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入了地广人稀的汉堡伯爵领。
因为他们皈依了天主,汉堡伯爵非但没有征讨他们的理由,反而要落实军事保护的义务。
恰恰是这些逃过长城的人说起了北方的战争,骤然引得北方局势紧张,也使得本地区大量的萨克森族裔的下级贵族的态度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至于那些没来得及离开的萨克森村庄,村民早就想好了对策。
所谓假意改信日后悔过。
北方的大军真的出现了,只是他们不是恶魔索命。柳多夫大人没有死!就算堡垒陷落了,柳多夫也没有死。非但如此,柳多夫还高扬起了萨克森公国的旗帜,他是所有人的公爵大人!更重要的是,北方圣人埃斯基尔也在军队中,没有人强迫萨克森人放弃天主。
但萨克森人必须做出做出一个决定——承认柳多夫是萨克森公爵,并重走大英雄维杜金德的路线,反抗法兰克王国的统治,恢复萨克森公国。
民众有的选吗?他们丝毫不反对。全然因为逃过长城的萨克森人都是用行动证明自己对法兰克王事征服的反对,正所谓打不过就逃走,罢了继续反对。
大家内心深处掩藏着五十年也不可能平息的愤怒。大家可以去信仰天主,恢复萨克森公国与信仰天主并非矛盾之事。他们一年前支持柳多夫就是因为此人打出了“维杜金德之孙”的旗号,而今这位英雄决定复国,并与新丹麦王和罗斯王结盟,人们全力支持柳多夫的反叛举动,一支萨克森军队诞生了。
……
才是四天时间,大军即从阿勒布堡垒的战场抵达海泽比废墟。
联军在此扎营,至此柳多夫手下突然就有一千余名年龄差别很大、已经维京化的萨克森族战士,他不再是光杆将军。就是自己的军队连一点法兰克特色都没有了。
拉格纳的部队在之前的战斗中伤亡超过两千人,诸多西兰岛领主安排一些人回岛后,他理论上能控制的军队已经萎缩很多。多亏了南下时再招募的军队,新丹麦王仍旧保持有五千战士的夸张规模。
兵力最多的自然是留里克的罗斯王。让那些瑞典军和约塔兰人都见鬼去吧!留里克已经懒得去等在日德兰半岛最北边劫掠复仇的家伙们,那些人的格局太小,也注定了他们不会有大作为。
入夜,废墟附近篝火密如繁星。
三位王者聚在一处篝火,他们啃食新捕捞的油滋滋的烤鳕鱼,畅谈接下来的战斗。
“事实已经很明白,大量丹麦人逃到了南边。”拉格纳道。
“我的萨克森人说法最为清楚,大量人员已经撤离。还有一点,以我对汉堡伯爵的了解,他的援兵一定会北上。我们一定会与汉堡伯爵的的军队遭遇,战斗几乎不可避免。”柳多夫信誓旦旦,反倒引人怀疑。
“消息可靠吗?你怎么认定汉堡伯爵一定会北上?”留里克问。
“不为什么。哈哈哈!”只见柳多夫仰天大笑,笑容还夹杂着无奈“当你们开始攻击我的堡垒,我就派人紧急出城南下报信。是我向汉堡伯爵求援,我就是当事人!”
如此解释未免过于黑色幽默,留里克与拉格纳先是因尴尬而沉默,接着哄堂大笑。
笑也笑了,留里克放下鱼肉态度颇为不屑“汉堡伯爵,那个罗伯特能带来多少人?必被我轻松击败。你信不信?柳多夫,我只要派出骑兵很容易就赢了。”
话由留里克说出来未免过于挑衅,柳多夫竭力掩盖自己的尴尬与不敢,附和道“我的骑兵本比罗伯特多很多,我亲率骑兵都战败了,你的骑兵自然还能轻松取胜。可恶,哪有你们这么打仗的?你们疯狂射箭,骑兵疯狂射箭,攻击我的堡垒也疯狂射箭,我从没见过这种战术。没有任何一名法兰克贵族见过这种战术。”
“这就是我的军队。”留里克摆起傲慢的脸,没有再说。
“我只有一言相求。”
“说吧。”
“汉堡伯爵可不是迂腐之人,他们对你们并没有主观恶意。再说,等我复兴萨克森公国,汉堡就在我的领地内。既然我们现在结盟,很快我们就要抵达石勒苏益格,倘若有战斗,我恳请你们放过所有的萨克森人。过往的事我不追究,我只希望未来不要有无谓的杀戮。”
说着这些话,柳多夫的眼睛更多看向拉格纳。
“你……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怀疑我带兵进入你旧萨克森地区后到处杀人?”
柳多夫绷着一张脸似笑非笑,眼神做出了肯定回答。
“随便吧!”拉格纳耸耸肩,“我本意是打到长城为止,我要石勒苏益格重新作为我丹麦的边境市镇。你要复兴萨克森公国我支持,之后我们两国就以长城为界,这样我们双方都认可。”
听得这般许诺,柳多夫很满意。对于他,既然已经举起了叛旗,决定豁出性命去复兴萨克森公国,他确信自己把握住法兰克内战的天赐良机,不利用这一战略机遇复国就真的没机会了。
所以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