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反驳,但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就只能忍了下来,阮云严的事情是大事,稍微低个头就低个头吧。
如今过年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事情应当已经平息了许多,被人淡忘了。孙秀芳挑了个好日子,便准备拿着点自家做的东西准备在村里面走动一下。
孙秀芳知道凡事非要找一个突破口,一个口子撕开了,那么后续就不成问题了。
孙秀芳看中的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大姐,这位大姐在村里面十分热心,和谁的关系都不错。要是能跟她打上交道,那么其他人多少也会看在这位大姐的面子上缓和下关系。
孙秀芳拿着东西,脸上挂着笑脸,便去找了大姐,“大姐,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大姐听到有人叫她,便回头一看,待看清了是孙秀芳时,立刻把头一扭,她虽然心善,但并不是傻。
孙秀芳原先在村里横得不行,见到谁都翻白眼。如今突然态度转变,又找到她,那点小心思很好猜。她才不愿意帮孙秀芳在乡亲们面前说好话呢!
大姐皱着眉头地摆摆手,“什么误会?没有误会,咱们没什么好说的。”
孙秀芳当初自己做恶,跟全村的人都结下了梁子,自己做的恶就得自己承担。
孙秀芳以为这大姐是需要台阶,于是又刻意放低了姿态,“大姐话不能这么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能有多大的矛盾……”
大姐听了之后更是两眼一黑,孙秀芳竟然有脸这么说?断人财路还不算大矛盾?
孙秀芳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一两个月,什么愁什么怨,也该消散了,但事实情况完全相反,李芬和王贵雨每个月都会回村里来,每次回村里的时候大家都会围着她们问东问西。
上上次回来的时候发现人家闺女脸上有肉了,皮肤也变白了,上次回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姑娘不仅工资按时发,而且还涨了,这次碰到的时候听说阮云枝又给她们免费送了两身衣裳,每次大家羡慕的时候,都会在心里把孙秀芳骂一顿。
所以村民们对孙秀芳的厌恶和憎恨,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倒不断加深了。这种时候谁去帮孙秀芳说好话,那是要被人指脊梁骨的!这种事惹人嫌的事情,出力又不讨好,她才不愿意去干。
大姐干脆也挑明了,“有没有矛盾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反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爱找谁就找谁。”
孙秀芳被这大姐的态度气得够呛,什么心善的大姐,分明毒的很!
孙秀芳一口气又上来了,当即又骂了回去,“真是给脸不要脸,芝麻大的事情还记恨这么久!以后我要是来求你,我跟你姓!”
孙秀芳说出这话是有底气的,她的全部底气在于阮云莲。
阮云枝那工作有什么了不起的,如今阮云莲也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城里找到了工作,在孙秀芳看来,阮云莲丝毫不比阮云枝差!什么李芬和王贵雨就更不在话下了,一个工作的事情计较这么久真是没有度量!
阮云莲如今挣钱多,到时候攒钱给阮云严在别的村讨个媳妇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过两年把他们一家从村里接到城里都有可能!她孙秀芳还不想跟着这么一群人受窝囊气呢。
大姐气坏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会撒泼的人,“赶紧滚滚滚,别在我门口站着,真晦气!”
孙秀芳把挎篮往肩上一挎,跺了跺脚便回到往家里走。
阮云严虽然每天在屋里面窝着,但他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早上孙秀芳拿着东西出去的时候,阮云严就注意到了,他一直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听到门响的声音,阮云严便竖起了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
阮忠孝替阮云严问出了口,“怎么样?大姐怎么说?”
孙秀芳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不自然地理了理头发,“那大姐表面看着人不错,实际高傲的很呢,说话太难听,压根就不搭理我。”
阮云严听到孙秀芳的这个话,心立马凉了半截。
听孙秀芳的这语气,摆明了情况变得比之前更糟。
阮云严万念俱灰地躺在炕上,他本想着让父母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如今竟是越来越糟了。
阮忠孝听了之后,眼神中带着不解,但他一向不愿意跟外人撕破脸,也不愿意想办法,他唯一会做的、能做的便是指责孙秀芳,“好好地服个软不就行了吗?那现在这怎么办?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自己得想办法补上!”
孙秀芳也懒得跟阮忠孝掰扯,她干脆进了屋里,信誓旦旦地说,“云严,你放心。咱们这村里找不着,咱就去别的村找。别的村找不着,那就去城里找。如今你姐有出息了,马上就要升成主管了!你姐要是发达了,还能不拉扯你一把?到时候咱们得好好挑挑,就村里这些乡下丫头,咱们还瞧不上呢!”
阮云严把头蒙在被子里,刚刚孙秀芳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