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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沉立刻命令侦查组前出警戒,并在距离勐拉公路400米左右的山脊上建立了机枪火力点,完全覆盖了下方勐拉公路上敌人有可能来袭的方向。
同时,突击艇的高炮对准了塔坪大桥,做出了一副“一夫当关”的姿态。
——
不过确实也是,在这座不算多么宽阔的大桥侧面,在一架弹药充足的高炮笼罩下,陈沉还真就不信有什么轻装甲单位能过得来。
他这个动作把小鱼都惊呆了,在高炮向大桥转向的同时,她赶紧拉住陈沉说道
“这桥不能炸的,这是我们的援建项目,你要是炸掉了”
“谁说我要炸桥了?”
陈沉莫名其妙地看了小鱼一眼,转而说道
“23毫米口径不对着桥面打的话,基本还是不会造成太大的结构性损伤的,放心,我又不傻,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清楚得很。”
“好像也是。”
小鱼点点头,继续说道
“那就老老实实等着吧,我估计后续应该不会有人再来骚扰了。”
“上级已经展开了相关的工作,也发出了一些警告,如果还有人敢动手,那就是真的没脑子了”
“明白-——所以伽罗惹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边工作那么多年,连这都压不住?”
陈沉的语气里透露着明显的疑惑,主要是伽罗惹临时加入战斗这件事情,属实是让人太捉摸不透了。
消息从哪里来的?谁发的任务?为什么他们敢发任务?北边没有反制措施?他们就不怕被北边盯上吗?
这些问题中只要有一个问题没能得到合理的解答,整件事情对陈沉来说就仍然是一个值得怀疑的“风险”。
——
然而,小鱼却用一句话就回答了他的所有疑问。
“这是个时间差的问题,悬赏发布在先,泰王去世的消息在后。”
“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能快速组织起接应就已经很难了——你要知道,这里到底不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尤其对我这样的身份来说,可用的手段更少。”
“老美会不计代价地去拯救一个叫瑞恩的大兵,但他们也不可能去救一个没有名字的ia探员,对吧?”
“至少,他们不可能动用公开的手段去救说实话,如果不是遇到了伱,哪怕从连衣来的别墅跑出来,这次也很难活得下去,任务也”
“现在承认你跟ia探员一个层级了?”
陈沉冷不丁地打断她问道。
“这是重点吗?我只是在给你解释为什么需要你介入,别搞得好像我们故意在坑你一样。”
“你们其实也可以发一个匿名悬赏的,这样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陈沉继续说道。
“发给谁?我们本来就不希望影响扩散,再者,你自己说你们是周边的最强佣兵团,悬赏不是发给你了吗?”
“那你们也没给钱啊!116万是前一次行动的价格好吗?”
听到这话,小鱼忍不住觉得好笑。
“那你之前也没说啊,谁知道这算是新合同,还是老合同附送的增值服务啊。”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新合同啊。”
“那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能谈的我们都可以谈。”
小鱼摊了摊手,直截了当地说道。
陈沉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值多少钱。”
“很多很多钱。”
小鱼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并没有任何“骄傲”、“自豪”的意味,反而是透露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伤。
为了她所正在做的事情,他们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看得见的资源消耗,看不见的流血牺牲。
两年多的时间,他们完成了对整个区域犯罪网络的初步摸底。
正如她所说的,糯康只是冰山一角,更严重的是那些有“国家军事力量”直接参与的恶行。
缅甸就不用说了。
老挝?泰国?越南?
他们能好到哪里去?
军队只要不能彻底跟“经商”划清界限,腐败和罪恶就会不受控制地疯狂滋生
想到这里,她越发感慨人与人、国家与国家的不一样。
而同时,她也不由得感到了一丝迷茫。
靠自己的力量,靠所谓的“正规”的力量,真的有可能终结这片土地的罪恶吗?
恐怕,很难。
原因很简单,这里的罪恶可不是来自于“罪犯”,而是来自于那些
将人定义成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