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风的窗户锁住了外边沁凉的气息,可在屋子里的文槿仍觉指尖冰冷。
她愣愣地抬头直视仿佛妥协认命的丈夫,暂停的眼泪再次滴落,“哪样啊?”
他好像对她没了期待。
隐瞒的事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吗?难道是因为她前科太多?
中学时,她多次在畏凉期偷吃寒的东西,十次有七次被他发现,次次教育次次不听,甚至经常找理由搪塞过去,直到有一次疼得直不起腰惹得他大发雷霆之后,她才不敢再犯。
所以肖昀恒是觉得她总是听不进他的劝告才不想再浪费口舌?
肖昀恒还没回答,文槿急急忙保证道:“真的没有下次了,你别不理我。”
文槿的眼睛很真诚,语气很娇软。
一贯的好招在此刻不管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他似乎眼神凶狠了一下?眨眼间又无异常,快得让她无法辨别真假。
不管了。
“阳阳,你亲亲我好不好?”文槿撅起嘴,满眼闪着细碎明亮的光。
吻了就要消气哈。
肖昀恒垂眸看着她软粉的唇,没有依言做。
文槿又将唇往前送了送,眼神里皆是催促的意思。
肖昀恒终于有所动作,低头夺去她口里的淡淡草莓味。
文槿被吻得脑袋发蒙,下意识躲了躲。然而肖昀恒步步紧逼,她只能被迫承受下来。
待他平稳心情,文槿已腿软。
“没力气了。”文槿黏着肖昀恒抱她去洗漱睡觉。
肖昀恒无言,却依旧顺了她的意。
“后天请个假,这次孕检要唐筛。”
在文槿即将入睡时,肖昀恒淡声提醒了一下。
文槿模糊不清地回应了一声。
黑暗的房间里,慢慢只听得见平缓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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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温度偏低,文槿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任凭肖昀恒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要迟到了。”肖昀恒戳了戳被子的凸起部分。
被子里的人:“......”
“你睡吧,我走了。”肖昀恒起身。
被子骤然翻折,一颗毛茸茸的头露出来,“不行!”
肖昀恒双手交叉环于胸前,表情冷酷,“不行就起来。”
文槿抹开脸上乌漆嘛黑的发丝,向肖昀恒伸出双臂,神情认真,“宝宝说要爸爸抱。”
肖昀恒抱臂与她对视几秒,弯腰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
文槿环着肖昀恒的脖颈,心中思量着他没消气的缘由。
明明该哄好的才对呀,难道她忽略了什么?
“还记得昨晚答应我什么吗?”肖昀恒突然提问道。
文槿立刻认真脸,“远离危险,从我做起。”
肖昀恒脚步停顿,随即冷哼一声,脸色更臭了,立马把文槿放下,“自己走。”
被丢在原地的文槿想破脑袋都想不懂这铿锵有力的答复有什么问题。
她态度很坚定哇!
-
很快到了孕检的日子。
文槿刚坐上车,屁股还没坐热。
“安全带。”驾驶座的肖昀恒提醒了一下。
文槿乖乖系上。
到医院后,肖昀恒轻车熟路地带文槿去检查,结束离开时,文槿在走廊上听到别的孕妇念叨着要去吃螺蛳粉,她眼睛噌的亮了。
“我也想吃。”文槿巴巴地望着肖昀恒。
“上回的教训还不够?”肖昀恒没好气地捏了捏文槿白里透红的脸。
上次文槿馋嘴,吃完没多久就拉肚子,难受得一直哭,嚎着再也不吃这臭东西。
那惨烈场面,肖昀恒不敢再回忆。
所幸检查之后是一切正常。
“之前还吃了别的东西,肚子痛不是螺蛳粉的问题。”文槿嘴硬道。
“不行,这又排除不了它的嫌疑。”肖昀恒一口否决掉。
文槿给他手指比心,“就吃一点点,尝尝味。”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肖昀恒搂着她去停车场,“结果每次都吃到撑。”
文槿无言反驳,只能哼哼唧唧发泄小小的不满。
肖司机开车回家路上,文槿直勾勾盯着车窗外边的飘散香甜味的奶茶店。
到家后,文槿脱掉外套,缓慢躺到柔软的沙发上。
出去一趟累死了。
文槿闭眼小憩。
“叮咚。”
文槿眼皮都不抬,朝厨房里的肖昀恒喊道:“老公开门。”
肖昀恒开门拿了外卖。
文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即睁眼,往门口一直瞅,“你买什么了?”
肖昀恒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