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激昂的欢呼声起,响彻云霄。
“新的钟声已敲响,祝大家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祝大家财源滚滚,红红火火!”
热闹随着倒计时渐渐散去。
零时已过,文昭芸一家三口回了他们那边的老房子。
“妈妈,姑姑和姑父都给我一个大红包。”今晚收获满满的文槿开心牵着傅榕的手甩呀甩。
“和他们说谢谢没有?”傅榕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说啦,他们还夸我懂事。”文槿盘算着今年又可以拿多少钱放进存钱罐了。
“那懂事的姑娘,今年要比去年更加努力哦。”傅榕对文槿是三口不离学习。
文槿连连点头,“我知道滴!”
走回家的那段路,气氛渐渐安静,大大咧咧的文槿逐渐感知到傅榕掩藏起来的低落。
“啾。”
“啾。”
傅榕疑惑不解地看着被文槿亲吻的手背,迟缓地碰了碰被吻的脸颊。
“爸爸托梦让我亲亲你,”文槿的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亮,“他说我要替他盖个章,今年的傅榕还是文昭瑞的老婆。”
文槿说得煞有其事,傅榕却是忍俊不禁。
父女俩笑起来很像,傅榕仿佛又看见那个不着调的家伙在宣示主权。
“你就是替他看住我的对吧?”傅榕好笑地捏捏文槿肉肉的小脸。
“嗷!那肯定。”文槿笑得贼兮兮的,“傅榕女士,你要时刻记得你脑门上刻着五个字,来,和我念,文昭瑞老婆。”
稳重的傅榕才不会跟着文槿胡闹,她拉着愈加兴奋的女儿走到路的尽头处,走进温暖的避风港。
金花点缀的夜空很漂亮。
文槿手动放大图片,一眼一闭,睁着的那只眼瞪得老大,震惊神色呼之欲出。
“干嘛呢?凑那么近,近视了怎么办?”经过的傅榕习惯性蹙眉教育文槿。
文槿疯狂招手让傅榕过来看,“妈妈你看!有流星!”
傅榕走近仔细一瞧,是有一条流畅的射线。
“肖昀恒也太幸运了!”文槿看着肖昀恒发来的图片好生嫉妒,“这可以许愿呢。”
早知道她就不把昨晚放烟花的照片分享给他看了。
如果她没发,肖昀恒就不会发流星,而她看不见,自然就不会羡慕嫉妒恨。
“你有什么愿望?”傅榕闻言不由问她一句。
“可多了,”文槿拿出手指数了数,“起码得几十个。”
傅榕:......
“贪心,”傅榕抽走手机,“不能再玩了,去做作业。“她稍微不注意,手机就跑到文槿手里。
“好嘛,”瞬间一股困意袭来,文槿揉揉眼睛,“哎呦突然好困,不行,我得去睡会儿。”
一要学习就发困。
傅榕环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要演到什么时候。
观众的眼神太毒辣,演员文槿又没有信念感,悻悻回房执笔消灭作业大军。
等日落西山,文槿写完最后一个字,马上丢掉笔出去,看了十分钟电视都没看到傅榕的身影。
文槿噔噔噔去找织毛衣的奶奶,“奶奶,我妈呢?”
“出去买东西了,待会就回来。”奶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文槿听到保证,安心回去看电视。
傅榕回来时神情不大对劲,文槿一眼就瞧出来,像小炮弹一样飞快跑到她身边,“妈妈妈妈,你遇到什么事了?”
谁敢欺负她家大王,她就找外援打扁他!
“没事,作业写完没?”傅榕不想说。
文槿抿嘴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虚掩的房间里头,脊背微弯的老人慢而稳地握着妇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
“小榕,若遇到称心的,别犹豫,不用顾及我俩老家伙。”
老人长叹气,“你未来的路还长,木木以后也会成家,等你退休后,那日复一日数不清的寂寞,难熬。”
“妈,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媳了?”妇女却是难以抑制悲伤,哽咽出声。
“怎会?”老人见妇女哭得伤心,心疼地将人的头轻轻按在肩上,“我们只是怕拖累你。”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妈,你该知道的,”在外人面前一向冷静自持的傅榕此刻哭得泪眼模糊,“那年昭瑞带我回家,我就认定了你是我妈,妈,你别推开我。”
“是妈错了,妈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老人眼眶湿润,粗糙的手掌抚着妇女乌黑的长发,“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瑞要托梦埋怨我欺负你了。”
傅榕听了不禁破涕而笑,有点窘迫地擦了擦眼泪,“他胆敢有意见,我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