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去粮仓。听着,活下去的关键永远都是不能挨饿。”
“那好,我们走。”
“对了。”留里克脑子一激灵,“你们把粮仓建在哪个位置?”
“在定居点的核心,希望你满意。”
“还不错。”
留里克速来对古代的粮仓系统缺乏了解,似乎只要盖个特别的房子堆砌粮食、定期检查受潮和灭鼠就行了。
一行人在排列毫无章法的木屋间穿行,让留里克欣慰的是房子都有交大间隔,一些空旷之地被人踩踏成了路,鲜有人待着的地方尽是枯黄的草,少量的被拴住脖子的羊就在无聊地啃食这,偶尔还有三两只干瘦的鸡匆匆窜过。定居点里还有一些琐碎的空场,它明显被一些重物压制,或者干脆就是夯打,那些灰黑色的土地显得平整又硬实。它们是做什么的?
留里克感觉不到田园牧歌,就算是被木墙包裹,它还是个大村庄。就是这个“村庄”里,传统的用木头泥土和茅草构筑的维京长屋是少有的,斯拉夫式木刻楞是主流。
“也许诺夫哥罗德就是这个样子。对!一定是这样,很多移民就是从那边来的。”
留里克这么想着,估计到连粮仓也该是诺夫哥罗德式的。
一批特别的长屋就是新罗斯堡粮仓的所在,那些来自诺夫哥罗德的定居者,将他们更先进一点的仓储技术移植至新家园。
粮仓皆是栅栏式的长屋型建筑,内部理应是长方形,它木地板下的大量立柱比木刻楞的高很多,它们皆被建在地势更高处从而防止暴雨与海潮的侵蚀,考虑到防火的必要性,各粮仓间隔比较远。
比起民居,这些粮仓排布得更加有序,它们近似于矩阵排列,所有仓库加起来足有三十个。
留里克在粮仓区内部左顾右看,即刻询问,“科努松,这么多房子里面都是麦子?”
“除了麦子,还有一些圆白菜,它们被泡在陶翁里。你知道的,大家都会做酸菜。还有的一些房子,挂着风干的肉。”
“那我可要看看。”
仓促食物是人类的保命手段,那么仓储种子就是更高级的保命手段。
这不,留里克钻进粮仓,看到了堆积成墙的麻袋,里面自然都是粮食。
科努松介绍了一番,部分粮食是上缴的税,它们即将运到船上。另外的粮食,是居民口粮,以及格外珍重的种粮。
新罗斯堡目前的定居者,男女老幼加起来也才区区八百余人,管理他们并不难。
在艰苦之地结社理所当然,故而当粮食收货后,大部分粮食被居民一股脑扔进共有的粮仓。一年多的磨合期已经过了,此地罗斯人和诺夫哥罗德人已经实际上的成为命运共同体。
这份联合令留里克暗爽,或许这就是命运,殖民东欧的罗斯人并非单纯的征服者,而是帮了东斯拉夫人做了开天辟地之事,一切都始于血脉融合。
留里克的兴奋没有直观的表现。
对于当事人,这份联合有着现实的需要,联合的本质就是抱团取暖。
由于他们用曲辕犁疯狂拓荒,一股脑将最初带来的种粮耗尽。他们已经在寒冷年月用有限的农业技术,达到了产出的极限。
科努松给了一个估计出的数,纵横100个stika(略小于一公顷)的田地,收成大概有一千五百磅麦子。
留里克心里一换算,那收成相当于每亩九十斤。
看似很无力,恐怕这已经是得益于涅瓦河的滋养,新罗斯堡地区的产粮高值。倘若遇到极度温暖又湿润的年景,辅助一些农家肥,亩产到一百五很有可能。
下了粮仓,又听了科努松滔滔不绝的介绍,留里克完全是一副领导听报告的姿态。
一个年老的家伙对漂亮的小男孩说个不完,场面未免有些滑稽。
留里克心理毕竟是个大人,他可以在战争问题上犯过幼稚病,真的经历了血腥也就看开了。在梅拉伦,他看明白了势利之徒对于利益的无底线追求,任何民族、任何时代,势利之徒永远都是一样的不讲情面。
“我从梅拉伦来,我发现那边田地是不如我们的。”
“哦,一定是因为这是罗斯人的入地,奥丁看在大人你的面子上,赐予我们恩惠。”
“够了!”留里克摆摆手,肉麻的话他受不了,“依我看是此地刚刚开发,土地是肥沃的,就是持续种植粮食产量会降低。”
“啊?还有这种事?”科努松真觉得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
“如果是这样,我们只能开辟新农田。”
“你!”留里克猛然咧着嘴角,“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傻?”
“嗯?”
“你的人就不能”留里克有话要说,猛然间想到这群家伙压根就不懂施肥。
这事儿还真不能批评他们,只是他们还没有施肥的意识,或者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