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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不过万,过万不可挡,真不是什么玩笑话。
这还只是正面对抗下骑兵能带来的冲击力,但是也不会有哪位将领愿意让骑兵去跟步卒玩冲撞。
哪怕是1:10甚至更高的战损比,对于骑兵将领来说都是会心疼的,毕竟训练一个士兵只需要三个月拉上战场打几仗活下来就算精锐了,而一个骑兵最少都要三年培养,甚至是从小培养。
骑兵的机动性才是它在诸多兵种中地位的保障。
我有骑兵可以不用,但是你却不敢不防!
一支三万人的骑兵出现在战场上,对面将领至少要用数倍于他的大军来牵制。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嬴政很清楚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这种精锐兵种的中高层将领的培养,更是无价也无市!
“并州如今的粮草也仅能保障足够,一旦大战开启,并州粮草并不足以支撑上太久!”言晏不急不缓的说着。
若是寻常训练,并州如今购买的粮草尚能保障,而大战一旦开启,那并州粮草也就会陷入短缺状态,只能保证三个月到五個月的供应。
当然,并州撑不起那么久的大战,匈奴、东胡和大月氏更加撑不起。
嬴政看向了吕不韦,这是要秦国给并州提供足够的粮草啊!
吕不韦也在思索着以秦国如今的状态最多能给并州匀出多少粮草,又能够支持并州多久,而这个支出和获得的回报相比是否值得。
言晏也不急,跟嬴政继续闲聊着,而吕不韦则是与一众秦国官员商讨着利益得失。
尉缭子则是迟疑地望着言晏,他们似乎中计了!
明明是并州需要他们的支援,本该处于谈判的下风,甚至是他们还能向并州索要不少战备物资。
可是在言晏的话语下,攻守易型,反倒成了秦国有求于并州。
不过……尉缭子看了嬴政等人一眼,并没有主动说出来。
只是再抬头时,尉缭子却是迎上了言晏那意味深长的微笑,心底猛的一颤,自己怎么就忘了并君最擅长的就是人心的把控和个人行为捕捉。
言晏收回了目光,对于尉缭子他是有了解的,可以说秦国一统天下的灭国之策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只不过这家伙和嬴政、秦国却不是一条心的,是被嬴政以手段软禁在的秦国。
言晏更好奇的还是嬴政是怎么做到强迫一个不愿意在秦出仕却不得不出仕,还帮着秦国制定出一统大计。
尤其是据他所知,尉缭子似乎也是出身魏国,世袭的魏国国尉,只是不知道怎么来的秦国,然后想跑好几次,却都被嬴政派人给抓了回来。
因此,在尉缭子后来评价嬴政的时候也是极尽抹黑,说什么嬴政的长相难看,人品败坏,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尉缭子不知道言晏在想什么,但是却不敢再乱张望,低着头,一言不发,更不敢再让言晏看出他的任何异常。
他的志向是合纵,是想成为苏秦那样的大才,偏偏却流落到了秦国,然后还被嬴政看上了,以至于想逃却逃不了,被抓了回来几次。
甚至罗网的黑白玄翦亲自下场威胁过他,跟他说再有一次,打断他狗腿和第三条腿。
“草原大战打不了多久的!”嬴政摇头说着。
他们的话题已经聊得太远了,草原各势力的粮草后勤都不如中原,根本撑不起旷日持久的大战。
顶死了也就是一个冬季,然后就要各自罢兵,等待来年再战。
像中原那种动辄数年的大战,在草原之上是根本很难见到的,不只是后勤不允许,同样的草原的天气同样不允许。
冬季大雪覆盖之下,草原行进就是问题。
“草原大战最艰难不仅仅是辎重补给问题,还有迷路!”言晏叹了口气说道。
“迷路?”嬴政愣住了。
中原大战中,说迷路的好像还从未听说过,顶多就是被击溃拦截,无法在预定时间内赶到战场,亦或是被逼着改变了行进方向。
在大战中迷路,这还是他头一次听说。
尉缭子也是疑惑的抬头,大战中大军迷路,你是在开玩笑的吗?
言晏确实没有半点意外和诧异,笑着解释道,“草原不同于中原,中原有山川河流、有城市村落作为地标参照物,很难迷途,而草原地广人稀,也没有高大的山岳、密集的河流作为地标参照物指引。”
“哪怕是最有经验的向导,也很难在草原上找到正确的道路。”
“至于舆图的完善也是做不到的,因为草原羊群、马群、鹿群一过,大雪再覆盖一冬,很多地形也都会出现了变化。”
嬴政、尉缭子等人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