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地图上的标记都是一个陷阱。”张秦礼看着地图,“看来这是一个早有预谋的陷阱。”白一天愤怒而失望,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的心被背叛的阴影笼罩。他无法理解,十年前那个和他一起笑,一起哭,一起面对困难的朋友,为何会这样背叛他。人生,三年一矩阵。如今,各自所在的矩阵不同,立场自然也不同。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魔鬼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情感。万魔之国全都是魔鬼,不要拿江湖道义来换取价值。”“他娘的,现在怎么办回去找木鬼”白一天忍不住爆粗口,显然对这张地图失去了信心。“要不,我们回去吧。”楚灵茜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等一下,”站在风中的邪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你们看,这些树上的痕迹,还有这些藤蔓,这里应该有一条小路。要不,我们先沿着这条路走吧。”张秦礼等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装备,继续朝前走。前面,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树林,古木参天,藤蔓交错。地图上标注的路径早已经消失在这片复杂而天然的迷宫中。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已经迷路了。“这地儿,越走越邪乎。”白一天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他们的决定是错误的。现在,他们只能继续前行,希望尽快走出这片树林。又走了一段路,他们突然发现,树林中出现了人工开凿的痕迹。一条蜿蜒的小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路的两侧还可以看到一些残破的石碑和木雕。“接下来,怎么走”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前方隐约传来说话声。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声音来自于一座帐篷旁。帐篷上挂着曹家商会的标志,一些人正忙碌地进出帐篷。“看来,这是曹家商会。”“我们去看看吧。”他们绕过帐篷,走到一处高耸的徽派建筑前。建筑的前门敞开着,门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徽标,那是曹家的商会标志。商会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货物,显然这里是一个繁荣的商业中心。“什么人”一个老者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我们是玉石商,想订购一些货。”邪少走上前,“你们老板呢”“这个时间段,我们老爷子在家睡觉呢。”“我呢,时间很赶,你们也知道,边境乱,晚上进货能避人耳目。既然你们家老爷子在休息,那这一万件订单我就只好找其他玉石厂做了。”“什么你们要一万件”“是!”“小李子,快,把老爷叫醒。就说有大客户来了。”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也许,张秦礼等人的穿着唬住了他吧。他们一个个穿金戴银的,身上随便一个行头就价值万两。就他们的这些行头,就是他们最好的名片。原来,几人在树林里的时候,就早已把各自重新进行了包装。有时候,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身行头就是你进入一个大家族的入场券。甚至,你就不用多做介绍。不多时,小李子回来传话。“老爷说了,时间已晚,先安排贵客入住贵宾房。明日,再商议合作事宜。”“这,”老者为难地看向邪少。邪少故意打了个哈欠,“我们也累了,要不,咱们就先在这里住上一宿”白一天点点头。老者闻听,大喜。遂安排手下,带他们去客房。安置好张秦礼等人,老者的手下问他:“云叔,司令交代,谨防营救黑家二少的人,你怎么就这样把陌生人放进来了”“谨防个屁,那个黑家二少身后是金山银山,老爷巴不得有人来和他谈判。”“那这些人是商人吗”“是商人不是商人我不知道,但他们身上的行头,你看到没有,随便一件配饰就能买一座豪宅,这些人呢,非官既商,好好伺候着,财神爷来了。”“那他们要是黑家的人呢”“那也好好伺候着,不准怠慢。”云叔的这些话,被梁上君子邪少听的一清二楚。他没想到,曹家根本就不想伤害黑家二少,他们惦记的只不过是黑家的资产罢了。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好办了。他飞下房梁,去了张秦礼的房间。当当……。邪少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怎么这么快就睡下了?”“不睡干嘛,难不成去刺杀曹老爷”“我有这个想法,活捉他,换人质。”“救一个人,得罪整个清瓦城”张秦礼转过身,继续睡自己的。“那怎么办由着他们扣着一个人,开出天价筹码吗”“明天再说。”张秦礼不再理会他。邪少注视着张秦礼的背影,这一刻,他挺佩服他的,深入虎穴,还能安然入睡。他抱着剑,靠在一根柱子下,拿着一壶酒独自畅饮。隔壁房间的楚灵茜已经睡下,月光透过客房的窗户,斑驳地洒在楚灵茜的身上。她安静地躺在雕花木床上,轻盈如柳絮,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丝绸床单轻柔贴身,将她修长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一袭黑发如瀑布般流淌在雪白的枕头上,与她的白皙肌肤交相辉映,更显得妩媚动人。客房内布置的古色古香,沉香木家具上雕刻着精美的云龙图案,象征着权威与庄重。窗外的夜色如水墨般铺陈开来,与室内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将楚灵茜的睡颜照得如梦如幻。楚灵茜的呼吸逐渐均匀,睡梦中的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她的身体在床上微微弯曲,双手轻握着被角,仿佛在抓着什么。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柔和,犹如瓷器一般,宁静而美丽。她的梦中,她所处的空间变得活灵活现。原本静止的走廊此刻变得曲折悠长,仿佛尽头隐藏着什么未知的秘密。而在她的耳边,似乎能听到那些久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