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番折腾铺名之下,不是将先前那些不好的谣言给盖下了吗?
“原是如此。”
她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亦不知这句如此说的是知晓了那番心意,还是知晓了谣言,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但是下一瞬,她的眼睛倏然一亮。
“既是如此,不若我们便改名叫纪公子冒菜铺吧!”
“我们不是本来就叫这个名字吗?”
“咳咳,原先不是,但现在是了。”
话题聊完,纪襄顺手将书挥散,望着此刻依旧无人过往的街道。
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似乎格外安静。
“纪老板啊,你怎么还擀在那儿?”
隔壁铺子里头的老翁从角落里窜出,一手提着一只鸟,略带愕然。
“这会儿应当是叶将军他们返京而归之时,前些日子将军去京城内,今日才回,部分人早已便等候于那,不过现在也早,若是你前往边关的城门还可以见到将军骑着马匹,返京回归。”
“什么时候的事?”
纪襄心头一跳,有些诧异的追问。
“昨天信鸽传来消息。”
老翁摇了摇头,叹息道:“也是,你应当属于外地人了,是以并不知晓,将军他啊,每逢这个时节便要回京一趟,有说是皇上的忌惮,有说是将军游玩,各持一词,谁也不知为何。”
"哦,我明白了。"
她的目光望向远方,眼睛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事还得多谢老先生的告知。”
“无妨无妨,我老了走不去那些地方,还望纪公子带些将军说的话来。”
“保证做到。”
纪襄笑了笑,拱了拱手,“那老先生慢走,我便先去了”
老翁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转身钻进了屋里。
谁也不知他在纪襄步履匆忙的离开后,摸了摸脸,笑容阴冷。
他掏出一张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摸了摸手上的鸟笼,其内的鸽子咕咕叫唤。
“嘘,把这封信带到边关之外,告诉那颜景,目标贪财愚钝——可嫁祸。”
咕咕咕——
鸽子声传起,预示着这场不为人知的发生。
…………
“真的这么巧吗?”
纪襄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脑洞,耳畔是谢安叽叽喳喳的话语。
“何事这么巧啊!”
她不满的拉了拉纪襄的衣服,略显狐疑,“你来这么晚,不会不知道吧?”
“也没人与我言明啊。”
纪襄无奈的摊了摊手,她一来就看到左三圈右三圈包围着的城门,旁边的是几名镇北军在指挥秩序,再然后便是谢安兴奋的跳了起来,大声呼喊她。
事实也证明了,不愧为社牛。
“在想什么呢?”
谢安,朝着她的面前挥了挥手,歪头查看。
“在想如果这时候把我的摊子推过来会如何?”
纪襄回过了神,开始左顾右盼,又是蒸糕,又是包子的,甚至是那一文钱三个的馒头,都赚的盆满钵盈。
“啧啧,真是赚大发了。”
谢安惊叹,看了眼四周,凑近她小声怂恿:“纪公子,你要不来这儿开个仅限几小时的冒菜铺子吧?”
“我也想啊。”
纪襄双手一摊,无奈而又痛心,谁都没告诉过她啊,来又来的匆忙,忘带了家伙,或者说带了也赶不快路,毕竟谁又会闲自己钱多呢?
“快看!那是叶将军!”
有人眼尖的瞅见远处有人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路,树底下的叶子都微微颤抖着,北方轻轻拂起,忽的被一匹马跨过。
“吁!”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拉起马绳,用力一夹马腹,驾马慢走着回城。
“那是我表哥!”
谢安有些兴奋的挥了挥手,让纪襄忍不住朝着地方望去。
在叶将军身后的确实是谢玄烨,纪襄的眼神一闪,轻轻眯起,便看到他坐在马上,面色苍白,那被北风刮的脸上生疼还依旧顽强的坐在马上。
她有些不忍直视,转头看向别处。
“表哥真菜啊。”
反倒是谢安恨铁不成钢,一份期望对方里面原地在马上来一记空中表演,以示谢家人强大的体力。
“等等,你不是谢玄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嘛?”
“咳咳咳,我母亲曾是谢家千金大小姐,后来与父亲私奔,与家中断绝关系。”
谢安有些呐呐的开口解释道。
“当时为了答谢母亲,我父亲便决定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姓谢,或者说他还幻想着依靠这个孩子也就是我榜上谢家吧,然而却希望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