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人。
就这样,进军的昆汀旗队带着得到的一系列信息进军。
为了国王!为了天主!消灭与诺曼恶魔同流合污的贵族!拯救被海盗欺压的民众!
战士们情绪高涨,在抵达被严重破坏、修善速度过分缓慢的特里尔城,这份情绪旋即化作愤怒。
站在被烧得黑黢黢但屹立不倒的北大门之尼古拉斯门处,昆汀的愤怒就好似自己家被烧了。
那些逃回来的民众见到新到的法兰克大军,无不凑过来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即便是普通战士也为平民视作救世之人,所有人被给予厚望。
诺曼人控制了科布伦茨不是秘密,现在这些特里尔难民也清楚。
军队在这座城稍稍休整,充分吸收着本地人的愤怒情绪。
杀敌是大义,惩罚那些投靠诺曼人的叛徒一样是大义。任何为诺曼人做事的人都必须杀!科布伦茨的所有村庄都将经过“人间的末日审判”,任何曾为诺曼人服务过的人,都要被绞死!
站在特里尔的断壁残垣,昆汀悲愤地向众将士宣扬自己的泄愤式理念,他的呐喊引得一呼百应。苦难深重的民众听得更是嚎叫得撕心裂肺。
通过特里尔城浮桥,军队沿着山中道路抄近道尽快奔向科布伦茨。
愤怒情绪与立功心切压制着身体的疲惫,他们就靠着一双脚尽快前进。
虽是如此,昆汀不聋不瞎,他获悉了一些关于北方的传说,据说诺曼人不止是一群卑鄙海盗,陆战也是一把好手。一群传说中被查理曼虐打的弱者,而今也强大起来了?应该是吧。科布伦茨本有同僚驻扎,乃至有一座石头要塞,怎么就被诺曼人快速夺下了?
难道仅用当地驻军太少来解释吗?以昆汀的认知,这大抵是全部的理由。
道路再度贴近摩泽尔河,此地距离科布伦茨已经很近,在完成最后的休整,全军开始最后的冲刺。
旗队长昆汀在夜间篝火处不断游走,不断强调纪律“擦亮你们的剑!整理好你们的鞋!我们即将进入目的地,我们首先围堵第一个村庄,审判当地贵族,揪出所有曾与诺曼人合作的村民,就地绞刑!但是,你们不准对当地女人下手,不准肆意抢劫!违者将打二十军棍!”
法兰克正规军有着基本的军纪,原则上对平民、教士出手的行为是大罪!
除非那些人是背叛了道义的恶人。
昆汀奉命清洗科布伦茨的一切诺曼势力,清洗一切叛徒,士兵们这次认清了自己的任务,全军才次日开始训练有素的突进。
于是,第一个村庄突然为大军包围。
见状,村庄骑士骑着瘦马,带着精神略显萎靡的扈从,战战兢兢地迎接高扬着十字旗与狮旗的法兰克大军。他们断然不是路德维希的军队,能从摩泽尔河上游来的有且只有中王国大军。
不由这位骑士问候,重骑兵将之团团围住,第一时间全部卸了武装。
“为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骑士的脖子也压住,整个人身子被按在地上,脸也狠狠贴在被马蹄塌烂的淤泥中。
昆汀摘下头盔,骑在马上趾高气昂,蔑视的眼神直勾勾凝视下方“我没必要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是叛徒。你们本是洛泰尔大王的臣子,现在背叛了王!你们该死!”
“为何?容我解释?我从没有……”
“来人!此人居然还敢狡辩!给我打!”
一顿暴打,村庄骑士失去了直觉,当他再度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套上了绳子。
他使劲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的全家老小都被逮捕,几个儿子,家中的侍从,乃至的负责照看马的马倌也将被处以极刑。
所有人嘴里塞着布团,手脚被捆得结实。
全村老幼被这群战士驱赶到一处,现在正是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得身披锁子甲的战士光彩熠熠,给予大家的没有丝毫荣耀,是侵入骨髓的恐惧。
不容任何辩解,村庄骑士全家被逮捕,男子将被绞死,女人在押,原则上是送到南部的女子修道院了此残生。
旗队长昆汀的爵位虽是骑士,他着实不一般,手握八百余作战部队,直接向洛泰尔王负责,现在落实也是大王的命令。
他是有备而来,处决犯人不是乱杀。
他拿出一张羊皮纸卷轴,上面书写的就是洛泰尔的圣旨。
他当众诵读,所谓大军奉命处决背叛国王投靠诺曼人的一切科布伦茨贵族,处决与平民无关,然所有曾与诺曼人合作的人也将受刑。
死刑已经宣判,绳索被起来,囚犯全部被挂在树上拼命挣扎逐渐没了气息。
昆汀眯着眼静静目睹那些人的死,接着如恶魔般的眼神盯上那些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村民。
“说!还有谁曾为诺曼人做事?!”
一时间无人作答。
他连问三次,回应的皆是民众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