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楚廷安的声音,桑榆当即松手了,这混蛋玩意儿,眼睛不要就拿去捐了,免得说出来的话让人贻笑大方。
楚廷安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楚珺宁的胳膊,挡在了她的面前,看着桑榆横眉冷对:“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不要整天出来碍眼。”
这叫什么话,桑榆冷哼了一声,语气嘲讽的道:“你自己犯贱往我院子这边走,你就不能绕路,让我清静清静。”
气的楚廷安俊脸泛红,怒目而视:“谁稀罕来,若不是我半路看见宁宁往这边走,担心她出状况,就算是你求我我都不会踏足这里。”
这番话说的就比较严重了,楚珺宁当即拉着他的袖子道:“二哥,我来给桑桑送东西,别说了,咱们走吧。”
看着他们二人像个斗鸡一般,楚珺宁实在是害怕他们两个人又吵起来了,上次据说因为嫁妆的事情三个哥哥已经跑去桑榆的院子里闹了一通,不过都没有讨到好,反而个个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更何况遭受桑榆言语责骂最严重的还数楚廷安,他心中这口气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现在逮到了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正是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楚珺宁才不敢让楚廷安在这呆着,一门心思的想要拉他离开。
楚廷安不知道楚珺宁心中的顾虑,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窜到了顶峰,看着桑榆那张嘲讽的脸,恨意十足的道:“我们楚家,满门毓秀,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个粗俗的东西,早知你会变成这副模样,当初我就应该极力反对把你接回来。”
因为对楚家的人没什么感情,所有就算是他说了多么恶毒的话,桑榆也只觉得无所谓,只是在心中替原主感到不值罢了,一腔热血付诸东流,在她珍视的家人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桑榆冷眼看着她,讥讽的道:“楚家可舍不得我,毕竟我还有大用处呢,你呢,你又有什么用?文不成,武不就,准备一辈子在侯府里当个米虫?”
来啊,互相伤害啊,既然不会好好说话,总是处处往别人的心口戳刀子,那你也就感受一番别人的凄苦,真以为次次在她面前大放厥词,她每次都会忍下去,任由他们欺辱吗?
这番话实实在在的戳到了楚廷安的心窝子,侯府一直以来仰仗着祖上的荫蔽,到了他们这一代已经越来越式微,他有心去战场为侯府拼一个未来,奈何从小根骨奇差,不是学武的料子,好不容易想开了,他想从文也好,能在朝堂上为侯府争光,没想到天资愚钝,屡屡受挫,毫无办法。
线下当面被自己一直以来厌恶的妹妹当面说了出来,楚廷安更觉得自己颜面无关,羞恼异常,更何况还是当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楚珺宁的面前,他不想让楚珺宁认为她二哥是个没用的废人。
当即双目喷火的看着他,恨恨的道:“楚桑榆,你竟然敢这样说我,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眼看着他又要动手,楚珺宁连忙拽着他的手就走,着急的道:“二哥,二哥,我来之前娘让咱们过去一趟,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咱们快点过去,不要让娘等着急了。”
楚廷安想教训桑榆,奈何手被楚珺宁死死的拽着,他担心自己挣开会伤着她,所以任由她把自己拉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看着桑榆放狠话:“你最近小心一点,最好不要犯到我手里。”
桑榆一点不受影响,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进去,说大话谁不会说啊。
这侯府,真是除了楚珺宁还稍稍的得她的心一些,其他的人,简直是让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知道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愚蠢的不可救药。
也不知道作者在写这本文的时候是不是受刺激了,不然怎么能写的出来这样让人看完都快脑溢血的文!
送走了瘟神,桑榆走了进去,楚珺宁送过来的食盒正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上,她走了过去,打开食盒,饭食的香气扑鼻而来,每道菜做的十分精致,和外面的大厨几乎是不相上下。
心情瞬间好多了,她独自一人坐下开始享用美食,静静的思索着以后的路,虽然侯府现在的局面还在可控的范围,但是她始终担心在她未出嫁之前还会出什么其他的她应付不来的幺蛾子,还需早做筹谋。
用完了晚膳,桑榆写了几个大字,看着自己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由得老脸一红,看来还需好好的练练字,不求自成一体,只求不污人眼球,也算是给自己找一个兴趣爱好,缓解下自己的情绪。
俗话说的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时间就在桑榆的认真当中飞速的流逝,等到她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已经亥时了,她先缓解了一番脖子、手腕的酸痛,又动了动身子,感觉好多了。
听着门外契而不舍的敲门声,桑榆感到十分的奇怪,她这可从没人半夜造访!
房门外的人见无人应答,不由得小声的问道:“桑桑,你睡了吗?”
嚯,是楚珺宁,桑榆连忙走了过去,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她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