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建筑,面积两万四千平米的大宅中埃里克·温斯特正在看着手下一下一下地扭动绞棍,受刑者双眼上翻、口吐白沫、四肢无力地在挣扎着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又好像是想杀了谁
受刑者本是一个富商的儿子,本来只是小富之家,但随着奥地利帝国加入德意志关税同盟订单大幅增加。
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自家的产业却被温斯特男爵看上了。他的父亲本就不愿出售家族产业,再加上温斯特男爵给的价格实在太低便拒绝了这个提议。
但也因此遭受了飞来横祸,温斯特男爵称富商一家是奥地利人的走狗,之后便有大批的捷克人上门将富商活活打死,并抢光他家所有的财物。
他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母亲,在已经沦为废墟的家中盲目地寻找着父亲的遗骸时他的心在滴血。
他要复仇!但无奈温斯特家族的势力实在庞大,没有律师愿意为他申冤。
最后哪怕是一位正直的法官拼上了前途和性命,也只为其换来了一百弗罗林的抚恤金和一句十分勉强的“不好意思”。
他用了三年时间,终于得到了刺杀温斯特男爵的机会,但是他失败了。
对于这样的刺杀,温斯特男爵并不惊讶,也不害怕。相反他很喜欢这样,尤其是对刺客的公开处刑。
每一次公开处刑都能震慑宵小,每一次公开处刑都能让他感觉自己离权利的巅峰更进一步。
温斯特男爵慵懒地摇晃着红酒杯,他想着“这不是第一个刺客,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突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温斯特先生!有人叫你出去”那人看起来一副十分慌张的样子。
温斯特喜欢别人叫自己先生,因为这样显得他更加亲民也更加进步。当然还有另一方面,那就是他觉得男爵太小了,与他的身份地位不相配。
温斯特想做的是总统,波西米亚共和国的大总统
“什么人?让他等着,没看我这里忙着呢吗?”温斯特的话里已经有了三分怒意。
温斯特平日里积威甚重,通常他这样说话对方都闭上嘴巴惶惶不可终日。
但那人还是说道。
“温斯特先生,您快出去吧。外面好多人,他们都都有枪”
“枪?”温斯特冷哼一声,他心道“枪算什么?我在城外的庄园里还有五十门火炮呢!战马不多,也就两千匹。只要我愿意就是明天拿下布拉格也不是什么难题。”
不过有人带着枪上门倒是引起了温斯特的兴趣,已经很多年没人敢挑战他在布拉格的地位了。
当然他并不害怕,因为此时大宅里还有两百多名枪手,而且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经过长期训练的捷克共和军的精英。
“我听听是哪个不开眼的想要跟我叫板?”温斯特此话一出,周围家族里的骨干成员都笑了起来,他们确实也都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好怕的。
除了上帝没人能把温斯特先生怎么样,不过看他经常出入教堂也没遭天谴,可能是上天也默许了他的行为,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自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一会那个手下又跑了回来。
“他说他叫阿尔布雷希特·弗里德里希·鲁道夫。”
温斯特的手下们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波西米亚地区有没有一个大人物叫这个名字,显然是没有。
于是乎,就有人站起身来。
“温斯特先生,这个人居然敢这么无礼,我现在就把他抓过来给您赔罪”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斯特抄起手枪一枪崩了脑袋。
别人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可能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温斯特却不可能没听过,那是未来家主的名字。
这个家主并不是温斯特家族的,而是卡西米尔家族的。温斯特哪怕再无法无天,却也不敢对卡尔大公一家有任何轻慢,他每年都会用重金贿赂卡尔大公的管家以便可以继续借用其名号为非作歹。
弗兰茨有能力将温斯特家族彻底消灭,但他还是希望让卡尔大公的家里人来处理,毕竟这样会体面很多。
卡尔大公去了瑞士,阿尔布雷希特便是实际上的家主。这一次到布拉格他带上了自己家族的卫队,以及他直属维也纳城防军。
那个平日里像帝王一般的埃里克·温斯特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他见到了卡尔大公家族的卫队,那齐整的军容和坚毅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他小的时候。
三十四年前,卡尔大公骑着白马带着军队赶赴前线与拿破仑决战。当军队穿过埃里克·温斯特家的庄园时,他羡慕极了。
埃里克·温斯特也想做那样的人,他父亲老温斯特告诉他那必须要有钱有势才行
温斯特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但是此时的阿尔布雷希特骑在马上黑着脸说道。
“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