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要搞些小产业,亲自砍柴打猎补贴家用或是丰盈自己的钱包,然后聚集在城里唯一的麦酒馆里品尝美味。
一辆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马车从北方而来,平日里往来的人员多了,执掌大门的士兵本欲照例拦下收取入城费,待坐在马车上的人们摘下罩袍,一位老者亮出胸前挂着的纯银十字架,轮到士兵肃然起敬。
“我是埃斯基尔,北方的使徒埃斯基尔。孩子们,你们快去通知修道院的人们,快去通知伯爵大人,我回来了!”
因为汉堡是本地区的主教座堂,埃斯基尔之所以让整个地区的贵族领主与底层百姓尊重,正是来自于他的另一个身份汉堡主教。
他早在前年即833年就向兰斯方面提议,将汉堡地区从不莱梅拎出来成立一个新主教区,兰斯大主教辛克马尔不仅许可,更任命埃斯基尔为汉堡主教,此任命于834年得到罗马方面的正式批准。
只是这位“汉堡主教”希望有生之年感化全部的丹麦人,这样自己为伟大事业立下奇功一件,不也是帮助王国解决了边患?在教士的概念里,那些野蛮人诡异天主后就会终止战争,法兰克与丹麦也会完成和解,丹麦显而易见定会和平地并入法兰克王国统治,具体而言就是被路德维希王子统治。
汉堡修道院的日常事务有一位牧师之长管理,其人名为雅克布,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埃斯基尔几年后去不莱梅做主教,汉堡主教的位置就由这位雅克布接任。甚至于埃斯基尔一整年待在石勒苏益格长城之外的蛮族领地坚守他的海泽比修道院,一个目的也是故意“玩失踪”,以锻炼雅克布的工作能力。
这不,雅克布带着十多名小教士匆匆来到城市的小广场,与他的老师埃斯基尔碰头。
双方都在以萨克森语讲话,这倒是令旁观的蓝狐很为难。即便他们用拉丁语聊天也好,这样自己还能听懂一部分。
大部分教士都是勾下头的,偏偏一位肥胖的教士在左顾右看。
本着商业的嗅觉,蓝狐第一时间就关注到城里的那条商业街巷,他的视力很不错,一眼就看到了那边贩售的绿油油之物是球状的卷心菜,还有一些肉类。除此之外居然没有了?!
埃斯基尔这个家伙不是说汉堡是北方的一座大城市?难道自己与他对于城市的理解有了巨大偏差?
很快,蓝狐也看到了一些不和谐的东西。
有妇女端着木盆在倾倒褐色之物,定睛一看那竟是粪水,更可怕的居然是直接泼洒在城内的土路。
他又看到居然有男子撩开袍子,背对着路,于木墙根便秘。
这就解释了城里淡淡弥漫的酸臭之气,再看看自己靴子所塌的略显泥泞的土地,想来这个泥泞跟降雨没什么关系。
“你们这些法兰克人、萨克森人,你们很愿意住在这种肮脏的地方?若是在罗斯公国,敢当街泼粪水,可是要被罚砍伐至少一百棵松树!”蓝狐心里在暗骂,到现在为止他对法兰克的商业氛围一点都不看好,更是目睹了本地人的生活后倍感揪心。
他在怀念罗斯的好日子,这个恶臭的地方真是一会儿都不想逗留。
可是,又能去哪儿呢?
蓝狐一身教士打扮,可他依旧肥胖的形象和教士丝毫不沾边。他左顾右看的模样被一个人察觉到,便是汉堡伯爵罗伯特。
面见伟大的“北方的使徒”、真正的汉堡主教埃斯基尔不可着战装,这位贵族很懂得教士们的那一套,这番就换上一身颇为朴素的粗布麻衣,唯有腰间的佩剑和脚上的小牛皮靴子,彰显自己的不凡。
甚至于连斯拉夫人瓦迪就表现得像是一个教士,就是蓝狐的举动太过于轻浮,左顾右看的样子令伯爵警惕。
“士兵们,一会儿听我号令扣押住那只黑衣的肥羊。”他说。
士兵的态度明显非常紧张,毕竟扣押一位小教士是否是忤逆主呢?
伯爵强令“我怀疑那个胖子是丹麦细作。全体警惕起来,不要让长久和平的日子麻痹了你们的脑子。”
埃斯基尔认得伯爵大人,他张开双臂笑迎接本地领主,伯爵罗伯特自是以礼迎之。
不料,得到指令的士兵突然间便将肥胖的蓝狐那些,接着非常粗鲁地将至按在地上。蓝狐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结果竟被按得双膝跪地。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当事人一头雾水,埃斯基尔更是大惊失色。
“罗伯特,你这是何以?!你不可对教士无礼!快放开约瑟夫。”说罢,埃斯基尔不停地胸口划十字。
伯爵亦在划十字,他自有一套说辞“尊贵的padra,请原谅我的无礼,若是误会我自会去修道院忏悔。但是我是本地的长官,庇护我的民众是我的责任。您的这位教士左顾右看,这合适吗?我很担心,这个人会给我的汉堡带来安全风险。”
埃斯基尔听得心头一紧,眼睛的旁光瞟一眼尚在无语中的蓝狐,暗骂这个罗斯人明知已经进入法兰克腹地居然还是不学习做教士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