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傅滢直直地站在人群中,那背影给人一种坚韧的感觉。
许是今日涉案的一方是权贵一方是勋贵,所以大理寺卿亲自坐在堂上,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原本还在吵架的双放家仆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理寺卿看着站着的章二和赵六,心中突然生出一阵烦躁,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他今天不能安抚住这两个人,就会直接得罪赵府和承安伯府。
他有些头疼,本来想交给大理寺少卿来审,但是今天大理寺少卿和刑部的人要去查户部员外郎爱妾之死的卷宗。
暗暗呼出了一口气,他对上被人扶着站在一边的章二:“章鸿志,你为何状告赵修文指使下人打你?”
章鸿志忍着身体的痛楚对着大理寺卿拱了拱手,一双眼睛阴狠地看了一眼赵修文,冷冷道:“我昨天夜里在回府的路上突然背人打了一顿,打人者还声称自己是替自家四姑娘出气。”
听他提到赵茵,大理寺卿沉吟道:“你说打人着提到四姑娘,为何断定人是赵修人指使的,而不是赵茵指使的?”
章鸿志一听到大理寺卿提赵茵,忙解释道:“茵茵心地善良,怎么会让人来教训我,一定是赵修文派来的人!”
一旁听着赵修文轻哼出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自己强迫未出阁的姑娘跟你好,冷落家中的妻子,说不定是有人见不惯你这种人才打得你的。”
“一派胡言!明明就是你指使的,我还有证据!”
章鸿志看了一眼那晚的跟着他的小厮,小厮立刻拿出了一枚扇坠,赵修文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证据,瞥了一眼那枚扇坠后嗤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证据,不就是一枚普通的扇坠,你以为仅凭一枚扇坠就可以咬定是我指使人打你的?”
将那枚扇坠让人呈上去给了大理寺卿,章鸿志趁着大理寺卿查看扇坠的时候转头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赵修文,过了一会儿才说:“笑吧,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
赵修文斜睨了一眼章鸿志,满不在乎道:“小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再如何,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你自己行事不端被人报复。”
大理寺卿拿着扇坠看了一会,才低声对现在一旁待命的衙兵说了句话,很快那衙兵领了命就离开了府衙。
“大人,我还有证人!”
“传。”
赵修文不以为意,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等他看见衙兵带着证人进来跪下后,还笑着道:“章鸿志,你不会是为了陷害我,连乐坊的掌柜都买通了吧。”
“肃静!”大理寺卿拍了下惊堂木,让赵修文闭嘴。
“林掌柜,你有什么话要说?”
林掌柜看了看章鸿志,在转头看了一眼赵修文,才慢慢交代自己知道的事:“昨天章二公子和赵六爷在小人的乐坊里起了口角之争,小人还看见赵六爷想要动手,要不是小人拦着,怕是真要打起来了。”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下赵修文,发现赵修文瞪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赵修文立即道: “大人冤枉啊,我可没有动手,昨天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这掌柜的也说了想动手,那不是没动成嘛!”
章鸿志朝着大理寺卿又拱了拱手:“大人,一定是赵修文白天见有外人在,才会在晚上趁着街上空无一人的时候动的手。”
“章鸿志你别血口喷人!”
沈知窈站在堂外听他们二人对话,正当她觉得无趣的时候,见刚才离开的衙兵带着一位看起来四十左右的妇人进去了。
“大人,人带到了。”
“这不是金玉阁的老板娘吗?大理寺的人把她带来做什么?”
大理寺卿不理会外面众人的疑问,只对着跪在下面的金老板道:“金老板,这枚扇坠你可认得?”
说完让手下拿着扇坠给她看,金老板接了那扇坠,当即认出来了:“这是上个月赵六爷在我这买的,这扇坠材料特殊,所以金玉阁只做了一枚。”
赵修文听到老板娘这话,当即脸色一变。
章鸿志不给赵修文说话的机会,立刻道:“这扇坠就是从昨晚打我的人身上掉的,赵修文,你还敢说人不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