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见完何旅长,如果你现在是想要拉拢我,那是完全不合规矩的。”
“无论你出多高的价格,我都不可能接受。”
“所以,你没有开口的必要。”
“但如果,你只是闲来无事到我这里做做,那我非常欢迎-——陈深和收藏了一些好酒,你可以小酌两杯,也算尽兴。”
陈沉的话说的很谨慎,也没有给鲍晓梅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事实上,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策略。
总有人觉得,越是依附于大势力,自己就会越安全。
但实际上,这样的所谓“安全”,也是要建立在自身实力超过某一个阈值的基础上的。
比如,现在的陈沉还没办法跟第七旅正面对抗,那么他就不可能抛下第七旅直接投向佤邦,因为这毫无疑问会引来前任的报复,也会导致现任的不信任。
历史上,搞出这种操作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也算是前车之鉴了.
而果然,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鲍晓梅非但没有不悦,反倒是表现出了几分赞许。
她开口说道:
“沉船先生,你果然跟其他人说的一样谨慎,并且稳重。”
“不过不用担心,我肯定不会做坏规矩的事情。”
“这次过来,我确实没有提前跟何旅长打招呼,主要是因为时间太晚了。”
“但最晚明早,我就会把今天的行程如实通知他。”
“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你因此而受到第七旅的怀疑-——这仅仅是一次正常的拜访罢了。”
听到这话,陈沉紧绷的精神稍稍松弛了下来。
他对鲍家人的刻板印象都已经快形成思想钢印了,他是真的怕鲍晓梅搞出没脑子的事情来,到时候你说是杀还是不杀?
杀了,就跟佤邦决裂了;不杀,自己好不容易才站稳的脚跟,就又要动摇.
但还好,鲍晓梅虽然在处事方式上继承了她父亲一贯的风格,却也同样继承了她父亲的脑子。
于是,他开口说道:
“那就太好了——但鲍小姐这次过来,不可能真的只是想跟我多喝一杯吧?”
“如果我说是呢?”
鲍晓梅眼波流转,陈沉不为所动。
漂亮的女人会撒谎,那是在华夏;在缅北,漂亮的且还能干干净净好好活着的女人,绝大多数可都是会杀人的
“如果真的只是喝酒的话,那恐怕就要请我的朋友来作陪了。”
“我喝不了-——我酒精过敏。”
这话一出口,鲍晓梅的眼睛立刻瞪大,脸上也流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什么鬼酒精过敏?
拒绝别人还能用这种敷衍的理由?
她略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最终咽了下去。
看来,这个沉船真的是油盐不进,想拉他入伙没那么简单。
顿了几秒钟,她突然又笑了。
“沉船先生,你的精神有些太过紧绷了。”
“不过既然你无法放下对我、对佤邦的戒心,那不如我们就在商言商、在公言公吧。”
“我有一个短期的任务,需要合适的人去执行。”
“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也不会耽误咱们的大事。”
“并且,报酬丰厚。”
“怎么样,有兴趣吗?”
“当然。”
陈沉毫不犹豫地回答,佣兵怎么会跟钱过不去?
“那就没问题了。”
“地点在孟洋附近,我们需要去打击一伙越境走私毒犯,他们从小勐拉出发,绕经孟洋走线前往巴达布朗,目的是向北方输送毒品。”
“而我们的目标,就是在他们越境之前,把他们截杀在边境之外。”
“这是一项非常正义的工作,之所以佤邦不能亲自动手,纯粹是因为位置的敏感性。”
“你知道,那里已经接近孟洋与小勐拉的边境了,还是不太方便的。”
“但如果是佣兵来做,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懂了,为北方分忧。
陈沉微微点头,基本确认了这个任务的真实性。
但随即,他又开口问道:
“鲍小姐,据我所知,孟洋附近也活跃着几支成熟的佣兵团,为什么不直接找他们?”
“相比我们来说,他们对当地环境更加熟悉,在任务执行难度上也要低许多。”
“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眼前就有一支强力的佣兵团,我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鲍晓梅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她继续说道:
“当然,正如你所说的,我也可以把任务下发给孟洋境内的狮子兵团,他们非常专业,也很强大,完全可以胜任这次的任务。”
“但问题是,他们刚刚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