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样,普法双方是很难再成为朋友了。除非某一方能舍弃自己的利益,促成同盟。
然而这需要大勇气、大智慧和大牺牲,因为在这个民族主义飞速崛起的时代,割地与卖国无异。
尽管是块飞地,但战争的胜利依然让普鲁士的国民感到振奋。威廉亲王的英雄事迹更一时间成为了柏林最大的话题。
此时的普鲁士从上到下都希望可以保住这块飞地,于是乎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四世趁机在维也纳四处活动,目的就是确保汝拉州能落入自己的口袋。
至于为什么非要是汝拉州呢?一个是为了家族的英雄传说,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行政成本低,而且相对来讲容易控制。
在这次威廉亲王(后来的威廉一世)到纳沙泰尔之前,作为飞地的纳沙泰尔已经拖欠了普鲁士王室几十年的税款。
现在好了,威廉亲王一次性连本带利全都收回来了,其实只有两百多万瑞士法郎(大概五十万普鲁士塔勒)。
实际上霍亨索伦家族在当地制定的税率非常低,政策上的优惠也非常多。但是由于天高皇帝远,根本就没人在乎。
此一时,彼一时,瑞士内战的爆发,德意志邦联如风卷残云般消灭了自由州势力,曾经暴打国王税官的纳沙泰尔人又成了顺民。
言归正传,腓特烈·威廉四世亲自四处活动,各路诸侯又齐聚维也纳自然效果拔群。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礼”,虽说将汝拉州塞给普鲁士早就是在计划之内的事,但是为了增加可信度梅特涅还是敲了对方一笔。
之前维也纳会议上是弗兰茨代斐迪南一世出席,后者因为身体原因不太适合出席,此时也只能让首相梅特涅代劳。
另一方面法国人终于急了,帕斯基耶尔男爵和一支正式的使团再次造访维也纳。
只不过他们却被晾在一边,反而见证了德意志邦联内部的分赃大会。南德意志诸国在此次议会上是最大的获益者。
奥地利拿回了祖地阿尔高、巴登得到了临近的图尔高、巴伐利亚得到了战略要地圣加伦,列支敦士登更是真的得到了格劳宾登、普鲁士也如愿地拿到了汝拉州。
萨克森拿到了苏黎世,汉诺威拿到了格拉鲁斯,黑森拿到了索洛图恩,伯尔尼则成了卢森堡的飞地。
同时德意志邦联决定接受原瑞士正统联盟各邦的申请,接纳其成为德意志邦联的成员。
它们分别是:卢塞恩州、施维茨州、瓦尔登州、乌里州、弗里堡州、瓦莱州、提切诺州。
当听到提切诺州时,帕斯基耶尔男爵坐不住了,因为那里明明是被法国占领的。
然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谈判的对象变了,对手不再是奥地利,而是整个德意志邦联。
至于正统联盟,他们的军队还在卡尔大公手中,现在法国已经是被动到了极点。
不过很快就有更闹心的事情发生了,按照弗兰茨的计划,这些刚加入德意志邦联的成员,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君主。
好巧不巧,提切诺州的民意代表选择了撒丁王国的国王卡洛·阿尔贝托作为自己的新君主。
这自然不可能是巧合,要知道此时提切诺州还在夏尔·杜夏特的手里。
其实那位民意代表就是撒丁王国的人,但此时的局面已经十分明了,那就是德意志和撒丁王国一起来坑自己。
而且撒丁王国敢站出来硬刚法国,那肯定是做好了十足的把握。
此时法国有两种选择,一种放弃提切诺州,将日内瓦和沃州落袋为安。另一种便是和德意志邦联、瑞士、撒丁王国全面开战。
此时的德意志诸侯们热血还未退散,毕竟那些小国不被吞并就已经要烧高香了,此时能开疆拓土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再加上民族主义的加持,维也纳大街小巷上都是示威游行的人群,接连的胜利让人们认为法兰西也不过如此。
这种情形法国人再熟悉不过了,简直是法国大革命的翻版,只不过原因和形势却变了。
帕斯基耶尔男爵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他只能请求国王路易·菲利普定夺。
法国国内立刻吵成了一团,但无论是路易·菲利普,还是苏尔特,他们都不想冒这个风险。
与此同时分封和改造行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凭借“分封方案”弗兰茨给德意志诸邦君主们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至少没人会当面质疑其智商问题了。
两轮之后几乎所有的邦国都得到了满足,那些没有分到地的诸侯也有资金补偿。
当然这钱用的都是那些自由州军阀们搜刮的民脂民膏。
实际上由于正统州官僚在内战中的糟糕表现,民众对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