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子他们三十日轮班一次,苏彻便感觉颇为辛苦,这位姜师兄居然要在这里当十年的门卫。
黄天道的弟子们着实是不容易啊。
话说回来,这修行人就是比普通人更容易压榨,普通人连轴转个一天半天的,精气神都耗干净了,修行人却能一干十年,当真是修行是第一生产力了。
“哦,对对对,倒是小弟忘了,师兄这十年都要在这里站岗。”
“不过是顶你的班而已。”
姜守诚没好气地说道。
“是我们的班,这十年都是咱们这一脉来轮值,姜师兄高风亮节一个人就扛下来了,咱们师兄弟谁不佩服啊。”
“打赌输了就是打赌输了,怎么废话如此多?”
姜守诚浑然不见初见面时的沉稳,他那里颇为无聊的抖了抖拂尘。
那位李师兄周围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场,再正经的人碰见他都要不正经起来。
“唉,不对,不对。”
李守常摇了摇头道。
“你这小子偷懒了,该叫苏师弟师叔来的。”
姜守诚脸色愈发难看,他一双眼睛盯着李守常:“你这么喜欢聊天,不如替我值上几个月,让我也歇歇,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我叫苏师弟师叔,你该叫什么?”
李守常笑着说道:“我倒是无所谓,我就是叫苏师弟师爷也行。”
“我刚刚管魏师叔叫了师叔祖,哼哼。”
姜守诚一副你小子不过尔尔的样子。
别,你叫我师爷你是无所谓,我就怕黄天道首那里有所谓。
苏彻这边听着他们师兄弟两个念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里面不是一个辈分。
归根结底还是在小狐狸身上。
那位莫教御与郁离子一样都是黄天道首的亲传弟子。李守常与姜守诚从这个角度来看,都是苏彻的师兄弟。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莫教御与小狐狸他们都是东海云深不知处的人。
嗯,狐狸。
辈分是个很神秘的存在,因为辈分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比如按照云深不知处的排行,莫教御的辈分也比小狐狸正好低上一辈。
你要是从此处论起来,苏彻自然就成了长辈。
如此说来刚进宫门的时候,姜守诚跟郁离子还开玩笑叫起了师叔祖,怕不是存心在这里逗闷子。
不过这也能说明莫教御这一脉同郁离子的确走得比较近。
不然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说了这么多,到底带苏师弟去干嘛?”
姜守诚看着苏彻说道:“苏师弟,千条万条头一条,记住这厮他不是个好人。”
“姜师兄专爱讲玩笑话,咱这次是奉了师命,带苏师弟去域外转一转,演练两仪元磁极光正法,魏师叔那里专门安排咱去办事的。”
“域外虚空?苏师弟不过是定鼎枢机的修为,如何耐得住那等森冷,更别说还有种种煞气,你可准备好了星槎?”….李守常笑了笑:“咱早就安排好了,师兄你尽管放心,师兄你接着在这里看门,我们逍遥去也。”
说完,李守常拉着苏彻便往前走,眼看着就到了山门的边缘,这位李守常从袖中抽出一个物事向外一抛。
那东西在虚空之中一撑,直接化为一座浩大的船只,长数十丈,通体皆是金铁,上面画有种种玄妙的符文图录,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不凡。
“那,要在这域外虚空行走,多半都要靠这星槎,苏师弟你看看,愚兄我练得这只混元洞渊舟品相如何?”
他说着还颇为示威地向远处的姜守诚手舞足蹈了一番。
苏彻看着这舟形法器,这东西周围带着一层磁光,品相与自家正在练得两仪元磁极光正法颇为相似,正是这磁光隔绝内外,将这星槎紧紧地包裹起来。
“虚空之中除了天魔,还有种种煞气,修行人也不能旧呆,步虚修士有步虚术可以护持自身,但是这天外多得是不到步虚之人,甚至还有没有修为在身的,那就自然需要这星槎代步。”
李守常颇为自傲地说道:“师兄我这艘洞渊舟便是我自己练得,如今已经是七十二重地煞数圆满,不要说是寻常的煞气,就是见到了大群天魔也是一样的穿梭自如。”
苏彻闻言点了点头。
宇宙中从来不缺少各类高能射线,几乎真空的寒冷空间也是生灵的大敌,步虚中人自然无所谓,不过修行人们也开发出了种种法器用来穿梭。
苏彻一跃而起,直接登上了这洞渊神舟,这艘星槎甲板十分宽敞,宽有七八丈,长有数十丈,虽然并无有桅杆,船楼也不算高,但是依旧能够看到清晰的船型。
“真是好大的星槎?”
“不过是个小虾米而已,东海罗刹海、云顶会那些大商号都有浮云舟,形如山岳,浮于空中,那才是真正的大家伙。神霄道有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