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辞没能等来李慕尘、杨一叹、张正等人在蓝天大会离别时找自己玩的约定,反而是先行一步,带着王权霸业、王权醉前往杨家赴约。
其原因就是杨雁结婚。
作为杨一方的嫡女,杨家的大小姐,杨雁结婚不仅是杨家的大事,也是一气道盟的大事,更别说杨雁是奉子成婚,哪怕杨一方被自家女儿这种骚操作气的够呛,连带着对这个女婿也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再烈气的父母也要败在儿女手下,杨一方还不至于因为这点骚操作就跟杨雁断绝父女关系,更不至于连一场婚礼都羞于操办,尽管对此常常唉声叹气。
不过,杨家也不仅仅邀请了王权家。
李家、张家、青家、邓家等等。
也都在杨家邀请的序列中。
故此,就像林朝辞、王权霸业、王权醉被费管家带来观礼一样,除了杨一叹这个主人家,如李自在、李去浊、李慕尘、张正等人,也一样被各自族中的长辈带了过来,说是在杨家聚首,也算贴切,反正对于这些小孩子而言,不管是去谁家,能玩到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更别说这是婚礼。
小孩子,本就代表着喜庆。
杨一叹也就借此机会,带着林朝辞等人见了一下新娘子,也就是杨雁,尽管杨家的家规有些古板,比如说木蔑他爹,在眼下这种场合,绝对不能提前见杨雁,哪怕两人的孩子都有了,可是,再严苛的家规也不可能管到一群五六岁的小孩身上,而且,其中还有杨一叹。
杨家的辈分很乱。
杨雁是杨一叹的小姑。
然,杨雁也是杨一方的女儿。
杨一方跟王权守拙是一代人。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杨雁这个杨一方的女儿与林朝辞、王权霸业、王权醉这三位王权守拙的子女,是同辈人,杨一叹管杨雁叫小姑,管林朝辞等人应该叫“世叔”二字才算正确。
平白无故,涨了一截辈分。
把林朝辞等人搞的哭笑不得。
杨雁也抿着嘴,笑个不停。
脸上满是新娘子应有的幸福,哪怕木蔑他爹入赘。
让林朝辞看的是心中唏嘘不已。
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此时不说,只是为了稳一手。
李慕尘的回答,都已经被他扇动的蝴蝶翅膀改变了,杨家婚礼,或许在冲突开始之间就会产生某些未知的变化,他过早的插手反而不好。
事实也的确如此。
……
……
“父亲,这是小弟放出来的鸽子。”
“您看,腿上还绑了信。”
御剑而行的肖万诚身后,身材肥硕的丫头拿着一只信鸽,从这只信鸽的腿上拆下竹筒,语气里既有被人背叛的愤怒,也有恨其不争的讥讽:“小弟也真是昏了头,只是一面之缘,前后不过半天,就真把杨家那群家伙当成朋友了,更可笑的是——他竟然用咱们肖家的信鸽给杨家报信,让杨家去自查其女婿;他就没想过咱们肖家的信鸽不认识杨家的路吗?”
肖家跟杨家老死不相往来。
别说信鸽了,人都没去过几次。
与其指望着信鸽找到正确的路,还不如指望那个木姓的赘婿咬死话柄,打死不承认私放妖怪。
不过,身为道盟监察使的肖万诚又岂能没有考量?
从身旁体型肥硕的女儿手中接过短短一张纸条,看了看,冷笑一声,随手将纸条从千米高空扔下,任由这张纸条被凛冽的狂风吹走,旋即,肖万诚这才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裁剪了一下长短,以相同的手法叠好,放于竹筒内,并将竹筒重新安置于信鸽腿上:“我要的就是他这只鸽子……被误导的杨家,尤其是杨一叹,此后绝对会和他势不两立!”
“高啊,爹!”
“如此一来,小弟在杨家心里就变成了一个小人。”
“明知道咱们去找茬。”
“还刻意送信,麻痹杨家。”
“杨家的人一定会这样认为的。”
“并且,小弟还会自觉冤枉,被污蔑肯定有怨言。”
“这仇,也就就此借下了。”
体型肥硕的丫头眼神一亮。
赞不绝口。
令肖万诚得意的抚摸了一下胡须。
殊不知一切都在肖天昊的预料中。
“可千万要发现呀……”
被肖万诚随便找了个理由禁足的肖天昊看着窗外的天空,深深叹了口气:“肖家的信鸽能找到杨家,不管送的什么东西,都是一种示警……”
……
……
“也就是说,你认为,肖家会来?”
“而且是抱着恶意而来的?”
“就凭这一只信鸽?”
看着林朝辞手里的鸽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