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但余下者,无一不是强者精锐。
而登山之人的排名,业已发生了变化,第一名已不是剑无生,而是一名名为钭蛟的怪人。
之所以怪,不是因为其姓氏罕见,名字古怪,而是因为其长相和手段。
钭蛟约莫三十多岁,洗神后期,额头上长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肉瘤,看上去格外凶神恶煞,手中的武器则是一柄三股钢叉,武功路数凶狠霸道,实力强绝。
第二名则是一名看着年轻、但却少年早衰之人,名魏不老,同样是洗神后期,使用一门掌法,掌法算不上多精妙,但却颇为诡异,凡被击中之物,都会慢慢老去。
第三名是楚清歌,剑无生位居第四,第五又是一名女子,名花蝶,人如其名,周身彩蝶飞舞,所过之处,各种诡怪纷纷暴毙;第六名则是小道士齐玄云。
而罗斩、楚人和以及洪降龙先前提及的陈少羽,赵褴、赵褛两兄弟,酒色财气四兄弟,吃喝嫖赌四奇人等,都榜上有名。
当然了,林聿淮、楚念酒、高宁安等人也还留在山上,只是位置嘛,基本处于吊车尾的位置。
其中第一名的钭蛟,已经登上了飞龙山约莫三分之二的高度,从第二到第五的位置都相差不大,可以说距离山顶,已经近在咫尺。
但便是这咫尺之距,却犹如天涯之隔。
所有人几乎都遇到了大麻烦。
钭蛟遇到了一个坟茔,坟茔中不断有阴魂、鬼物钻出,拦阻着钭蛟,每每当钭蛟将挡在身前的阴魂、鬼物杀掉,便会有新的鬼物出现,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钭蛟当然不傻,擒贼擒王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所以也想过先不顾这些鬼物,打碎那个坟茔再说。
可当他向坟茔冲去的时候,坟茔的下面忽然长出两条腿,跑了,速度奇快无比。
然后,钭蛟就傻了。
而当他不
欲纠缠,打算换一个方向时,坟茔又凑了上来,不断骚扰。
所以,现在钭蛟就陷入了打不完,追不上,躲不开的痛苦与纠结之中。
魏不老碰上的则是一条瀑布,是的,一条瀑布。
瀑布,本来是从高处向下流的,偏偏魏不老遇到的瀑布,是向上流的。
魏不老察觉到不对,便欲离开。
可他刚转身,瀑布便张开一张大嘴,并向他吐了一口水。
然后,魏不老就被巨大的水流冲出老远,还不等他趁机离开,河水倒流,又把他冲了回来,瀑布则继续向他吐口水。
偏偏魏不老引以为傲的掌法,轰在巨大的瀑布上,屁用没有。
所以一时间,魏不老陷入了被吐口水的苦战之中。
楚清歌遇到的诡怪更加诡异,那是一个没有皮的人,就像是被刚被剥了人皮一样,只剩全身鲜血淋漓,露出红色的肌肉纤维,看上去惊悚而恶心。
而其能力更加诡异,当楚清歌一进入无皮人的范围,就必须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能眨眼,不能躲避对方的视线,更不能闭眼不看,一旦不看对方的眼睛或者远离对方的视线,楚清歌身上的皮肤就会开裂,似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要将她的人皮剥下来一样。
而一旦向对方靠近,同样如此。
所以就形成了进退维谷、大眼瞪小眼的局面。
罗斩、楚人和等人,也都遇到了不同的麻烦,速度大幅减缓。
“都来啦,来啦,押注了押注了,押钭蛟第一的,一赔一;押魏不老第一的,一赔一点二;押楚清歌第一的,一赔二;押剑无生第一的,一赔三……”
飞龙山的山脚下,也有一份榜单,虽然山脚下的人无法看清登山之人的情况,但却能看到登山之人的排名。
所以,仍旧有大量的人围观、看热闹。
有看热闹的,自然也就有凑热闹的,这不就有人拿登山之人排名来坐庄赌博。
事实上,这种事儿往年也经常有,也没人管。
而开赌之人,乃是天雍的黑太岁,也是著名赌坊太岁赌坊的主人,信誉良好,不会赖账,所以吸引了许多人参赌。
“我押钭蛟,你们可能不知道,钭蛟曾是十八连环坞的二当家,被称为三首蛟,一手乱蛟十八式威力无穷,更兼江湖经验丰富,可不是那些毛头小子能比的。”
一人道:“所以,我押钭蛟一百两雪花银。”
“江湖经验有什么用,只是多吃了几碗米饭而已,我看好魏不老,我押他能第一个登上山顶,三百两雪花银。”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这飞龙山上最多的就是诡怪,对付诡怪,当然要数靖安司最拿手了,所以我押靖安司的楚清歌赢,二百两雪花银。”
“你们所押之人的赔率都太低了,就算赢了也赚不了几个钱,有什么意思,没听说过搏一搏,板车变马车,拼一拼,黄土变白金吗?”有人哂笑道:“我押罗斩,一百两雪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