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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25米骑矛的枪骑兵绝对算得上是步兵的噩梦,因为刺刀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威胁。
至于想顶住骑矛的伤害再进行反杀,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人借马力,就算是一个巨石强森那样的壮汉也未必能挡住一个瘦弱骑兵的冲击。
更何况奥地利的这些枪骑兵都是自小培养,再经过数年训练和重重考核的世家精英。
无论是技战术,还是身体素质都不是普通士兵可比,再配上优秀的战马和精良的装备,慌乱之中想要抵挡他们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这些手握骑矛的精锐骑兵帮法军士兵好好地回忆了一下骑士老爷的恐怖。
奥地利骑兵一面疯狂收割着法军的溃兵,一面尽可能地驱赶他们让他们自相践踏。
人类的生存本能告诉那些溃逃中的法军步兵,他们并不需要跑过马匹,他们只需要跑赢自己的战友就行。
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他们甚至不惜将并肩作战的战友推倒以延缓骑兵追击的速度。
至于他们不认识不熟悉的人,他们就更没有负罪感了。
那些不幸被推倒或者摔倒的人,等待他们的命运不是被自己人踩死就是被追上的联军骑兵砍死。
眼看局势越发混乱,这个时候法军的骑兵终于赶到了。
双方的骑兵纠缠在一起,法军步兵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不过逃跑的样子依然狼狈。
博诺·德·库伦其实第一时间就派出了他压箱底的骑兵,但是法军骑兵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不如德意志联军。
没有人愿意送死,他的副官和督战队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请动这些骑兵大爷。
这也多亏了法国骑兵比较“老实”,再加上博诺·德·库伦治军比较严,如果换成是匈牙利的骠骑兵,再配上几个无能的将军恐怕骑兵部队早就逃之妖妖了。
在脱离了骑兵的追击之后,法军的步兵很快就恢复了秩序,但博诺·德·库伦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虽说一批勇敢的基层军官和骑兵的及时出现避免了法军的大溃败,但是战场之上数不清的法军士兵遗骸、断裂的刺刀、丢弃的枪支、散落的旗帜,遗失的军帽无不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由于事先干掉了法军的侦查热气球,再加上法军对奥地利的侦查热气球毫无办法,所以战场对于德意志联军来说是单向透明的。
弗兰茨在之前下令追击的时候,就有一些所谓的有识之士在女士们面前炫耀。
“法军不可能那么脆弱!这一定是法国人的陷阱,说不定在缓坡之后早就有法军精锐严阵以待了呢!”
然而弗兰茨不为所动,甚至看也没看闹哄哄的人群。
“装什么高冷!反正死的也是奥地利人,不关我们的事儿!”
哗众取宠的登徒子终于引起了波尔多上校的注意,两人只是对视片刻前者便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弗兰茨拍了拍佐切的肩膀,后者便将顶在刀镡上的拇指又收了回去。
老实说反斜面战术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最开始被拉法耶特用来对付美洲大陆的英国人,之后又被英国人拿来在半岛战争中对付法国人。
大致就是在斜坡后方事先隐藏一批线列步兵,躲在斜坡后方一是为了隐藏自己,二是为了躲避炮火。
剩下的便是等到对方接近,然后突然出现打对方一個措手不及。
从理论上讲,这确实是个好战术,只要有足够良好的纪律,以及高昂的士气确实有执行的可能。
然而现实是奥地利军的侦查热气球早就将战场探查得一清二楚,同时溃退的大队步兵和有组织撤退的少量散兵不同。
如果法军真的打算强行使用反斜坡战术,那么大概率会由于己方士兵的遮挡,最后导致功亏一篑。
战场瞬息万变,没有想到法军真靠着刚才那一波反冲锋,加上骑兵帮助居然成功脱离了联军的追击。
没能一口气彻底冲垮法军,弗兰茨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停止追击,让部队原地休息,派人再去博诺·德·库伦送信。我希望他可以保有尊严地撤退,而不是士兵的血继续白流!”
弗兰茨的一番话让传令官肃然起敬,挺直腰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但是却让那些正在庆祝的联军高层们感到有些费解,毕竟胜利看起来是如此之近。
“弗兰茨大公,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仁慈了?”
一名联军的高级军官忍不住问道,立刻引来一片应和之声,因为他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弗兰茨不想辩解,但是为了不让这群酒囊饭袋做出什么不可控的行为,他还是象征性地讲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