大地之上一片焦黄,干枯的河床、枯黄的植物,以及渴死的动物骸骨。
行进途中,战士们食死肉、啃树皮,在淘汰了所有虚弱的战士,少年们全都更换上了铠甲后,抵达了另一个部落。
再一次的血祭、再一次的跪拜,这个部落的战士们也抛下了哭泣的妇孺,加入了远行的队伍。
在旗帜上目睹这一切的幽魂苏尘渐渐感到了疲惫,他明白自己要醒了,他闭上了双眼。
一路上高举旗帜的长者停下了脚步,用悲伤的目光抬头仰望着头顶的旗帜,转身开始指挥着战士们向着树林中走去。
先祖已经离开,他们也只能停留休整,等待先祖下一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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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的敲击声从山洞外传来,将还在思考梦中所见的苏尘唤醒。
走出山洞,洞门口一名孩子手拿着木棒,一脸迷惑的看着苏尘;旁边一位少女正一脸惊讶的漫步而来,似乎是刚刚到达这里。
苏尘叹息一声,将孩子手中木棒放回墙边,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懵逼的孩子自己离开。
没有达到目的的少女悻悻着走过来,一脸凶狠的对着苏尘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明白少女意思的苏尘顺从的伸出左手,任由少女拉着向苍鸟长老的住处走去。
再次回到高处的平台,苍鸟长老已经坐在昨天的石凳上等待,青铜配饰仍旧放在桌子上,就像没有移动过一样。
目送完成任务的少女离开,苏尘仔细看着石桌上的青铜配饰,渐渐确定这就是他昨天梦中的长者佩戴的那一个。
“怎么?这个有什么问题吗?”苍鸟长老注意到苏尘的目光,开口询问道。
“我昨晚梦到它了!”犹豫片刻后,苏尘还是开口回答道:“我梦到有人带着这个配饰,完成了一场祭祀,然后带着战士们向着东方远行。”
听到苏尘说的话,苍鸟长老并不惊讶,只是将青铜配饰推到苏尘面前,示意他可以随意触摸。
看着苏尘拿起配饰观察,苍鸟长老说道:“在这里,梦到过去发生的事并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