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说好吃过饭,那时潘梦可从来没提过这家店是他亲戚开的。
孙秀芳根本不吃这一套。
这些人表面上都好声好气,态度倒是不错,但就是不帮忙解决。
还帮忙说一下?这一帮又不知道,得多久才能还……
孙秀芳两手一叉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黄老板那边我们早就找过了,根本不给钱。我看你们是想赖账对吧?所以两边都在撇清关系!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潘梦心里一惊,眼皮猛地跳了几下,这疯婆子到底要干什么?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业务主管开口了,“这位大姐,我们一直在好声好气的跟您解释,只是这店确实不是我同事开的,哪有侄女替舅舅还钱的道理,您光无理取闹也没有用,您还是应当直接去找真正开店的人。”
孙秀芳气笑了,“好,要找真正开店的人是吧?潘梦,我女儿说经常在晚上的时候看到你来饭馆跟黄老板商量事情,那黄老板对你的态度十分恭敬,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听你的意见。你们说,到底谁才是老板?”
这话一出,单位里的几个同事心情就更复杂了。
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
孙秀芳在说的时候,阮云莲就躲在不远处看情况。只是听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妙,她总觉得对潘梦这种人不适合像泼妇一样无理取闹,这样只会惹怒潘梦。
关于潘梦实际是老板这件事情,也是阮云莲的猜测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证实,因此她以前从不敢往外说。可没想到她悄悄跟孙秀芳说的东西,转眼间孙秀芳就说出来了。
阮云莲有些忐忑,她紧紧盯着潘梦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错过。
她面上十分镇定,“我舅舅刚从广东回来不久,我妈知道他开店太辛苦,于是就经常让我去探望他,难道我连自己舅舅都不能去看望一下、说说话吗?至于你说的,他事事都听我的这就有些夸张了,或许舅舅只是因为我曾经在国外交流过,觉得我见过世面,所以才想让帮忙拿个主意。家人之间互相帮忙拿个主意,这不是很正常吗?”
都说好这家店竟然是潘梦亲戚开的,潘梦竟然还帮忙拿过主意,这个消息也是让同行的其他同事是十分震惊。
在潘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大家都能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到自己的震惊,要知道前段时间都说好的骚操作可是接连不断。
从最开始一味低价,再到后来明晃晃地抄袭满堂春的小碗菜模式,甚至还专门雇人往满堂春店里放虫子,污蔑其他店里不干净,这一系列骚操作,他们都以为是一个无良商人做出来的,但他们没想到,这家店的老板竟然是潘梦的亲戚,甚至还请潘梦帮忙拿主意?
那潘梦在里面起到了多大的作用,有没有知晓这些事情?
毕竟都帮忙一起做决定了,那么想必这些重大决策的时候,潘梦应该也是知晓的吧…
潘梦知道这些缺德的事情,为什么没有阻止?
又或者说会不会潘梦才是提议的人…
大家这才回想曾经他们每次说都说好坏话的时候,潘梦似乎都没有参与,甚至表情神情也有些奇怪。那时候觉得没什么特点,如今仔细想起来潘梦的反应,就觉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事情只要往深里一想,众人的眼里便都有些怀疑。
在孙秀芳看来,潘梦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姑娘,而是一个阻碍她儿子结婚生孩子的大骗子,因此她说起话来,也非常不客气,“你们可别被她忽悠了,这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刚还说什么都不知道,见我知道的很多,才一点一点地透露自己和都说好的关系…有这样的同事啊,你们以后工作可得小心喽!”
这个农村泼妇怎么就像一块讨厌又黏人的口香糖一般,粘上去又撕不下来,还怪恶心人的。
潘梦感受得到其他同事的态度似乎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她有些恼了,自己刚刚为了解释孙秀芳说的话,竟然一不小心说多了,同事会不会开始怀疑她了?
潘梦冷了脸色,“这位阿姨,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你没有理由就不能随意诬赖我!一张口闭口就说我是那边的老板,管我要钱,难道路上随便一个人过来碰瓷我,我也要给他钱吗?请你不要白天睁眼说瞎话,随意诬赖别人,你这样会给别人造成很大的困扰!”
孙秀芳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行,你要证据是吧?我早晚把证据给你找来,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
*
孙秀芳闹出来的这么一场风波让潘梦一行人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虽然潘梦否认了,但是大家看到潘梦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出乎大家意料了,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孟夏梁脸色有些微微勾起发沉,他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之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