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的开始了,为今之计也只有主子你继续努力让她放下戒备了。”
“那谢执岂不是要强颜欢笑来讨仇人开心了!”
槐序大笑起来,平日里谢执没少给他下禁制,一想到谢执忍着仇恨不得不装作对阿砚好的样子,他就很是幸灾乐祸。
谢执没理槐序的阴阳怪气,他攥紧拳头,婴孚草立刻消失在掌心,阿砚的眼神重新聚焦。
她有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有一瞬间的空白,有些茫然的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么?”
但是谢执面上并无异色,阿砚晃了晃脑袋,难道是自己没睡好恍惚了?
*
回到厢房的时候,晏府来了人,提醒她明日回门的事宜。
晏老夫人此举其实是非常不妥的,但阿砚知道她是为了帮晏如薇打听谢府的事,才来逼迫自己回去的。
阿砚本来不欲理会,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呼唤她的声音又想响了起来。
“阿砚,我是浣灵,你快找机会来救我,你大姐从玉巍观回来了,她好像有点神通,你快回来把我带走,不然我要没命了!”
她的声音比前两次还要虚弱,阿砚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认识这个人。
她正犹豫,那个声音又道:“我找了那么久才帮你找到晏文舒这具合适的躯体,你可不能自己逍遥自在不管我了啊!”
这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且她字里行间都对阿砚极为熟悉。
本来她还想着明日趁着回门的时候找机会逃走,看来如今不得不回晏家一趟了。
天一亮她就跟着晏老夫人派来的嬷嬷回了晏家,她到晏家的时候,晏储刚好有事出门了,屋里只有晏老夫人和她,不见其他人。
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面上是难得的和蔼:“五丫头,你在谢府一切可好?”
阿砚明白晏老夫人什么意思,她遣开所有人,无非就是想问问将军府是否真的透着古怪,若不是也好将晏如薇嫁过去。
阿砚不想同她周旋,但想到若是晏如薇嫁到将军府,还不得和谢青一起欺负死谢执,谢执毕竟帮过她,她可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求祖母让孙女留在晏家,将军府太过可怕,茗红已经死了,孙女不想再回去送死啊!”
晏老夫人眉头一紧,其实她派过去的探子早就把茗红的死讯告诉了她,可是具体的死因她确实不知道,看这五丫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将军府害死了茗红,难道将军府真的有什么诡异么?
她还想细细问几句,可是阿砚跪在地上只知道哭,她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她哭的晏老夫人心烦意乱,眼看着也问不出什么,便挥了挥手道:“你已嫁为人妇,休要再说胡话,你先出去吧。”
阿砚抽泣的应了,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祖母,将军府太可怕了,孙女想晚些回将军府。”
晏老夫人看她这样子心里更乱了,她对身后的嬷嬷道:“去把薇丫头找来。
阿砚出来抹了抹眼泪,就直奔晏家祠堂,上次被大火烧过之后,祠堂重新修正过一番,但还是隐约能看出火烧过的痕迹。
她站在祠堂外想起那日的大火还是心有余悸,她握了握手中的手持,稳了稳心神才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那个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这个人好像真的等自己很久了。
她的声音有些急迫:“阿砚,我就被困在最前方的玉佛中,你把你的血滴在玉佛上,然后把玉佛打碎,就可以救我出来了。”
阿砚自知不能浪费时间,幸好她随身带着谢执给她的匕首,她划破指尖,将血滴在排位前方的玉佛上,玉佛似是通灵性一般将她的血慢慢吸了进去。
她举起桌上的玉佛,毫不犹豫的向地上摔去——
清脆的玉碎声传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出现在她眼前,阿砚看着她的样子,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何止是见过!”红衣女子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坐在地上,“憋死我了,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被困在这玉佛中。”
什么叫为了救她?阿砚刚要开口询问,忽然看到红衣女子面色一变,随即变成一股烟钻进了手持上的地魂灯里。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晏如薇的声音:“五妹妹,你在干什么!”
晏如薇看到玉佛碎了一地,当即惊呼一声。
她手持一条红藤走进来,不可置信道:“这可是父亲向窦天师求来的玉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它打碎了!”
阿砚不想理她,事情办完了,她只想快点离开晏家,等她找机会逃走,晏家就算发现了也寻不到她了。
可是她前脚还没迈出门槛,就听身后又传来玉碎的声音。
是晏如薇把玉佛旁边的小佛也扔在了地上,见阿砚回过头,她一脸无辜的笑了下,随即拿出桌上最后一个小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