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抬首间,周身玄光生两色,两色流转化阴阳。
叶青的气势,不复先前的雄浑厚重,而是变得玄妙莫测,气机不断变化,无定法,无定势。
下一刻,叶青主动向岳万法、轩辕德、昊天辰星杀去,与之大战在一起。
只见此刻的叶青,不再如先前的横冲直撞,以力破万法,任尔千万法,我有一拳自去来,而是变得灵动莫测,动静参差,难以捉摸。
其身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变幻莫测,遨游无穷。
其周身,阴阳流转,借力打力,化劲卸劲,万法不沾。
其招式,其徐如风,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
一时间,岳万法、轩辕德、昊天辰星、南方鬼帝等人,竟奈何不得叶青,越打越憋屈。
如果说先前的叶青,是一块石头,虽然又臭又硬,却失之灵动、变化,那么现在就是水,天下至柔莫过于水,可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利于万物而不争,无为而无所不为也。
不仅如此,叶青每每都能料敌先知,洞穿他们的薄弱、缺陷之处,攻彼之微弱,击敌之缺瑕,让他们防不胜防,难受至极。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几人的消耗愈来愈大,心情愈来愈急躁,反观叶青却越来越从容不迫,越来越游刃有余,他们惊骇地发现,他们落入了下风。
当天边,一缕朝阳划破黑夜之时,无极台上亦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只见一
尊阴阳为冕、玄黄为衣、脚踏虚天万界的法相,迎天而起。
下一刻,只见法相双手相对,左手为天,右手为地,左右互逆,天地转动。
天地为大磨,万物似稻黍,转而生灵尽碎灭。
这一刻,岳万法、轩辕德、昊天辰星、南方鬼帝等人皆感受到了危险。
岳万法阳神真身尽显,真身高约三十余丈,三首六臂,腰缠江河,手托山岳;阳神则是一座九层宝塔,垂落万千琉璃神光。
当九层宝塔落入三首六臂手中,即是真身阳神合而为一,召山唤水,伟力无量。
轩辕德挥手,召来紫气浩荡三千里,显化日月山河,农耕渔牧。
日月星辰周天而列,璀璨闪耀;
群山江河星罗棋布,巍峨广阔;
平民百姓游猎渔牧,安居乐业;
城池村镇人来人往,红尘万象。
轩辕德一手托举红尘画卷,一手持青紫铜剑,煌煌功德无量,如若人间帝王。
昊天辰星日月为冠,星斗为衣,祥云为撵,头顶一面金镜绽放璀璨神光,映耀寰宇九天。
昊天辰星伸手轻摘,便有星辰拖曳而落,化为箭矢。
星辰作箭,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灵天帝,可射那仙魔神佛。
南方鬼帝显化鬼躯,面朝于南,三跪而九叩。
虚天之中,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手臂从裂缝中伸出。
只见那个手臂,全部由扭曲的血肉凝聚而成,手臂上布满血肉触手,触手上长满眼珠,眼珠转动之间,污秽阴气弥漫。
而那硕大无比的手掌上,则长满巨口,口中长满森森利齿,开阖之间,呓语重重,乱人神魄。
而南方鬼帝每跪拜一次,虚天之中的裂缝就扩大一分,每叩首一次,那条手臂就探出百丈。
便有那大恐怖、大生死,降临人世,掌那人间生死。
鬼帝九叩首,生死一掌中。
岳万法、昊天辰星两人所带的那些人,亦各施手段。
只是那天地大磨之下,所有一切都显得渺小而脆弱,如那稻黍,如那稷麦,在大磨的转动间,神通破灭,阳神黯灭,真身皲裂,万里虚天尽作混沌。
“啊……”
岳万法、轩辕德等人齐齐怒吼,却无济于事,最终尽数湮灭。
待及天地大磨消失,虚空裂隙满布,久久难以弥合。
而再次出现的岳万法、轩辕德、昊天辰星、南方鬼帝等人,脸色阴沉苍白,气息虚弱,显然受伤不轻。
反观叶青,虽也狼狈,可一身气势贯穿天地,一身战意凛然无双。
“哈哈哈……什么鬼帝,什么弟子、少主,不堪一击……废物……”
叶青大声笑着,看向虚空某处:“梅骑鹤、元战天、白画仙、李青萍,你们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哈哈……本来还想再等等的,既然叶兄相邀,那梅某便不客气了!”
叶青话音方落,一只白鹤翩跹而来,白鹤的背部,一名白衣男子盘膝而坐。
白衣男子披头散发、相貌清雅,一身气质
,三分不羁,三分潇洒,三分优雅,更有那一分风流在人间。
“某来也……”