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舒清簌一直在市瑞立医院照顾自己奶奶。
舒奶奶也是多年留下的老毛病了,三高导致的中风,之后就偏瘫不能动弹,好在当时送医及时,好好疗养出了院,但后面这段时间行动也不便捷。
这段时间老人身体又出了毛病,胆结石犯了,疼得老人家整夜整夜睡不着,舒清簌当然陪着在医院打针。
下午照顾着奶奶吃完饭,趁着天好晴朗的工夫,舒清簌手头也不放松,坐床边一直帮奶奶捶腿按摩,让老人家身上能舒坦点。
正是休憩的空当,奶奶问:“清簌,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宋先生这次怎么没来?”
舒清簌手上动作一顿,也记起什么,知道是说之前宋矜谌跟着她来医院看望的那次。
说起这个,她脸上神色难持,手上动作也轻了些。
“奶奶,他也不是每天都有空,您问他做什么呢。”
“这不是觉得他挺好的,上次见面也麻烦了他,又是路过专程开顺风车送咱俩上医院,又是帮咱们窗口开单子到处跑,真是辛苦人家了。”
“嗯,他是挺好的。”
“而且他是不是和隔壁病房的王爷爷很熟?老爷子上次和我医院散步还说呢,大家都夸你,漂亮还懂事,你要是愿意选择那位先生,奶奶其实挺同意的。”
他们之前说的那位老爷子,其实是宋矜谌家里做了几十年事的司机老王,说起也巧,老人家年事已高,也住这家医院。
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帮着宋家这些年做了不少事。
这些年老爷子退休,他家的儿子又在宋家找事谋生,宋家仁义重情,对待这位老人很是敬重,这么些年关系也匪浅。
前段时间老爷子也在这家医院住院,宋家心善,还叫人送来不少礼品。
舒清簌还在给奶奶捏腿,听到这话心里仍然多有忧虑,觉得还是要给老人家好好解释。
“奶奶,其实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公司的大老板,比我们现在的老板身份地位还高的那种,上次见面纯属巧合,有些事也还不一定,您别信了。”
老人家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舒清簌惊讶:“您知道?”
“那个男人长得挺好的,穿得也好,哪和咱们这些人一样,他说是你的朋友,可我看得出来,你跟他有点生分。”
舒清簌尴尬:“嗯,是有点不熟。”
奶奶又叹一口气:“谈顺不是什么好人,辜负了你,奶奶心里一直觉得愧疚,这些年让你孤家寡女的在大伯家也受了委屈,大伯家两个女儿,多少会偏心,你爸去得早,你爷爷也不在了,奶奶这身子骨实在没办法护着你。”
舒清簌说:“没事,奶奶,感情都是你情我愿,分分合合的也正常,他不愿意,那说明咱们也没有那个缘分,更何况您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福报呢,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老人家问道:“你真的想一个人吗?上次那位,奶奶瞧着他对你有点意思。”
舒清簌又回想起了上次见面。
月中,舒清簌的奶奶突发旧疾,一通电话打到她公司里令舒清簌心慌不已。
家里能做主的人一个不在,老人家独自在家让疾病缠得疼痛不已,舒清簌一人担任起送老人家去医院的重任。本来准备打车过去,没想路上刚巧碰到了宋矜谌的车,他有外省的行程,晚上还有国际航班,此时正是要赶往机场。
看见她们婆孙俩在路边,他让人停车询问。
对于宋矜谌,舒清簌始终有几分忌惮、拘谨、以及不自然。
他们商量好结婚的事以后就一直没有再见面。
舒清簌在犹豫自己的选择,不敢见他,更不敢主动找他,宋矜谌更没主动。她感觉他同样不着急,好像对她完全不在意,她也索性就让两个人之间冷处理了,两个人不见不聊,倒也能更清醒理智。
可那次见面,足把她的记忆又拉了回来。
宋矜谌让人送她奶奶去了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也取消了那两天里他所有的行程,路程二十分钟,她坐在宋矜谌身旁,两人全程没有讲话。
于舒清簌而言度分如年,如坐针毡。
到了才知道原来那家医院是宋矜谌他家里自己开的。
宋家大公子突然大驾光临医院本部,当时是没把医院的护工和其他人给惊着,以为这位持有私立医院股份的大人物是临时视察,对他们有什么工作上的检查。
不巧,宋矜谌只是来送病人。
之后,在他离去时,医院自行给舒清簌和她奶奶换了VIP病房,婆孙俩这才能在这间服务和条件俱佳的单人病房里。
舒清簌表示:“我到现在欠他很多了。”
奶奶说:“你的生活你的婚事,奶奶不做干涉,但是只希望你能放亮眼睛,好好选一个爱你的、人品也好的人。其实那位宋先生性格不错,条件也可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