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边境巡逻队虽然进行了殊死的抵抗,但是2000人面对数万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的美军部队只能坐以待毙。
派出去传信的斥候最少也需要数天时间才能赶到最近的墨西哥军营地求援,而赶到首都墨西哥城则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
另外一边的美军将领们都被告知在加利福尼亚,至少有价值上亿美元的黄金在等着他们。
于是乎美国老的突进速度非常快,只派了少量老弱残兵去围困路途中遇到的据点和兵营。
当然这些墨西哥军人中的大多数也确实不争气,他们几乎都选择了未战先降。
当战俘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对于墨西哥的军人们来说确实家常便饭,毕竟他们国家的内战次数之多让这些当兵的都数不清。
不过美国人可不打算接收这些家伙加入自己的军队,但也不会像拿破仑那样放他们走。
这些墨西哥人接下来的命运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跟随美军部队被当做牲口驱使,另一种是被卖给当地的美利坚移民充当奴隶。
只不过这些墨西哥白人或者混血儿的价钱可比不上黑奴的价格,通常只能卖到30美元左右。
沿着北纬37°线推进的美军,挺进到达加利福尼亚地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更加惊人的是墨军的反应速度,开战近一个月他们还在防御可能来自德克萨斯的袭击。
法国一方则是在严格准守路易·菲利普按兵不动的原则,只有基左还曾经想要尝试趁机分一杯羹。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美墨双方都在对法兰西严防死守。只有这一次基左认为路易·菲利普是对的,此时确实不适合加入到这场战争之中。
虽说美军进攻的重点是奥地利控制的加利福尼亚,但毕竟入侵的是属于墨西哥的领土,塔桑·安纳还是决定带兵北上“收复失地”。
双方在格兰德河发生激战。墨军是驻守此地美军的七倍,结果塔桑·安纳又想起了之前的悲剧,他死活不肯派优势兵力强攻,而是选择了和敌人进行炮战。
然而此时的美军部队已今非昔比,他们放弃了之前的小口径火炮和老式铸铁炮,而选择了昂贵但高效的青铜炮。
实际上当时的青铜炮质量要远强于铸铁炮,甚至可以与奥地利的钢炮一较高下。美军在1838年时就购买了98门6磅青铜炮,之后每年都有大批量采购,到1844年美军的青铜炮数量已经接近350门。
而墨军使用的全是奥地利和英国在拿破仑战争时期制造的老古董,这些老式铸铁炮对自己人和对敌人一样危险,因为十分容易炸膛,尤其是在连射的时候。
而驻守格兰德河的美军装备了近80门青铜炮,很快就压制了拥有150门火炮的墨军。
炮战是十分残酷的,青铜炮由于延展性更好,可以添加更多火药,炮弹出膛速度更快,命中率也更高。
所以在炮战中占尽了优势,同时塔桑·安纳又不许骑兵和步兵发起冲锋,这极大地打击了墨军的士气。
这种战斗尤其是对那些血气方刚的印第安士兵来说是一种折磨,他们不畏惧死亡,但是却不习惯被这样点名屠杀。
值得欣慰的是,墨军成功地消灭了数支美军运送补给的队伍,后者的手枪骑兵再次在短促的遭遇战中败给了轻骑兵。
不过这不能归罪于手枪骑兵这种兵种,毕竟作为袭击者墨西哥人拥有两个骑兵师,而美军的运输队至多只有一两个连。
但这些胜利还是不足以鼓舞阻止一种悲观的情绪在军中蔓延开来,塔桑·安纳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于是乎他想起来自己偶像在1812年时的做法,到了晚上墨西哥军留下了足够的营火,然后悄悄撤离了战场。
明亮的篝火反而成为了掩盖真相的罪魁祸首,此时的美军军营中已经爆发了黄热症。
由于夏季蚊虫过于活跃,且此次出征墨西哥的大多是“北方人”,他们对于这种病毒完全没有抗性,所以很快就有大批士兵失去了战斗力。
黄热病是由黄热病毒引起,主要通过尹蚊叮咬传播的急性传染病。这种病症拥有极高的死亡率和强大的传染性,哪怕是到了今天也没有特效治疗方法,对付这种病毒也是以预防为主。
历史上这种死神在美墨战争期间夺走了近万美国人的生命,而此时的美军士兵数量更多,卫生条件更差;且选择在河边扎营又是在夏季出兵,大大增加了感染这种病毒的风险。
当第二天美国人发现墨西哥人撤兵时,美军将领和他的副官相拥在一起庆祝劫后余生,同时宣布在格兰德河的这场战役是他们赢了。
虽然在不远的道路上还有上千具美军运输队的尸体没有收敛,但是墨西哥军队撤兵就是最好的证明。
与此同时塔桑·安纳宣布自己才是胜利者,因为他把美国老堵在兵营了一个星期,并且消灭了多支美军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