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所被爆破之后,政变军的防线迅速崩溃,甚至可以说不是崩溃,而是如同一堆以强磁铁为核心搭建起来诡异建筑,在磁铁被一发炮弹消磁之后,围绕在它周围的铁粉迅速崩塌,转化成了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尘埃和粉末。同盟军仅剩的几百人势如破竹,撵得边防营和白家私兵满山乱跑,而在判断形势已经不可挽回之后,边防营带头做出了一个他们已经熟能生巧的举动。投了。他们刚从后勤领回来的枪再一次被丢在了地上,白家的私兵当然不会再挣扎,顺势也跟在了边防营的后面举起了双手。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他妈的,山地营都撤了,我们还在这打个什么玩意儿呢?别打来打去发现自己老家都没了,还不如投了同盟军省事!于是,几百人俘虏小一千人的场景再次出现,当陈沉跟彭德仁联系上、带着车队开进拱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那些边防营士兵震惊、恐惧、且疑惑不解的眼神.“陈长官!”战场一控制下来,彭德仁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陈沉面前,他张开手想要跟陈沉来个拥抱,但似乎有觉得自己没这个资格,犹豫之下还是伸出了手,热情又克制地跟陈沉握了个手。“陈长官,你之前说的定制化战术实在是太好用了!”“真的,我感觉我这个队伍的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点!”“这次打拱堂实在是太明显了,如果是以前,估计三天三夜都打不下来,但是这次有好几次,我们都打出了非常精彩的突破!”“可惜还是训练得太少了,要不然,你们到这里之前,我们就能拿下拱堂了。”“抱歉了长官,这次还是麻烦你出手了.伱们过来的路上,还算顺利吧?”“顺利的——你还是不要对自己的战斗力太自信了,定制化战术是很呆板的,跟围棋里面的定式一样,战术里可以有它,但只有它的话,根本不能称之为什么战术.”“你们是运气好,山地营被调走了,要不然,这么盲目地按照定式去打,再菜的正规军也能把你们吞了.”“明白,明白!”彭德仁一脸受教了的表情,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的话,他恐怕都能立刻掏出小本本把陈沉说的话记下来。但很快,他又有些担忧地问道:“长官,我再请教请教,这些俘虏我们怎么处理?”“俘虏的数量太多了,根本没办法管理。”“如果白所成再杀过来,恐怕会哗变。”“我能不能.请你们再协助防守?”彭德仁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既然陈沉出现在了这里,那说明他们肯定是甩开了来自老街的追兵。但甩开了,并不代表彻底摆脱。他们在老街干了那么大的事情,敌人一定会追着他们过来。处理不好的话,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胜果,可能就要付诸东流了然而,陈沉的回答却远远出乎了他的预料。“白所成哪还有兵?”“他的私兵一半在这里,一半被我们打没了,现在他估计正在琢磨怎么出境逃跑呢,哪里还顾得上你.”“啥?!”彭德仁呆了。“不是,陈长官,什么叫打没了?你们不是从老街过来的吗?”“白所成在那边还有五六百人的队伍,这.”“我们先去了曼达附近把他的私兵打掉了,然后才掉头来的拱堂。”“.”无话可说。彭德仁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一切的赞美、恭维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怎么可能还需要别人的赞美?3个多小时的时间,先是把刘正祥炸死,然后又掉头去曼达方向打没了一支几百人的私兵,最后再次掉头来拱堂,捎带手还把自己久攻不下的敌方指挥部端了这他妈什么人间战神?!为什么人家的3个小时就可以做那么多事情,自己的三个小时就只能跟那些战斗力本来也不强的混编队伍打一个僵持?这一刻,彭德仁深切地感受到,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会大到几乎能产生生殖隔离的程度良久之后,他才终于开口说道:“陈长官,那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我们需要跟缅方停战,我们打了他们的军营,这点需要有人背锅。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明白。”彭德仁立刻点头,回答道:“芒东坝军营是我们打的,目的是调走缅军山地营的主力。”“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充足的动机,解释起来并不麻烦。”“而且,这场突袭本来就是发生在战场上,我们双方并不存在完全无法解开的仇怨-——这是可以通过交易去化解的矛盾。”“放心吧陈长官,后面的谈判,我来负责,保证把你们摘干净!”陈沉满意地笑了。这就是他要的解决方案。很多人觉得,如果两方势力开了战,那就一定是不死不休地局面。但事实上,这种推论只适用于东风兵团、而且只适用于东风兵团自己。就好像陈沉跟白所成,哪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