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梁眉头紧锁,无奈地叹了口气,“从你最开始觉得我俩有关系开始说起吧。”
闫项明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整理好语言后开口,“最开始的时候要追溯到一年半以前,那时潘梦就经常找你聊工作,每次你们两人聊的很投入,就像眼里只有对方一样。”
孟夏梁听得忍无可忍,直接打断,“和人沟通的时候,直视对方是最基本的礼貌。或许在你们看来,我在跟谁聊工作的时候,眼里都是只有对方。”
闫项明:……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当时大家都觉得你们之间的氛围明显不对劲。”
孟夏梁忍了,“你继续说吧,那怎么会觉得在谈对象了呢?”
闫项明努力回忆了一下,“如果非要说大家确定你们的关系有大转变的时候,那应该是隔壁办公室波哥结婚的那次。”
说到波哥结婚那次,孟夏梁也隐隐地有些印象。但是他还是不明白,波哥结婚和他有什么关系。
时间也有些久远,具体的细节闫项明已经记不太清。
他只记得,当时波哥要来办公室派喜糖,而孟夏梁那天生病正好请假了。
当时正好一份文件要送给孟夏梁,大家便想撮合一下,让潘梦下班后给送过去。
潘梦也没太推辞。
正当办公室的王姐说要找一下孟夏梁家的住址时,这时潘梦立刻让她不用麻烦了,“我知道地址,上次去他家里……”
潘梦刚说完就捂住了嘴,一副一不小心说错话的样子。
然而办公室的各位同事脸上随即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们本来想帮着拱把火、撮合一下二人,但没想到两人早就在私下里联系过,甚至都已经去过家里了。
王姐是办公室里的“大喇叭”,没过多久,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潘梦已经跟孟夏清父母见过面了。
就连业务主管收到波哥结婚的喜糖后,也开始打趣潘梦,“小潘啊,跟小孟什么情况,是不是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又能吃上喜糖了?”
潘梦娇羞地低下了头,然后佯装生气地说,“主管,你可不许胡说!”
旁边的同事说,“小潘啊,我们也就能打趣一下你了,小孟来了,我们根本不敢说!”
潘梦装作有些讶异的样子,“孟夏梁又不会吃人,你们怎么这么怕他?”
那人回答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当然觉得他好说话了,可他到了我们这些人面前,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潘梦娇俏地白了他一眼,“什么关系不一般,我们关系可正常的呢!”
然而潘梦越是这么说,大家就越觉得他们和孟夏梁关系非同寻常。
毕竟潘梦从来没有强烈又严肃地反驳过,每次反驳也都是不痛不痒,让人觉得她只是害羞。
孟夏梁听到这里,陷入了回忆。他完全不记得潘梦什么时候来过家里,倒是当时生病时好像确实张婶说有同事送了东西过来,他当时也没追问是哪位同事。
孟夏梁顿了顿,似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从头到尾都只有潘梦一个当事人的反应,但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我?”
办公室里的传言愈演愈烈,但是每次孟夏梁一出现他们就不敢说了。
闫项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也就这几个月以来才稍微有点人气,在你出国之前,你都是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就我这么阳光开朗,能跟你说上两句,谁敢当面去问你私生活的问题啊?”
一方面孟夏梁能力太过突出,这也同时让大家觉得孟夏梁不食人间烟火;另一方面,孟夏梁不爱说话,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和距人于千里之外的贵气和骄矜。
孟夏梁又提出疑问,“那处对象这件事又是怎么得出来的?”
闫项明默默地说,“大家都觉得,既然都已经见家长了,那肯定是已经处上对象了。”
孟夏梁:……
沉默了片刻之后,孟夏梁得出结论,“所以这个故事当中完全缺少了我,只是因为潘梦的一些反应就让你们觉得我们谈对象了,甚至还见了家长。”
闫项明:“……是的。”
但谁能想到?单位里都默认是事实的事情,结果竟然是假的?!
潘梦长相好,学历好,处对象,谁能想到想到她还会拿自己的事情误导大家。甚至当有人想要追究起来会发现,潘梦还不算骗人,只是故意引导别人去瞎想罢了。
孟夏梁冷笑了一声。
闫项明的嘴巴大得能够塞下一个鸡蛋,他不敢相信地愣在那里。
他从前没发现问题,他甚至还羡慕过孟夏梁,有这么漂亮的女友。
可现在仔细一想,才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每次他提起潘梦的时候,孟夏梁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冷漠的样子。
就连上次单位同事一起吃饭,孟夏梁全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