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人身披白袍,只要突然卧倒即可与林海雪原融为一体。
这身雪地迷彩的确只有掌握了大量白麻布的罗斯人可以拥有,而统一着装达到有些苛刻的程度,整个北欧世界也仅有罗斯人可以做到。
不少人在行动时拖拉着一个小雪橇,其上放着个人物品,无出意外的雪橇上也裹上白布。
经过了多日的行军与杀戮,阿里克和手下愈发逼近入侵者可能盘踞的巢穴。
这一路上他们啃食自带的干粮,去吃缴获的食物,也在旅途中果断打猎。
甚至是狡猾、机警的白狐都难以察觉不远处白乎乎的一坨雪是猎人的伪装。
箭矢嗖嗖声划破初春雪原的安静,狐狸在嘤嘤叫声中毙命。
狐狸皮是意外所得,肉被兄弟们分食。
前往旧灰松鼠山堡要一段曲折的旅途,他们一直沿着冰封奥卢河搜索着前进。
所有人的十字弓抵在肩头,瞧瞧他们的模样,这不像是端着十字弓,更像是端着猎枪!
留里克的十字弓从一开始就是模仿步枪,那木托就为人体工程学而设计。基于这一点,但凡是使用了它的战士,非常自然的摸索出如何更好的使用。
让弓臂长时间蓄力自然不好,为了避免遭遇战时的手忙脚乱,木臂十字弓的箭槽里一支按着一支箭卡在末端弹片中,待到射击时徒手上弦即可。唯有更沉重、威力更大的钢臂十字弓,暂时放在雪橇上被拉着走。
罗斯人的队伍看似松散,实则是阿里克为了突出自己武备的优势故意为之。
他颇为期待一场遭遇战,现在机会来了!
前方的冰封河道出现一群乱哄哄的身影!
沿着河畔雪地前进的罗斯人纷纷自发地趴下,亦或是背靠灰黑色的大树蹲下来。
有人窜到阿里克面前,带着满脸期待笑道“老大,我猜这群人是来报复的。”
“报复?为两天前的事?”
“一定如此。这里已经没有朋友,来者全都是该死的敌人。兄弟们都渴望光荣。”
“那就战斗!”阿里克拍拍这位伙计的肩膀,随即要求全部的手下凑到自己面前。
许多战士去过哥特兰岛打过恶仗,即便大家人少,对付新的敌人也志在必得。
阿里克再好好审视左右,嘴角轻轻一瞥“看你们这群家伙,是想着把他们赶尽杀绝,然后回去报告咱们兄弟解决了全部入侵者?”
说罢,大家嘿嘿直笑。
“够了,咱们用不着和这群入侵者堂堂正正的战斗。听我命令,伏击他们。用箭矢尽量射杀,绝对不暴露踪迹。都给我老实趴在雪堆里,自发窜出来去砍杀敌人,当心被其他兄弟射杀。”
他们开始行动,已然全部分散潜伏在河流的右岸,平均两人的间隔区区一米左右,实质形成一个颇为密集的埋伏阵地。
两种十字弓全部上弦,由于阵地长度有限,大家都能看清阿里克本人的动作。
是否攻击全看阿里克的命令,现在这位指挥者决定让猎物放心大胆地踏足埋伏圈。
与此同时,正踏步前往旧鲑鱼之主山堡打探情况的塔瓦斯提亚人,这二百人在首领瓦特亚拉的带领下,贪图冰河的坦途,故意在冰面上前进。无聊的行军加之人多势众,普通的战士逐渐忽略掉其中的威胁,殊不知他们正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步入罗斯人的埋伏地。
一切都在不言中,阿里克绷着脸趴在地上,他满是胡茬的脸颊贴在十字弓的木托上,准星三点一线随意瞄准一个敌人,轻轻扣动扳机。
近二百克重的弩箭飞射而去,震颤与后坐力让他虎躯一震,箭矢以一个低平的抛物线,伴随着轻柔的嗖嗖声砸中一名敌人的脸部。
仅这一箭就砸穿了敌人整个下颌骨,整个人为之倒下,虽没有速死,可在疯狂的喷血中,其身边的一众塔瓦斯提亚人都为这莫名其妙的袭击不知所措。
阿里克的射击只是一个信号,见状其他战士纷纷展开射击。
一轮齐射,箭矢轻柔地划破空气,颇为密集第击中敌人的群体。
这一击十多人当场倒地,许多人在哀嚎,冰面迅速被血染红。当然也有坚强的人,虽是中箭,仍拄着短矛忍痛站立。
塔瓦斯提亚人开始惊呼,瓦特亚拉根本没有搞清楚情况,只知道自己遭到了袭击。
“举起盾!有谁知道敌人的方向?!”
“先别管到底的兄弟!搭箭!反击!”
但世界恢复了安静,唯有倒地者一边握着淌血的伤口一边哀嚎。紧张的战士谨慎地看着积雪下的森林,愈发感觉那里的恐怖。
他们聚集在冰面上,整体是灰黑色的一大团,与整个灰白的世界格格不入,成了最愚蠢的众矢之的。
有些人估计到了袭击者藏匿的方向,他们朝着那里射箭,却没有人敢于脱离大部队的庇护。
箭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