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背弃家族,父母,抛妻弃子,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混账东西。”
“然后在不断的宣扬其妻子早已死亡的事实。”
“还可以伪造他们家乡的消息,说他走之后,其妻子如何凄惨,如何被人欺辱。”
“其妻子年迈后,如同野狗一般被死在外面。”
“此种言语出口,不消片刻其音自乱,其力自毁,其心自灭!”
秦寒一听,心下陡然一惊,
不为别的,
师祖这番话,跟上一世的第一个破局者,如出一辙。
那人失败一次后,花了大代价知道了古先生的过往,针对性出手,
一举将其道心崩毁。
古先生从此封琴,下落不明。
秦寒看向庄非子:“师祖,此人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相熟之人,乱其道心如杀人父母,这种事情您居然还撺掇着我去干?”
“这要是传出去,人心尽丧,以后谁还敢跟我站在一起。”
“您这不是掘咱们家的墓啊。”
庄非子眼里的赞叹一闪而逝,继续撺掇道:“圣物当前,若没有冷血的性子,怎能成事?”
“须知,无毒不丈夫!”
秦寒闻言笑道:
“若他是我的敌人,那么弟子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再怎么对付他都不为过。”
“但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合适。”
“人心聚之难,散之则易,真要做了这事,明天跟在我身边的人,怕是都离心离德了。”
“您老就别拿这个试探弟子了,弟子不是那种人。”
听闻此话,
庄非子眼里更加的赞赏,
但面上却依旧摇头道:“不用此招,你又如何过关?”
秦寒:“那简单,先用灵体庇护所诱惑他叛变,不过看他古板的样子,估计这招也不行。”
“但我还可以用森祖探查的功力继续诱惑他,就说帮她找妻子,他肯定会叛变。”
庄非子:“他妻子怕是已经不在灵界了,这不是诈骗吗?”
秦寒:“您老这话说的,亿分之一的概率能活,哪怕概率再低,这不也是有一点点概率嘛,这怎么能算诈骗呢?”
庄非子听后,
抚须一笑,
旋即目光一凝,
极为严肃道:“我若再问你,森祖这招无效呢?你又当如何?”
秦寒见师祖严肃,同样心神一凛,
“回师祖,若森祖这招也无效,那弟子准备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夺宝物!”
庄非子:“你心思转的倒是很快,可我再问你,若是一切招数都没用了,你只有毁他的道心,才能成功,又当如何?”
秦寒诧异的看了庄非子一眼,
他不明白师祖为何要逼他进入道德困境。
这个问题简直堪比家乡的电车难题,
反正一定要让他用不正常的手段坑死一个没有原罪的正道强者。
庄非子见秦寒有些犹豫,
说道:“你也可以选择退让,不取宝物,我也能理解的。”
秦寒闻言摇头,“圣物这等宝物,干系到弟子的前途命运,哪怕只能加一分胜算我也必须拿到手里。”
“不仅我自己的前途,我身后还站着一堆人,我岂能因为一个古先生退让。”
说着,他目光一凝,
“回师祖,若别无他法,莫说败他道心,就算杀了他,我也在所不惜。”
庄非子:“杀了后呢?你会后悔吗?”
秦寒坚定道:“岂会后悔?”
庄非子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记住你说的话。”
秦寒有些不解,“您老引导我说了这么多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
“弟子实在难以理解。”
“咱们这明明要考核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管,说这些云山雾罩的。”
庄非子抚须一笑,
他指着那古先生的方向,
说道:“师祖说的可不是小事。”
“你看这个古先生,虽然天才,但却被往日的羁绊折磨成如今这般模样。”
“所谓执念,因心而起,又因心而落。”
“怨憎会、爱别离,都会成为执念的根源。”
“一个好人,哪怕躲过了这些,也会因为一念之差酿成了大祸,从而余生深陷于自责之中,久成执念,牵连一生。”
“凡人若是谨小慎微,一辈子怕是也遇不到什么事情。”
“可修士则不同,千万年岁月也如弹指一挥,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会遇到。”
“总会有事情让你产生执念。”
“执念唯心,若不在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