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输了一百块钱,但是柳鹏程心情还不错。回想起五局棋局的过程,柳鹏程尽管知道肯定是套路,但也觉得自己输的不冤,等什么时候回家,可以用这五局棋博爷爷一笑。
说起爷爷的棋艺,在大院里无敌的。无敌的意思就是没人和他下。水平不行不说,还总悔棋,也就柳鹏程和柳爸在家的时候爷爷能过过瘾。柳爸是想方设法让爷爷赢。柳鹏程是想方设法让自己赢,还赢不了。
再往前走,柳鹏程的好心情就没有了。
赌大小。
如果说象棋残局还和娱乐沾边的话,这个可就是纯粹的赌博,或者说是骗局。
一张桌子,上面铺着一张布,布上两个大格子,一个写着“大”,另一个写着“小”。
庄家的面前是两个饭碗,就是家用的那种饭碗,还有一个红色的泥球。
庄家嘴里喊着:“十元一局啊,压中翻五倍啊!来下注下注,赚个零花!”
当时就有人掏钱,却被庄家拦住了:“等会等会。我说清楚。你现在押大小,那就是赌运气,那就是赌博啊!那犯法的事情咱能干吗?咱这可不是赌博,咱是游戏。一会儿你们看好喽,这红球在哪儿,你们就押哪儿!来呀,大伙儿看好喽!”
说着,就用一个碗把红球盖住。两个碗在他两手之间来回往复倒手。让人眼花缭乱。偏偏坐庄这人嘴里还不闲着,一边摆弄着两只碗,一边嘴里还念叨:“唉,唉,唉。这位旅客那位老板,您停一停您站一站,您瞅一瞅您看一看。都说是金钱不好赚,看看我这十元就变成五十元。唉唉唉。一个球,两只碗。就看你眼神是急与缓。你押个大,我开个大,这红黄山就变了中华。你押个大,我开个小。十块钱玩个小游戏你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话音一落,双手一停,一只碗就停在了“大”,另一只就停在了“小”。
柳鹏程一直在看着那个有球的碗,加上说实在的,那个庄家的动作真的算不上很快。于是柳鹏程可以肯定那个球现在在“大”。
果然,不光柳鹏程眼神好使,好几个围观的人都拿出钱,放在“大”。
庄家看差不多了。押大的足有二十多人,押小的确只有两个人。于是先把大的碗掀开,里面空空如也。紧接着,又把“小”的碗掀开。红球正在碗里!
之后柳鹏程又连着看了两局,全部都看错。柳鹏程这就明白了,这不是什么赌博,这是纯粹的骗局。
在柳鹏程看押大小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两个戴着“执勤”袖标的客运站保安就在围观的人群里嘻嘻哈哈的看热闹。而两个全套巡逻装备的警察在距离这个摊子也就三四米的远的地方往返经过,根本不往这边看。
两人进了售票大厅,售票大厅有保安维持秩序,倒是没有插队的,旅客们都老老实实的排队,只是赶上假期,人有点多。
他俩也没有排队,当然也没有插队,而是找个个休息椅,听着从售票窗口传出的声音。
“陈庄是不是,有票,半小时以后就有,要几张?”
“湖滨镇不在我们这里了,你从门口坐23路公交,到终点站倒42路就到湖滨镇了。对,到湖滨镇是公交线路了。”
“洪阳县有票,下午两点的。要几张?”
“首都没有票了,明天也没有,后天也没有。对,长客车和晚班卧铺车都没有了。”
“章门市有票,中午十二点半发车,就剩下两张了,你要不要。”
“余杭市没有票了,我知道一小时一趟,都没有了,明天也没有了。”
“李家庙有票,一小时以后的,要几张?”
“姑苏没有票了,明天也没有,只有后天晚上的,你要不要?”
“明州没有票,明天,后天都没有。”
“苍蓝县有票。下午两点四十的可以吗?要几张?”
“沪都没有票,今天,明天,后天都没有。”
柳鹏程大概听出规律来了。凡是到农村,郊县,周边市县的,一般都有票。
到大城市的,比如首都,沪都,余杭的,不管你一天发多少趟车,一律没有票。那票到哪儿去了就仁者见仁了。
柳鹏程站起身刚要往外走,就听见一声喊:“抓小偷!”
就见一个小伙子风一样冲出了售票大厅,后面另一个小伙子跑得也很快,紧追不舍,可惜在大厅门口就被挡住了。
挡住小伙子的可不是给小偷望风的同伙,而是两个手持警棍的保安:“干什么的,不能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追逐打闹不知道吗?”
小伙子简直要被气死了:“你们干什么,小偷都被你们放跑了,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保安笑了:“哪有小偷啊,就见你大喊大叫的。小王,你看见小偷没有。”
另一个保安也阴阳怪气的:“没有,没有。你说的小偷在哪儿呢?”
小伙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