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的奥地利士兵走下火车之后,周围接站的法兰克福市民和护工们都有点懵,几分钟后终于有几个握着警棍的火车站管理员赶到了现场。
“你们是来打仗的吗?”
“不,我们是来解放你们的!”
奥地利的第一批部队迅速占领了法兰克福火车站,这时德意志联邦带着前线战败消息的情报人员才到码头。
其实前线的情报本该在第一时间用电报传回法兰克福的,只不过恰巧巴伐利亚邦联电报公司到法兰克福的线路出了一些问题。
当时没有无线电,如果私人铺设一条电报线和开一家公司没什么区别,光是铺设和维护费用就是天价。
其实在巴伐利亚这块地方究竟算谁的主场还不好说,虽说巴伐利亚政府在第一时间就向国民议会屈服,但不代表弗兰茨在此的影响力弱。
事实上由于巴伐利亚王室的表现长期拉垮导致其存在感稀薄,但索菲夫人和奥地利帝国却是巴伐利亚人心目中强势的代名词。
再加上巴伐利亚同乡会和德意志关税同盟的,以及教会的多年耕耘,这让弗兰茨这个出身哈布斯堡家族的皇帝在巴伐利亚地区有相当高的认可度。
此时的巴伐利亚国王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其实非常反对德意志诸邦联合在一起,而且存在感稀薄不等于不存在。
不得不说德意志联邦的情报人员在和邦联各国政府长期的斗智斗勇中积累了丰富经验,他们第一时间想到了鸽子信。
但鸽子只是动物,它们可以往返特定的地点却不会寻找特定的人,更不会敲门闯进会议室告急。
而且负责鸽子信的处理人员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晚上几个小时,甚至一两天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此时马匹的速度是完全赶不上火车的,除了火车以外从巴伐利亚边境到法兰克福最快的就是坐汽船了。
于是乎联邦前方的情报人员为了以防万一也搭乘汽船回到了法兰克福,只不过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奥地利帝国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法兰克福,河面上搭载着奥地利军队的船只也在逼近。
不得不说作为国民议会的大本营,法兰克福的军队对其忠诚度还是相当高的。
两千名训练有素的城市卫队成员迅速集结,试图夺回火车站和码头。
然而这个训练有素只是相对于那些平时扰乱社会治安的地痞流氓和欠税者而言,但在装备和纪律都远胜自己的奥地利军队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
毕竟街头斗殴和抗税通常可不会使用大炮和火箭,在军队重武器的狂轰滥炸之下城市卫队损失惨重。
法兰克福,国民议会。
一个头发被烧焦灰头土脸的男人闯进了议会大厅,周围的议员们脸色都十分难看。
副议长加布里尔里塞尔焦急地问道。
“怎么样?还能把他们驱逐出城市吗?”
男人摇了摇头,副议长加布里尔里塞尔不甘心地继续问道。
“能守住吗?”
男人又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请议员们先撤,我们会誓死拖住伪帝的走狗。请你们为德意志民族保留希望”
“好,你记住。别忘了组织民众修筑街垒。这一切都是为了德意志的未来。去吧,孩子。”
男人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议员们显然不想听。
“西姆松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议员有些惊慌地问道,爱德华西姆松毫不迟疑地说道。
“去科隆,那里有普鲁士人修建的军事要塞。奥地利人已经封锁了中心火车站和码头。
现在所有人立刻回去开始准备,两个小时之后我们会从新站离开,然后炸毁铁路。”
虽说爱德华西姆松说得言之凿凿,但是大多数议员此时心中却是惊疑不定。
几十万人怎么可能说败就败了?到了科隆就能安全吗?国民议会是不是已经完蛋了?
人一旦开始动摇就会有很多心思,于是乎便有人想脱离大部队独自逃跑,有人则是想要借机上位,有些更狠一点的干脆把心一横准备弃暗投明
不过他们大多数人都未能如愿,法兰克福的城市卫队并没能抵抗太久,奥地利军队迅速地封锁了整个城市的主要通道。
这自然包括法兰克福市新修的火车站,以及那些河岸的小型港口,即便有人能从私人港口逃脱也会在河上遇到奥地利的内河巡逻队。
弗兰茨为了这一天可谓是做足了功课,而且在法兰克福自由市这种地方安插眼线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
弗兰茨的首要目标就是抓捕国民议会成员,弗兰茨需要他们供出幕后黑手,摆在明面上的这些虾兵蟹将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弗兰茨很清楚代理人这种东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杀得再多也无济于事,贸然的污名化处理除了弄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